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2)
燕越书想起来以前自己那只小乌龟,她发?了?一大段的消息,得到的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回?复。因为无足轻重啊!这一点她早就?该明白了?,却总是因为池盛偶尔的行为就?生出?妄想!她这次真的下定决心,不再?有一点点妄想了?!
储锡担心自己上?次的电灯泡行为影响了?二人的关系,一心补救,连忙又说:“你们是高中同学,坐过来好叙叙旧啊!”
导演在一旁听到了?,也说:“你们是高中同学,电影里又算对?手戏,这是缘分!”
副导演连忙附和说:“是啊!小池还是燕老师的忠实粉丝,之?前拍一场戏的时?候,听说要扛别人就?拒绝了?,听说要扛燕老师立刻就?上?了?!哈哈哈……”
燕越书不由朝池盛看了?过去。
他坐在位子上?,没动。只是远远地望着她,脸上?神情也算不上?热情,只是微微地笑着,不像被点名的当事人,倒像事不关己的路上?在看戏似的!
副导演又道:“燕老师和小池不坐一起天理难容啊!”
燕越书:“……”
副导演好像刚开场就?喝醉了?似的。这话说得燕越书不得不起身换坐,要是再?推辞就?太引人注目了?,不然?还不知道副导演嘴里会说出?什么来!
她坐过来之?后?,和池盛相互问好,便跟其他人没多大区别。所以只有让座的时?候不少人看过来,纷纷拿八卦眼扫,反而在坐过来之?后?,就?没什么人关注他们了?。因为剧组里人不少,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都有,八卦的远远不止他们这边。
燕越书一直安静地吃菜,偶尔喝一杯。池盛也是如此,不过他以开车为由滴酒不沾。
酒过三巡之?后?,燕越书有点想喝水,但是杯子里还有红酒,她想拿个新杯子倒杯水喝,然?后?看了?一圈,发?现水和杯子都在池盛背后?的柜子里。
她便放弃了?,决定不喝水了?。
这时?,坐在她一旁的池盛侧头低声问她:“要喝水吗?我给你倒。”
燕越书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幅度的动作?会被注意到:“好,谢谢。”
“不客气。”池盛给她拿了?杯子,倒了?水,递到她面前,说,“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了?,谢谢。”
燕越书再?次道谢,心里忽然?想到了?高中一脚踢破了?他脑袋的事情,记得那时?的池盛也是这么关切,好心叫她回?去上?课,还接受了?她的笔记,她的愧疚和他的好心,促成了?她的彻底沦陷。现在想想,或许这只是池盛骨子里的教养,坐在他旁边的任何?一个人,他或许都会如此关切温柔。
等?她喝完了?水,池盛才转头,问她:“你怎么不多吃东西?”
池盛转头的动作?很?小,更多的是低头,往燕越书这边偏过来,像在与她说悄悄话一样。
燕越书第一次和池盛坐在一起吃饭,根本不好意思大口吃!她找借口:“我胃口小,而且公众人物得保持体重身型,不然?没人喜欢了?。”
池盛眼睛微微弯了?,带着一点点笑意说:“我是你粉丝。”
燕越书吓死了?,还以为他会接着来一句“我喜欢你”。她连忙拿起水杯又抿了?一小口,转移话题说:“我也快成你的粉丝了?,你长?板滑得很?好,很?厉害,很?专业。”
这是小众运动,大多数人在夸的时?候会夸厉害等?等?。池盛很?少听到有人评价他“专业”,便问她:“你平时?看吗?”
“不看!”燕越书当然?看,但是她毫不犹豫地否认,觉得自己说话语气有些急有些重,她又补充道,“会看一些滑雪节目。”
池盛:“你会滑雪吗?”
燕越书:“会一点点,滑得不是很?好。你滑雪一定很?厉害。”
“我滑得还行,”池盛谦虚了?一句,又说,“如果你想,我可以教你。”
燕越书抬起眼眸,看到池盛正望着她。
他说话时?始终带着一点点笑意,比年少时?多了?一份珍视的认真。认真的样子,好看极了?。
池盛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很?让人信服,让人相信他是千年难遇见的一种?人物。
他也很?有耐心。他像在等?待,一直伸着手等?着她,只要她顺势握住,就?能抓住这只人人想牵的手。
人人看他是万众挑一,人人也看得出?来池盛对?燕越书很?有好感。更难得的是他看起来很?认真,既不会热烈到让人窒息,也没有逾越的轻浮,只是恰到好处的表示好感。
坐在燕越书另一边的崔心姗听了?,不得不感叹燕越书的好运,并且由此生出?更多的愤恨不平。她离得近,又时?时?关注,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求着池盛教,池盛都不肯。现在却主动说要教燕越书!
更可恶的是,燕越书竟然?拒绝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机会,她就?那么轻易的拒绝了?!
燕越书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我更喜欢看别人滑,不喜欢自己滑雪。”
燕越书当然?知道——他很?好。可她怎么敢?
现在的她,和年少时?最大的不同在于:她有不那么容易红的脸皮可以伪装镇定了?,却也失去了?年少时?追一个遥不可及的人的勇气了?。
她追寻着他的脚步,希望有一天能被他看到。现在他真的来了?,比懵懂时?她虚构的少年更加真实,对?她更温柔关切,她忽而又失去了?勇气。
她在少年时?多少有些傻气,看不懂人,仅仅凭着一把?伞就?构建了?一个完美的少年出?来。
现在她变聪明了?,她见过太多表里不如一的人。他们彬彬有礼,内里的邪恶却是隔着血肉看不到的,只有偶然?撕破脸皮,才能窥见一点。
人有那么多种?,池盛又是哪一种??
池盛似乎为她而来,池盛似乎无可挑剔。可如果她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小猎物”呢?
他若即若离。
他说“我是你的粉丝”,可从来没有说过“我喜欢你”;他对?她与众不同,但又不那么明显。
他不如粉丝狂热,又比朋友热情。
他听说她喜欢看滑雪,又说:“十一月份瑞吉里兰有一场比较大的滑雪赛事,会很?精彩,我有几张内场票,你有时?间来吗?”
“可能没时?间,要进新剧组。”燕越书骗他。她将自己的路堵得死死的,免得又心动做傻事。
“哦,不巧了?。”
连着被拒绝两次,池盛便没再?继续和她聊下去了?。
今晚是燕越书?和池盛在剧组人员面前说话最多的一次,但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她在他面前维持住了疏离的态度,也算扬眉吐气了。以后说出来,池盛曾邀请过她呢,只不过她拒绝了而已。
燕越书觉得自己放下了,但心情多少有?些低落。
吃完饭大?家去唱歌的时候,燕越书?觉得这个杀青宴怪没意思的,点了两首歌,唱完便放下了话筒,决定回家。
池盛的手机老?是有?电话进来,他几乎一直在外面打电话。她想趁着池盛没回来,干脆利落地走开。
但不少人都?留她。储锡极力?挽留她,他想?至少等池盛送才?行,便说:“刚刚邬总说要来,再等等,见一见不坏事。”
邬勇杰是这次电影的出品人,也是大?投资人。邬勇杰负责出钱投资,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