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1 / 1)
分明房间的没一样东西是她熟悉的,她看了却觉得样样亲近。
“这样啊,”雪年唇瓣有意无意地碰她,“那要不要回床上再躺会儿,正好天还没亮。”
金斯娇被撩得春心与贼心皆动,抓着沙发的手渐渐松了力气,当雪年的吻啄到她唇上,她闭上眼睛,意动地回了一下。
雪年停下来,金斯娇猜她大概是在看自己,眼睛越发不敢睁开。
“娇娇。”雪年叫她。
金斯娇耳根酥麻,嗫声说:“不回床上,也可以……”
这一句耗费了她所有的勇气,之后口中再没有一句像样和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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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触感落在耳畔、脸颊、唇角……
沙发上,两人身体紧贴,金斯娇呼吸又急又乱,她在情事上毛毛躁躁,力气有余耐心不足,雪年白皙的颈窝处被她弄出好几点痕迹,乍看如同落在雪上的粉梅。
雪年下颌微抬,金斯娇本能地想把她留住,追着过去咬了下,雪年口中嘶了声,捏捏她的腰,“怎么又咬人,教你的都忘了?”
没咬在唇上,金斯娇凑过去在她唇下一啄,哑声说对不起。
她好像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力气。
别咬自己
客厅的主灯还亮着, 怕又伤着雪年,金斯娇手忙脚乱地撑起身,给彼此让出些喘息的空间。
雪年顺之直起腰, 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鼻尖, 伸手贴抚着她的脸, 指腹轻缓地摩挲着掌下金斯娇滚烫的脸颊,目光不动, 深郁的眼眸中藏着无形的浪潮。
“别紧张, 慢慢来。”
修长泛凉的五指缓缓向下移动, 金斯娇感到羽绒般的痒意,沿着她的脸侧水一样下滑, 到她喉间、到她锁骨, 然后打了个转, 攀上她的肩头,若有如无地揉抚着,回到她的耳畔。
雪年始终凝视着她的双眼。
对视间似乎有一团烈焰扑开,两人的体温以对方都能感知到的速度飞快攀升。
金斯娇从没见过雪年这副模样,眼中饱含情意, 从头到脚, 每一根弯曲的发丝,每一寸肌肤都裹在情丨欲里,仅仅是这样简单地偏仰着头也莫名昳丽。
金斯娇对这泼天艳色抵抗不了分毫, 烈火沿着她耳后四蹿, 烧得四肢百骸齐齐发烫,她颤声唤了下雪年, 没叫敬称,而是直呼其名。
雪年手上的动作便缓了几分, 嗯声回应着,手指插进她发间,与她额心抵着额心,漫长地呼吸。
闭目间。
很慢,很静,很温暖。
金斯娇也很想吻一吻她。
她说不清这是种怎样的感觉,心好像沉进了比海还要深的地方,身体却浮在阳光下。
天空,云层,耀日……一幅幅花火般短暂的画面从她脑海中穿梭过,拚凑出一个大概的印象。
是那天她们从江城回来,飞机起飞后穿过云层的那刻,金斯娇产生了一个非常好笑且幼稚的念头:她想要是这班航班不幸出了意外,死亡来临她要做的唯一件事就是抓紧雪年的手。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当时雪年正在休息,金斯娇偷偷把她的手牵住,雪年睁开眼,轻轻地问怎么了,金斯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雪年就平和一笑,与她十指相扣,孩子气地晃了晃。
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现在,整个世界都在悬浮,唯有她的心绪不断下沉,沉到地下还不够,还要扎根,要生长,要蔓延,要密密麻麻地占据她心臟的每个角落,开出拥簇的花与果实:
“我爱你。”金斯娇牵着雪年的手说。
雪年笑了,从唇角到眼尾,无一不流露着欢愉,金斯娇重新抱住她,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她们还是回了房间。
四点多钟,天色尚黑,窗帘与门都紧闭的卧室里隻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映照着旖旎的一角。
解开雪年的衣领时金斯娇手抖得厉害,雪年见状靠着枕头和她搭话,不断缓解她的紧张:“之前有过吗?”
金斯娇缓缓道:“梦里……算吗?”
雪年哑了下,笑着去揉她的腰,“梦里和我?”
腰软就没力气,金斯娇不得不分出一隻手把她的胳膊摁回去,单手解她的衣扣:“和你。”
她只有这么一个喜欢的人,就差到疯魔的地步,梦里当然什么都做过。
最后一粒扣子解开,金斯娇没看去雪年的眼睛,直接压下来吻她的肩和锁骨。
金斯娇的手吊带下方钻进去,不敢太用力,只是虚虚地抚着,嘴里说着些笨拙的情话。
雪年的鼻息一点点变乱,眼神也开始渐渐变化。
漆黑中的一簇亮,如同破晓前的夜,昏暗深邃,但藏着无边的明光,召示着即将到来的黎明。金斯娇无意抬眼,顷刻便陷进她的眼中去,忘了自己该做什么,直到雪年抱住她的脖子,金斯娇压下来与她交换氧气和温度。
她的头髮被雪年碎碎地撩开,清冷的眉眼露出来,眉心皱着,雪年笑着触碰她的唇瓣:“不会了?”
“……我怕弄疼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