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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梁禹洛手仍没放,直接把人拽进自己房里。
「梁禹洛!你迁怒人也有个限度!」一路被蛮拉y扯,梁芙洛也不开心了,使劲挣脱他的束缚,手腕被掐出一圈红痕,看着格外怵目。
梁禹洛闭眼,强迫情绪冷静,心里也清楚要是吵醒了睡下的两老,事情就没完没了。
他沉了口气,稍微放低姿态:「对不起。」
nv孩子脾气上来了,不愿领情,扭头就要走。
「芙洛。」梁禹洛拦下她,圈攫的力道明显轻了许多。「你和江以默是什麽关系?」
梁芙洛瞪着他,不明白他究竟为什麽介怀。
换作对象是卓知凡,那还好理解,但今天和江以默走得近的人是她,要是他们之间真的有他想像的那些关系,他更该感到安心,因为这代表他此前所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梁禹洛,你就这麽讨厌江以默吗?就因为他和知凡是朋友?」
梁禹洛敛眸,放开了手,薄唇轻扯开笑,表情难堪,「我不是讨厌他。」他抬手松了领带,解开领扣,把强装的自信也卸下,在夜深人静里坦承所有懦弱。
「我是怕我永远赢不过他。」
他一直都在害怕,害怕他给不起他曾给过的陪伴,替代不了他所有温暖。
他一直都在害怕,害怕会有那麽一天,知凡会亲口说她後悔,後悔当初选择了他。
他很害怕。
梁芙洛第一次看见他这样,二十多年来总活得骄傲自负的人,一瞬间失去所有光芒,从繁星高挂的舞台坠落,带着残存的余火,向她倾倒所有未曾出口的忐忑。
心高气傲的人,最卑微的模样,是亲口承认他其实也害怕受伤。
「哥。」她轻道,「你为什麽要拿自己和江以默b?在知凡心里,你和他从来就不是放在同一个位置上的人。你们每一次吵架,知凡也从没拿他指责过你,对吧?」
「知凡ai的人是你,看着的也是你。既然如此,你赢过他要做什麽?」
眸光剧颤,梁禹洛哑着口,没了声音。
和卓知凡交往两年来,他从未想过他与江以默的立足点并不相同,只是本能地排斥他的存在,把他视作最大威胁,认定他们之间是竞争关系,只有敌si我活一种可能。
而他不想成为输家,不想吞下这场败仗,甚至想把他从卓知凡的世界里彻底抹除。
太过自卑。
「你自己想一想吧。」
梁芙洛转身,开门时又想到了些什麽,离去的步伐止住。她抿了抿唇,指尖略微攥紧了门把,「以後别再对江以默乱发脾气了,你拉不下脸,我还得替你道歉。」
梁芙洛走回自个儿房里,门一关,整个人就有些虚脱了。
她刚才是不是偏袒得有些太明显了?
梁芙洛叹息,r0u着额鬓,在镜台前坐了下来,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跨过午夜,通讯软t有几则讯息通知,是今晚出席饭局的人们在互相报平安。
方心特意私讯她,确认她是否平安到家。
她简短给了回覆,又休息了一会,才起身打算去拿衣服准备梳洗,却又有讯息进来。
江以默:睡了吗?
读了讯息,梁芙洛下意识抿唇,眼角不自觉弯起了笑。
梁芙洛:还没。怎麽了?
江以默:方便接电话吗?我还在开车。
呼x1微凝,她犹豫了几秒,主动拨了电话过去。
「芙洛。」男人轻唤,语声温沉,似还带了着浅淡的笑。
梁芙洛听得耳根一热,立刻掐了下自己的腿,企图保持冷静,「你还没到家啊?」
「快到了。」他回,「你还好吗?头疼不疼?」
她摇摇头,过了两秒才想到对方看不见,脸更红了。「酒醒得差不多了。你呢?撞到的地方还好吗?对不起,我哥他喝多了,不是有意的,你别介意。」
男人轻笑,「我没事,用不着道歉。你们没吵架吧?」
明明被迁怒的人是他,他却只担心他们兄妹是不是为此闹得不愉快,梁芙洛心里反倒更愧疚了,那一下其实撞得不轻,「你还是去给医生看一看吧?真的对不起。」
江以默笑了,「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那就请我吃顿饭吧。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
梁芙洛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她原以为那一次口不择言,他不会再想与她有过多交集,甚至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nv孩子没说话,电话就安静了好一会。
半晌,男人开口,却也是道歉。「芙洛,我是不是唐突了?对不起。」
梁芙洛回神,发觉他误会了,连忙解释,「没有,不会。我们要约什麽时候?」
nv孩子难得着急,江以默无声莞尔,「你什麽时候有空?」
她回想了下,「我下周日排休。」
「那就约那天吧。」男人温声回应,同时话筒里传来换档声响,他接着说:「那天上午,我和朋友约了练剑,我们吃午餐,好吗?」
梁芙洛却好奇另一件事,「练剑?」
「嗯,我大学时是击剑社的。」江以默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时,余光瞥见副驾驶座上躺着一支护唇膏,莞尔失笑,「芙洛,你的护唇膏好像掉在我车上了。」
听闻,梁芙洛一怔,立刻找了下皮包,东西确实不见了。
她懊恼低叹,心想大概是那时为了阻止梁禹洛,起身的动作大了的缘故。
「你要是急着用,我现在送回去给你吧?」
「不用,没关系,我还有其他的可以用,你别出门了。」一听他又要特地折回来,梁芙洛立刻制止,时间都那麽晚了,也不是什麽贵重的东西,不需要特意跑这一趟。
「那我先替你收着,下次见面还你?」江以默从善如流,把东西收进了西装口袋。
「好。」
男人下了车,将车落锁,向着电话里的人叮咛,「时间晚了,你早点休息。」
「好。」
nv孩子连说了两次好,声音听着格外乖巧。
江以默抿笑,觉得喝醉的她和平时不大一样,分外温顺听话,他起了好奇之心,想知道她还能多好说话。「那天早上你有空吗?要不要过来看看?」
男人口吻温沉,字里行间裹着磁哑,置於夜半时分,听着都像在蛊惑人。
梁芙洛哑了几秒,耳边是渐快的心跳声。
「??好。」
梁芙洛很少在休假时早起。
排休的日子她大都拿来补眠,就是过去还和郑宇德交往的那几个月也是一样。
两人虽在同一个分局,但当时隶属於不同组别,能碰上同时排休的机会不多,警务人员的假也不好请,加上平时上班就碰得见,也就没有非要休假了还见面。
记忆里,上一次为了赴约而早起已经是高中时候的事,那时她甚至还有门禁。
梁德修是公务员,观念传统,个x古板,对儿nv的要求都高。
但b起儿子,他更疼nv儿一些,疼的方式不外乎就是设下禁令、严加看管,外头的男孩子想靠近她,就是过得了梁禹洛那关,梁德修也绝不轻饶。
也因此,求学时期的两任前男友,她全是瞒着家人偷偷交往,恋情被梁禹洛发现後没多久就告吹,迄今也只有郑宇德博得梁德修初步认可。
梁芙洛按着地图来到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