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灵犀(1 / 4)
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的恨过,到盛京五年,我如谢慕想要的那样活的浑浑噩噩。
我转向赵免,赵免正目光柔柔看着我。
他不会救谢慕,我呼吸哽住,使劲才能咽下一口气,我转向帘幕那边叫道:“阿西!绿衣!”
我跪到赵免身前,给他磕头,赵免手扶住我。
“陛下你救救我阿兄让人来陛下谢慕要给你打死了”
赵免抱住我,手在我腰背上激烈的抚摸,好像完全听不到我说话。
我哭道:“陛下,你先看看谢慕,他要死了”
赵免温热的唇吻我脸上,吮去泪水,手从我单衣下摆伸进去,在我腰上按揉抚弄。
谢慕的手勾住我微弱的拉扯了一下,他睁眼坐了起来,脸上是血,木然看着赵免。
“陛下。”
赵免没反应,埋头在我脖子上。
谢慕道:“真定三年,三月,任宛回的昪京。”
赵免动作的手突然停了。
“臣记得那时候臣五岁,还是头一回见她,我父亲派了仪仗到昪京郊外去迎,当时落雪,她只穿着粗布单衣,也未装饰,不过看着是很有精神,跟当时护送她的孟将军一同骑在马上,臣当时觉得她人很美。”
任宛是我母后的名字,只是谢慕说的话,我从未听说过,我母后真定三年回燕京?
我头中空了一下,赵免却是随着谢慕不紧不慢的声音身体骤然一僵。
谢慕接着道:“琰儿生在真定三年七月,陛下可知道?”
真定三年,三月,七月,中间只有四个月,我母后回了昪京便生了我?
赵免沉默许久,呵呵笑了:“明月奴,你在跟朕说笑。”
谢慕道:“是不是说笑,陛下心里自然清楚。”
赵免猛地捏住我下巴,将我脸抬起,左右瞧了瞧。
“难不成还是她跟那个姓孟的弄出来的野种?谢祁这顶绿帽子戴的可当真好看。”
谢慕没想到赵免能这么说,脸色变了变,抿了唇不言。
赵免捏我脸道:“听到没,明月奴说你是野种,不是他谢家人。”
灯光暗了一下又明,赵免眼尾的地方一点小痣突然明显起来。
赵免突然跪起来,腿夹在我腰上,大力解我衣服,我心跳猛然又蹿出几个档,我双手乱颤的伸出去捏住赵免的胳膊,怕他发疯,然而手握到,才发现赵免的胳膊硬如铁石,并且臂上肌肉也在不住的跳动发颤。
赵免在我耳朵上舔了一下,又突然脖子上使劲咬了一口,我啊的一声惨叫,好像掉了块肉,手马上去摸,摸的湿乎乎的不知是血还是赵免的口水,我给赵免按在身下,逃脱不开,只好一边大叫一边梗了脖子直往下钻,缩成一团往赵免怀中身下,往他够不着的地方藏。
赵免将裹成一团的我从肚子下往外拽,我把住赵免的腰不放,仍旧往里缩,赵免像拔一只躲进壳里的王八龟一样捏着我的脖子往外拖,我几乎给他掐死。
赵免将我拽出来,我闭紧眼睛不敢看他,只连声乱叫,张了手乱抓,赵免将我两只手也压住,我喊出声来:“陛下陛下!要死了!”
赵免笑喝道:“别瞎叫!弄不死你!”
我给赵免摇的睁了眼,就看见他胸膛在我脸前,往上是他那张我看一眼都要做噩梦的脸,往下是他腰腹下身,我又要恶心发晕。
我感觉受不住要吐,身上却突然一轻,赵免放开了我。
赵免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起身坐了起来。
谢慕仍跪在一旁。
赵免侧头瞟了谢慕一眼:“明月奴。”
谢慕也没有应,赵免勾了唇:“你与其关心朕,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别琢磨太多,也别多话,否则朕哪一天真忍不了你,你当心你那脑袋。”
谢慕做了个恭送的姿态:“是。”
赵免慢悠悠穿了衣服,正要走,又回头道:“这宫里也太冷清了些,朕本来说来陪你们热闹热闹,哪知朝宴耽搁了。”
谢慕仍旧不语。
赵免道:“你若有闲,不妨出宫一趟,你的事,朕救不得,想要你命的是纶儿,不过他要杀你,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朕心疼你,给你指条明路,去找刘大元,或者睿王,选一个罢。”
谢慕道:“臣不好出宫。”
赵免从怀中摸出一枚印符,丢给谢慕。
“内廷的手令只能用一次,完了还得交回去,你往后要出去用这个。”
谢慕拾起来,并未看,而是直接揣到袖中。
赵免穿好衣服,邓总管便打着灯笼跟出来,随着赵免外去,我连忙爬下榻叫绿衣阿西,哪知一出去,才见他们连着大眼红痣四个人都跪在庭中,邓公公手下两个太监在旁看守着。
我将炉子上的水兑了些,端进帐中,给谢慕擦脸。
我刚触碰到他脸上,谢慕从我手中拿过布巾:“我自己来。”
谢慕自己擦了脸上,他的衣服已经不能穿,我又去替谢慕找了换身的衣服来。
谢慕接了衣服,冷冰冰不看我,我跪近了握住谢慕的手,不安道:“皇兄。”
谢慕低低的应了一声。
我一把抱住谢慕胳膊,心间剧烈起伏。
谢慕一动不动由我抱着,最后终于是抚上我背上。
谢幕替我拈去头发上破碎的瓷片,我脸上很疼,似乎给割破了,但我自己看不到,谢幕用手指抹了一下我脸上被砸出的血:“自己去洗一下。”
我不理他的话,只仰头问道:“你说的母后是什么意思?”
谢幕道:“没有什么,快去洗脸。”
我不动。
谢慕声音低不可闻:“我骗他的,没有那样的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想,看了谢慕一会,只好点头。
谢慕勉强作笑,要开口,喉咙却哽了一下,谢慕倾身往榻前去,在胸口拍了两下,吐出一口血,又拿水漱了口:“血呛住了,差点一口气提不上。”
谢慕回身坐好,从袖中掏出赵免扔来的印符,丹书圣赐钦免四字。
我问谢慕:“陛下是什么意思?”
谢慕道:“赵纶三岁被立为太子,这么多年,陛下虽然不大理会他,却似乎无意动储君之位,只是又将个赵轸宠上天,引得朝臣众相观望,你说他打什么主意?”
我问:“陛下为何不喜欢太子还要立他为储?”
谢慕道:“这些年刘氏渐盛,北周的兵权一半以上握在刘大元的手中,陛下疼恐怕早就不乐意,他惯爱玩的招数就是欲擒故纵,对二哥如此,对刘氏也如此,陛下恐怕想干点大事。”
我问:“那你怎么做?”
谢慕道:“陛下要做什么,我当然助他一臂之力,总不能辜负了他一番寄托。”
“陛下是有意让你去找太子?”
谢慕道:“随走随看罢,二哥这一波还未起,咱们权且观望。”
谢慕脸肿的老高,我又换了水来给他敷脸,额头上的伤口包扎。
谢慕是一病未好,一病又起,说了几句话,又说喉咙哽住,要咳,胸前拍一阵,吐出一口凝住的死血来,好不容易睡下,却不住翻身,久久不能入睡。
我又去点了灯,移近来,谢慕脸色惨白,感觉到灯光他睁了眼,突然又推开我往榻前去找痰盂,这次不是吐的血块,而是鲜艳的新血。
我服侍谢慕起床穿衣。
赵免的奴才不知何时走的,绿衣阿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