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妓院（2 / 4）
珍珠项链好似有千斤重般挂在自己身上，但它又是那么华贵，显得她清纯俏丽的面容多了几分贵气，她坚定的目光好像有了一丝动摇。
“再过半个月，在隔壁镇纳德肯有一个舞会，很多维克布朗的权贵富商们都会参加，你要把握住这次机会，知道吗？”露易丝夫人诱人的话语在她的耳畔响起，“娜塔莎你看看，你出落地多么迷人啊，这半个月你就跟着我学习，我一定会让你变成那天最耀眼最娇艳的人儿。”
娜塔莎心情复杂地回到了母亲的家，推开门就见到了母亲靠在椅子上抽烟的背影。
“回来了？”母亲开口道。
“妈妈，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是吗？”娜塔莎停在了门口，她心底苦涩。
“当然，露易丝都和你说了吧，好好学，我们早晚会成功回到维克布朗的。”
“我不想回去。”娜塔莎的声音有些嘶哑，这是她第一次违抗母亲的决定。
“为什么？”母亲的手头的动作一顿。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他是康德太太的远房侄子，他说他要带我走，他说他会对我好的。妈妈我们一起走吧，放弃这里的一切，换个地方重新活一次。”
“他是做什么的？”
娜塔莎以为母亲愿意，她赶紧回答道：“他现在在镇上的一家店里当伙计，还有点积蓄，最近也在做生意，他说做完这一笔就带我们走，最晚月底就可以出发了。”
“伙计？呵，娜塔莎你简直是昏了头了，一个穷小子，值得你赌上你的青春吗？”母亲的话语像是一盆寒冷刺骨的水浇灭了她心头那最后一点希望。
“那按照您的意思，是让我去做交际女吗？这条路走了去，就回不了头了。”她声音呜咽着：“为什么……您觉得我是什么，是您攀高枝的工具吗？”
母亲掐灭了烟，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娜塔莎。
“你这是在质问我？我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回到维克布朗！为了你以后能嫁得好，能过上好日子，我才会费尽心机去谋划这些，而你如今却来质问我。”
“妈妈！维克布朗的一切本来就不属于我们，放下过去吧，别去执着于那些本就不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现在好好生活不也一样吗？”泪水在娜塔莎的眼中流转。
“要不是因为你是马林的女儿！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吗？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这是你们欠我的！”母亲的情绪逐渐失控，走上前，用力扇了娜塔莎一巴掌。
母亲继续控诉着：“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没有志气的孩子，你就情愿一辈子在这穷乡僻壤洗衣服，寄人篱下憋屈地活着，然后等着马林哪天回来，再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让人糟蹋作践吗？”
“妈妈，妈妈我也不想这样。”她捂着隐隐作痛的半张脸，悲伤地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母亲，这一切都不是她能决定的啊。
“我就想这样吗？我就活该过这样的日子吗？薇拉和那个野种占据着我们的家产，将我们赶出来，他们现在还逍遥地享受着无数财富，我就活该在这个破屋子彻底烂掉，你果然是马林的女儿啊，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母亲，别再说了……”娜塔莎绝望地闭上了双眼，一滴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我会去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娜塔莎每天早出晚归到露易丝夫人的住宅去学习，她一面应付着康德太太，说她还在洗衣坊工作，一面又躲着米歇尔。
“对，就这样抬头，自信地微笑，不要总是低着头。你总是要学会享受周围的注视，沉醉在众星捧月的氛围中。”露易丝夫人在一旁指点着娜塔莎的仪态，她对这个听话的小女孩很是满意。
她还指望着她能在那天的舞会上一鸣惊人，这样就能大大增加她们这里女孩的知名度。
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露易丝夫人，我真的可以吗？”娜塔莎还是有些胆怯。
“当然可以了，我亲爱的娜塔莎，你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迷人，没有男人会不为你倾倒的。”
娜塔莎学得很快，很快就熟练地掌握交际舞，还学了不少关于舞会的知识，她感觉有一扇另一个世界的门正在朝她打开，她总是怀着懵懂无畏地前行，她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究竟值不值得。
很快就到了舞会这一天，露易丝夫人早早就开始给姑娘们打扮。一个又一个身材婀娜，正值青春的姑娘们围在了一起，闹着穿什么裙子，系什么丝带。
夫人给娜塔莎选了一套白色的洋装，领口处还是用金线缝制的，腰间系着淡黄色的丝带，裙摆的褶皱都用金丝点缀过。
一上身，将她纤细的腰肢紧紧包裹起来，显得刚刚成熟的少女更加婀娜动人。她的金发梳到了脑后，留了几缕散落在胸前，多了几分妩媚和温柔，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妹妹你实在是太美了，像个小天使一样。”旁边的少女安娜感叹道。
娜塔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到陌生，她有些紧张，今晚她到底会遇到怎样的人，她不会就这样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吧。
“漂亮的姑娘们，我们出发啦。”
露易丝夫人带领着盛装的姑娘们出门，为了今晚的舞会，她特地租了几辆马车，带着精心挑选的七个女孩前往隔壁的城镇纳德肯。
娜塔莎和刚刚同她搭话的女孩安娜一辆马车，她有些不安地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
一只手轻轻覆上了她的手，安娜出声道：“妹妹不要紧张，第一次参加舞会虽然难免会感到不安，其实也没什么，放松点。”
娜塔莎向她微微一笑。
“要是今天能被哪个富商看上就好了，妹妹你这么漂亮，肯定能一举拿下目标。”安娜开玩笑道。
不久马车停了下来，娜塔莎一下车就被眼前繁华的街道惊呆了，一条街满是璀璨的灯光，街上走动的人们无不都是身着西服的绅士和打扮华丽的女子。
面前富丽堂皇得和宫殿般的房子就是这个镇上最有名的饭店，诺尔曼。
这里虽然和加仑多很近，但档次简直是不能比，看来越接近维克布朗就越来越繁华。
“不要看呆啦，快跟上。”安娜暗暗地戳了戳她。
娜塔莎赶忙跟上，里面的舞会已经开始，她跟着露易丝夫人穿梭在人群中，她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标准的微笑。
她殊不知自己的到来已经引起了不少的骚动。
跟着露易丝夫人来的姑娘们已经四散开来，发挥着自己的社交能力，寻找猎物。
娜塔莎走到一边拿起一杯红酒慢慢品尝，她想着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喝了酒就不会胆怯了。
只是入口的瞬间就感觉火辣辣的，她皱起了眉头。
“小姐，请问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和您喝一杯？”
娜塔莎看清来人的长相，是一个圆润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很是无礼，将她当成了件商品肆意打量。
可是她只能强忍着恶心，向他陪笑道：“当然，很高心认识你，我叫娜塔莎。”
“娜塔莎小姐你真迷人，第一次来这里吧？”他这种老油条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小姑娘是初次出来社交，他抿了抿嘴唇，他可惦记着处女的滋味呢。“我姓金。”
“是啊，金先生，您是怎么看出的？”
“像您这般貌美的女子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来过一次我肯定是不会忘记的。”他的笑容很是狡猾。
他很健谈而且很有见识，娜塔莎慢慢融入了舞会的氛围开始和这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