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至九章(5 / 7)
点银子请茶馆的伙计帮忙瞧着,如果禾晏一旦前来,伙计就去许家门口通知福旺,是以,福旺才能最快的赶来。
“本来知道您在的时候,小的就想过来了,不过今日府中有贵客,小的不敢擅离职守,只得等贵客离开后才偷跑过来。”
禾晏知道他说的是禾如非,并不追问,只笑着问:“小哥既然这般急迫的想见到在下,看来,秦嬷嬷的事有着落了。”
福旺心头骂了一声,这位爷可真是不客气,上来连寒暄都不曾有,就这般说正事,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不过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万万都不敢说出来。福旺笑道:“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公子想要听哪一个。”
“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那秦嬷嬷果真没死,小的这些日子一直用心的替公子寻她的下落,果真是有一点线索,虽然不一定能找到人,但肯定的是,秦嬷嬷如今还活着,十有八九,就在城外的相好家里。只是那个相好的十分狡猾,时常找不到人,隔三差五就要换个地方。倘若公子信得过小的,再给小的八九日,小的一定能查出秦嬷嬷的下落。”
“八九日?”禾晏缓缓开口,“有些长了。”
“不是,”福旺哭丧着脸,“小的也要上下打点,四处跑路啊。这件事事关重大,公子信得过小的,小的却信不过旁人,只怕不小心把事情办砸了,自然不可能胡乱敷衍。”
禾晏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福旺顿时眉开眼笑,将银子踹进怀里,正色道:“只要公子需要,小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将事情尽快给公子办好。”
禾晏懒得听他在这里油嘴滑舌,只道:“坏消息是什么?”
福旺愣了一下,四处看了看,像是怕旁人听到,这才身子往这头倾了倾,小声开口道:“坏消息是,许府中,还有人在查秦嬷嬷的下落?”
禾晏手指微动,道:“许之恆?”
福旺瞪大眼睛:“您怎么知道?”他着急道:“不错,就是许大爷。小的这几日打听的时候,发现许大爷也在令人打听秦嬷嬷的下落。不过也正因如此,小的才能借了他们的东风,查的顺利没被人发现。”
“公子,倘若您要真的找那秦嬷嬷,就得先在许大爷找到她之前见到人才行。”
遇袭
离开许府后,禾晏直接回了禾家。
禾绥与禾云生还没有回来,禾晏从桌下的箱子里翻出一个小箱子,里头散着几锭银子。福旺是个贪财的,若非没有十分大的利益,绝不敢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替她办事。
禾晏的目光渐渐凝重。
许之恆大概是被吓破了胆,才这样快的去寻秦嬷嬷的下落。她得在许之恆之前找到人,必然少不了打点。
望着可怜的几锭银子,禾晏嘆了口气。
难道,还真得再去一趟乐通庄不成?
……
一辆华丽的马车在石晋伯府门口停下,丫鬟簇拥着年轻的小姐走了进来。
楚家的下人忙恭恭敬敬的出来相迎:“徐小姐来了。”
徐娉婷昂着下巴,提着裙裾跨进了楚家的大门。
徐敬甫偶尔来楚家找楚子兰的时候,徐娉婷也会跟着一道。楚家上下都知道徐娉婷是徐敬甫的掌上明珠,半点都不敢怠慢。
楚夫人跟着出来,见了徐娉婷,便笑道:“是徐小姐来了,子兰现在还未回府,您先在堂厅里坐坐喝点热茶,等着子兰回来便好。”
徐娉婷瞧了一眼楚夫人,哼了一声算作是应答。
她这举动,已经是很无礼的,楚夫人却没有生气,仍然挂着笑意,出去吩咐丫鬟们做些点心来。徐娉婷望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满意的翘起了嘴角。
石晋伯的这个夫人,生的貌若无盐,这本来也没什么,朔京城里,没有姿色的女人多了去了,可偏偏又嫁给了楚临风这个美男子。两相对比,自然惹得众人议论笑话。楚临风又是个贪图美色的,一房一房的往府里抬小妾,足足抬了十九房,个个国色天香,这样一来,楚夫人就显得更可怜了。
不过没有人敢小看这位楚夫人,这府里,除了楚昭这个外室子,可不见一名小妾能生下楚临风的孩子。徐娉婷也曾听徐敬甫说过楚昭在府里地位尴尬,她既钟情楚昭,便要与楚昭同仇敌忾,因此每到楚家来,也要刁难一番楚夫人这个嫡母,好为楚昭出出气。
今日亦是一样。
楚夫人让婢女送来点心清茶,楚临风这时候也并不在府上,楚夫人笑道:“有些日子没见到徐小姐了,自打陛下赐婚,听到徐小姐要与咱们子兰结为连理,我也很是高兴。朔京城中,也只有徐小姐值得子兰用心对待。”
好话谁不爱听,尤其是说楚子兰爱她的好话,徐娉婷闻言也有些得意,道:“那是自然,旁的女子哪里配得上子兰哥哥。”
楚夫人笑了笑,端起一边的茶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徐娉婷身后的侍女墨苔身上。
徐娉婷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不悦的开口,“你看我的丫鬟做什么?”
“我是看,徐小姐的贴身侍女,生的可真标緻。”楚夫人轻抚了一把鬓发,不紧不慢道:“待你与子兰成婚后,子兰身边的应香也生的不差,走出去,倒是一家子美人了。”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应香,徐娉婷的眼前立刻浮起应香那张美艷逼人的脸来。
墨苔生的是不错,不过比起应香来,可差得远多了。别说是墨苔,朔京城里女子无数,真要和应香能较个高低的,寥寥无几。
说起来,徐娉婷突然意识到,这些日子她见到楚昭,却没有见到应香。
“那个丫头现在在什么地方?”徐娉婷问。
“子兰让她不必伺候,平日里就在院子里做些轻鬆的活计。”楚夫人笑盈盈道:“徐小姐也知道,子兰性情温和,又心底良善,待女子总是和气的很。应香既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是要比别的下人特别些。”
墨苔忍不住开口,“再特别,她也只是个奴才而已!”
徐娉婷手紧握成拳,指甲嵌进掌心,脸色难看至极。
应香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有这么一个狐媚子在楚昭身边,她如何能放心?若不是楚昭护着,应香早就死了千回百回了。少时曾有一次她打趣要将应香发卖掉,一直以来对徐娉婷千依百顺的楚子兰,头一次半个月都没理她。
那时候徐娉婷就明白了,楚昭要护着应香,如果她用当年对付对楚昭有意的小娘子的手段来对付应香,楚昭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徐娉婷并不愿意让楚昭和她之间生出隔阂,也不想让楚昭认为,她是一个恶毒成性的女人。这一忍,就忍了许多年。但原先她与楚昭尚未有婚约,难不成日后她都成了楚昭的妻子,却还要容忍一个狐狸精日日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
楚夫人将徐娉婷的脸色尽收眼底,嘆了一口气,道:“徐小姐如今还年轻,还不曾在府里当过家。只是一旦成亲以后,日子又与过去做姑娘家时截然不同。你看这楚府里统共有十九房小妾,人人对我恭敬有加,看起来是不赖,难道我就真的心无芥蒂?”
“这女人哪,未出嫁时大可以争风吃醋,使些小性子也无可厚非,可若是出了嫁还如此,旁人就要说你善妒无礼,枉顾本分。”
徐娉婷听得火冒三丈,“谁敢说我善妒?”
“就算是不说,也是这般想的。”楚夫人笑着开口,“所以,徐小姐若是有特别瞧不上的人,一定要在出嫁前将其送走,否则留在府里多个人事小,影响夫妻之情事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