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 / 1)
问完,没等金斯娇接话,她自顾自道:“听说是孟导指名道姓地要你的,那应该很顺利吧。啧,和雪影后搭戏,多少人梦寐以求……”
“你喝多了,”金斯娇打断她,一脸冷淡,“最好早点回去休息。”
谢宝贝小声说了句“才不”,往前迈出半步,似是想离她近点儿。
“你还没说呢,和雪影后搭戏是什么感觉。你喜欢女人,会心动吗?”
金斯娇眼里的冷意逐渐变得明显,喝了酒,她的情绪比平时要强烈得多,话锋不知不觉间掺进了攻击性,“不该说的话最好闭嘴。”
谢宝贝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怎么?你也会有不敢提起的人……是孟沈,还是雪年?”
金斯娇彻底没了耐心。
有关雪年的事,她向来一点就炸。
金斯娇把手机揣进衣袋里,缓缓走到谢宝贝面前,瞥了眼那件披在外头的风衣,抬手替她拉上衣领,“衣服穿好,小心点。”
原本还在微笑的谢宝贝笑容一僵,脸色瞬时变得铁青。
那短短一刹,看清她表情变化的金斯娇被酒精驱使着,内心的阴暗面几乎要破土而出。
然而就在她打算把更难听的话说出口时,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响了。
金斯娇一顿,清醒过来,退后两步拉开距离。
她没去掏手机,而是看着谢宝贝,“还不回去吗?”
谢宝贝攥紧手,伫立在夜里,死死盯着她。
长久的对峙里,风逐渐变大。
某一刻,谢宝贝像是被风狠狠抽了一巴掌似的,用力把身上的风衣扯拽下来扔在地上,穿着单薄的内搭连衣裙,朝金斯娇讥讽道:“好,那你就这么受着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匆匆。
原地,价格昂贵的风衣躺在地上,沾上了灰尘。
金斯娇倚着车身,没去管它。
早在得知通告安排时她就知道会遇上谢宝贝,一个圈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碰面是迟早的,但谢宝贝的反应还是超出金斯娇预计了。
一个团队,四个人,各自单闯的这几年里金斯娇都快忘了萍水相逢的这几个过路人,谢宝贝是唯一一个能让她留下印象的,印象深刻的原因也很简单——她们俩有过节。
赶往机场的路上,金斯娇服下醒酒片,酒气却还是没散。
曹小絮和她之间的氛围还是有点僵,“宝贝刚才发消息说,她酒喝多了,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请你别往心里去……你们说什么了?”
金斯娇不想接话,“没什么。”
曹小絮默了会儿,问:“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误会?”
误会……
金斯娇睁开眼,“你指的是什么误会?”
曹小絮张了张口,“你们毕竟是一个团的……”
她想起金斯娇从没在意过这个所谓的女团成员的身份,说到一半停下来,点到即止:“你自己想想吧。”
每当她无法说服金斯娇时,就会抛出这样一句话来。
而今晚,大概是因为喝了酒,金斯娇不再如往日那样好说话,听不得一点逆耳的声音,面对露出端倪的曹小絮,她突然笑了下,靠着椅背,微微抬起下巴。
“四年前有一场试镜,夏之阳把她和我带到酒店房间,喝完酒导演让我们脱衣服,她脱了,我没脱。这就是你想知道误会,满意了吗?”
粉丝
上午出院和慰问司机家属。
司机已经醒过来了,后续的追责和赔偿流程工作室都会跟进,家属们很好说话,离开前雪年让苏榭打了个电话给律师团队,如果司机家属有需要随时配合。
阿芜伤到骨头要修养一阵子,苏榭从妆造那边重新调了个助理,小助理叫齐星星,之前就在工作室做事,对雪年方方面面都熟悉,方便工作上手。
老实说,给雪年当助理是一件再轻松不过的事,雪影后懒癌晚期,一年间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就算进组了也不像别的艺人那样事多。
最最重要的是,影后不缺钱,薪水给得很大方。
医生说过几天还要回去做复查,出了院雪年没敢瞎折腾,老老实实按医嘱休息,等下午回片场。
“这几天復工,剧组在等杀青,可能要辛苦你一些。”
在沙发边收拾衣服的星星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辛苦,应该的!”
雪年看她年纪小,眼里活力十足,小太阳似的,心情都跟着变得好了点,“你多大了?”
“二十二,”星星不好意思地摸摸发尾,“刚毕业一年。”
雪年就笑:“这么巧。”
星星好奇:“和谁同龄吗?”
她听苏姐说过,雪老师有个在国外念书的妹妹。
雪年莞尔:“和金老师同龄。”
星星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哪个金老师?
雪年又问:“你们这个年纪,一般都会喜欢些什么?”
星星更懵了。
好半天,她不利索地回答:“年、年终奖?”
雪年:“……”
果然,三十岁和二十二岁之间存在代沟。
雪年隻好把话说得更明白点,“金老师因为我杀青被延误了,你觉得该送她什么来补偿比较好?”
星星总算弄清这个“金老师”是谁。
她不可遏製地一喜,雀跃直接表现在脸上,手下的衣服也不收拾了,迫不及待地问:“您要送娇娇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