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2)
你、重你、助你,皆因我的心只在你一人身上,但并不表示你可以欺我、瞒我、利用我。若当真有一日,你践踏了我心中属于你的位置,我对你,便不会有任何的恻隐,任何的眷恋。”
56梦如昨:我说,我要杀了褚萧。
听了这话,褚瑟落在赵临鸢发上的手,颤了一下。
他深深地望着赵临鸢,眸中有隐忍的泪光在闪烁。
下一刻,他握住她的腕,使了好大的气力,突然一下,将那个毫无防备的女子扯到了他的胸口前。
他紧紧抱着她,竟连声音也是颤抖的,“对不起……鸢儿,对不起……是我不该欺你、不该瞒你,你别这么想我,你知道的,我不愿失去你、不忍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我不会辜负你的心、不会再做让你失望的事,但求求你,别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我真的好怕……”
赵临鸢被他束在怀中,从未有过的紧,她有片刻的茫然和无措,更有些许的愧意……她未曾想到自己的话会让褚瑟如此惧怕。
原来,他还是这么脆弱敏感的一个人。
她便不忍了。
赵临鸢陷在自己的反思中,任由褚瑟将她紧紧抱着,长久不言。
好一会儿,褚瑟缓缓放开了她,对上她一双泛着泪光的眸子,心中的惊惧更深了,“鸢儿,你……”
赵临鸢的手忽握住褚瑟的臂,踮起脚,唇瓣贴上他的嘴角,重重吻了下去,将他原本想要再说的话彻底给掩了下去……
褚瑟便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赵临鸢放开他的时候,才温声对他说:“殿下,你别害怕,鸢儿心中有你,不会轻易离开你。我允你此次的欺、允你此次的瞒,亦知你对我并无利用之心,我如此说,是因为我也害怕,怕你有一日做出我当真不可原谅之事,怕我当真不愿原谅你,怕我当真如我当初舍了褚萧的心一般,也舍了你的心……”
褚瑟一怔。
他忽然意识到,他得到赵临鸢的心,不过是比褚萧多了几分运气,他只是恰好知道她的底线,恰好在意她的底线,恰好护住了她的底线。
他何其庆幸,同时也在心中暗下决心,就算这条路尸横遍野,白骨森森,不该碰的人,他绝不会碰。
而褚萧不知道的是,那人正是杜卿恒。
在岳姬遥成为太子妃之后,后宫中的宴席比以往多了许多,赵临鸢本来对这些并不在意,若有,她便去了。
但去的多t?了之后,她渐渐发现设宴之人明面上是宣贵妃,但其中却是南霄宫翊王妃张晚河的手笔。
而这位翊王妃,似乎很是针对岳姬遥这位刚入东宫的太子妃。
可与其说是翊王妃针对太子妃,不如说是翊王在针对太子。
宴会上觥筹交错,赵临鸢发鬓松挽,眉目高雅,身型流连其间。
一个容颜清丽的女子朝她走来,腰垂襟佩,笑意盈盈,“萧王妃,好巧!一别多日,王妃越发美艳动人了。”
赵临鸢嘴角扯出一抹端庄的笑,“翊王妃说笑了,此乃贵妃娘娘所设家宴,你我都该列席,何来巧合一说?”
看到张晚河的脸颊有片刻的僵硬,赵临鸢的面上依旧挂着笑,继续说道:“更何况,你我不日前才在太子与太子妃的婚宴上见到,又何来一别多日之说?”
赵临鸢睁着眼说瞎话:太子褚萧和太子妃岳姬遥的婚宴,她可没有去。
她敢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张晚河根本不可能记得她是否列席。
果然,张晚河的面色更僵了:她只是在拉拢赵临鸢,但对方似乎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的背后可是翊王啊,赵临鸢这是不把翊王放在眼里吗?
张晚河简直不敢相信,不知道这是褚瑟的意思,还是赵临鸢自己的意思。
在张晚河心中判断赵临鸢为人的时候,赵临鸢也在心中判断着她 。
赵临鸢根本没出席太子的婚宴,而张晚河对此毫无所觉,这般不细致还如此招摇之人,哪里值得她放在眼里?
但同时,她又将其中的关系捋了一番,得出结论:褚离歌与他的这位翊王妃不仅相敬如宾,更是利益相关的两个人,在众多阴谋算计中,可谓是夫妻一心。但这仅仅是合作的关系,谈不上有夫妻之间的信任与感情,毕竟,赵临鸢深信褚离歌心中有人,便是她所熟知的另一个女子。
而太子与太子妃便没有翊王与翊王妃这般同心同行了,大婚之后,褚萧对岳姬遥的态度淡到了极点,似乎她在东宫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其实他无心伤她,但也无心顾她,这样的漠凉落在岳姬遥的眼中,便已就致命的伤害。
在赵临鸢与张晚河谈笑的这短短时间里,两个人已经各自在心中盘算了许多事。
却在这时,有一道温柔的声音横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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