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3)
每人一晚二十文给。”
青砖卸好后整整齐齐堆在地上,吸引了村里的村民们争相过来看,想想当初村长家建屋的时候,连这里的青砖一堆都比不上,就那还骄傲得跟什么似的,现在一对比,人家这才是真的要建青砖大院!
村民们看得眼馋,有些人还上手摸了摸,拿起来掂量,被做事的工人及时制止了,为了看顾这些青砖,华大猛和马大奋各自派了一个人不干活,专门盯着青砖,怕青砖一块两块地被摸走。
这顾虑是有道理的,当下这两人就发现了好几个要顺手牵羊的,他们哭笑不得地说:“你摸一块两块回去有啥用?丢不丢人啊,小偷小摸的事也好意思干?”
仔细一看,不止自个儿村里的,还有隔壁村的也跑来凑热闹,摸砖的多数还是外村人,本村人不好意思拿。
晚上下工后,马大奋和华大猛果真带着人在工地里住下了,一帮子男人大约有十来个连带着两条狗都歇在临时的棚子里,好在正值夏天,天气晴朗,除了蚊子多些,倒是没什么不好住的。
头天晚上没发现什么鬼祟,第二天晚上揪住了一伙人,这伙人先是纵火吸引人的注意,然后开始搬砖,一人一担子还没装完,就被华大猛三兄弟按在地上揍,两只狗也凑上去咬。
几个汉子连同狗把人揍得屁滚尿流,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连连求饶,华大猛感觉声音有些熟悉,把人翻过来,叫人举着火把照着人脸,仔细一看,惊讶地喊:“铜锣?”
铜锣是村长的二儿子,比华大猛小了好些岁,这会儿被揍成了猪头脸,眼泪都掉下来了,“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我叫我爹来!”
赔偿 ◇
◎这也太离谱了吧!◎
抓住人后, 大晚上的一行人跑去敲华家的门,华詹是习武之人,五感灵敏, 听见动静就出去开了门,华大猛等人揪着几个小贼, 说:“怜儿姑娘呢?村长的二儿子铜锣带着人去偷青砖,被我们逮住了, 现在要不要去村长家?”
华詹想了想,“把人绑在我院子,等明儿一早再带去村长家。”
华大猛等人愣住了,虽然夏天不冷吧, 但是这么绑住丢在院子里吃露水喝夜风还喂蚊子……想想怪可怜的。
他们面露同情之色,再次确认了一遍:“真这么干?”
赶明儿村长知道他家宝贝二儿子被人绑在外面喂了一夜的蚊子该不会气得想砍人吧?
华詹点点头。
他看了华铜锣等人一眼, 去院子里找了先前建房子工地上用来捆木头的麻绳,粗粗的一条, 看着跟条蛇似的, 这种捆木头的大绳子结实粗实就算力大如牛的人也没法挣脱半点儿。
马大奋不是村里的,华詹把绳子丢过来, 他二话不说就蹲下来开始绑人,那手脚利索得华大猛等人看得嘴角直抽抽, 被绑的几个,以华铜锣为首的年轻人, 见此不断地喊叫, 叫嚣着要他们好看。
华大猛一见, 干脆也下手一块绑了。
虞怜听见动静, 打开窗户看了眼, 大约知道是什么事了揉揉眼睛又回屋睡觉。
如公爹所说, 先绑他们一晚上给个教训再说,有胆子做贼就要有胆子接受一切后果,绑一晚上轻了。
翌日一早,天刚亮,村长就来拍门了。
他也是一大早才发现自己二儿子一晚上没回来,跟他大儿子一打听,才知道这个蠢儿子造孽去了。
华詹正在练剑,听见敲门声去开了门,他手里还提着剑,又是刚练着剑,一身的肃然气息仿佛带着刺人的剑气,村长攒了一肚子质问要人的话也咽了下去。
他张了张嘴巴,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我儿铜锣是不是在你家?我听大猛说你让他们把他给绑了一晚上?”
“他现在人在哪里?就算我儿不懂事,犯了些许错误,你可以来找我,他损坏了你多少青砖,我赔给你就是了,你何必将人绑了一晚上,羞辱他?”
华詹脚步停下,村长人不高,华詹又天生高大,两人一前一后站的近,华詹俯视着村长,冷冷问:“羞辱?如果来偷东西被主人家绑了也叫做羞辱的话,那他偷东西的行为才更是羞辱自己。”
村长面色讪讪,略感不适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不太喜欢这家人,华詹这个当家人更是不喜欢。
都落到乡下了还这般狂妄,当自己还是当年的东元侯?
落地的凤凰再骄傲也成了鸡!还能翻了天不成?
这阵子他冷眼看着,这家人又是开大片的田地显然是另有大的打算,又是大阵仗招工建房开荒,那么多的青砖一看就花了不少银子,这些不惹人眼睛?
要他说,都逃到了乡下过日子就应该低调老实一些,这样处处高调,早晚惹出大事来。
华詹指了指角落正蜷缩着睡觉的几个,“在那。”
村长一看,脸色更加不好了。
他都来了又是说话又是拍门动静也不小,可儿子仍旧还在睡觉,那姿势看着也辛苦可怜,昨晚上定是一晚上没睡觉,折腾坏了。
他质问道:“都是一个村的人,祖宗都是同一个,你何苦这样为难一个小辈?他犯了错你找我这个当爹的说,我自然会教训他,你找一个孩子麻烦做什么?”
华铜锣其实岁数也不小了,都到了娶妻成亲的年纪,乡下这个年纪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承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但在村长嘴里他还是个孩子。
华詹道:“我的长子,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执掌户部,管辖天下农财大事,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
村长的确有些惊讶,传说中被砍头的那个真有这么优秀?但再厉害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上了黄泉路,到头来一场空?有个屁用?
他心里不以为然,面上倒是没显现,他跑过去把儿子唤醒,又给他们把绳子解了绑,一行人有五个,其中另外四个都是村子里面跟华铜锣玩得好的年轻人。
华铜锣一醒来看着爹就苦着一张脸气愤地告状,“爹,是他要人绑了我!简直太过分了,爹我昨晚上一晚上没睡,蚊子都快我把的血吸光了,身上一个包又一个包的,太难受了,我难受啊,我不停地喊人,可是都没有人理我。”
不但华铜锣告着状,那几个人也争先恐后指着华詹告状,“村长,这个外来的太不是东西了,你快点惩治他,让他知道,想在我们村里混下去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是,没见过这样不留情面的人,我们就是上来转了转,他的人就把我们当贼抓了,有银子了不起啊,就可以随便绑人了吗?”
几个年轻人叽里呱啦气愤地告着状,华詹一句话也懒得理会。
村长背着手说:“你也听见了,他们没有偷砖的意思,就是好奇去看了眼,一场误会而已。念在同宗的份上,这事就这样算了,我也不跟你们追究绑了他们一夜的事情了。”
说着就要把几个人带走。
华詹转过头,脸色淡漠,“慢着。”
他手里仍旧握着那柄长剑没放下,又是这样气场全开的淡漠模样,还真有几分戏文里说的大官权贵的模样,几个乡下小子吓坏了不敢再瞎逼叨。
华詹往外面看了一眼。“你是村长,掌管着这村里的所有事,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叫了人去请二爷过来,请他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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