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没事。”
“我就找他问个事情。”
眼看着执法堂的人还是不信,燕骁不由眼皮一跳。
“我保证。”
他伸手把腰上的剑解了下来,放在了桌面上。
文陆几个人互相看了眼,最终还是给燕师兄让开了路。
燕师兄都把剑解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殷鹤撇了撇嘴,谁说把剑解了就不会出事了,就燕骁那个暴躁直男的样子就是拿拳头砸都能把他砸死好吧。
他被燕骁抓着出了客栈,一转眼就带到了路边的巷子里抵到墙上。
“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殷鹤被人抓的肩膀疼,手腕也疼,昨天晚上刚刚被系统先生治好的剑伤简直一碰就叫人脸色扭曲。
他拧了拧手腕,没好气道:
“你先放开。”
“我手疼!”
燕骁压根不信,嗤笑了一声:“我都没用力疼什么疼,你别转移话题。”
他只是抓殷鹤过来问话而已,连灵力都没有用,要是在北境,那些被他审讯的魔族早就身上血肉翻滚了,现在殷鹤一点儿事都没有还喊疼。
殷鹤气死了,他怎么知道他皮肤为什么这么容易受伤啊,这段时间简直跟个豌豆公主似的,越来越嫩了,被人握的时间长了都疼,何况是燕骁这么不礼貌的抓着。
他见燕骁完全不信,一副冷嘲热讽看你狡辩的样子,他一咬牙一把掀开了衣袖。
红色的广袖下,白皙细弱的手臂出现在眼前,在日光下漂亮的晃人。
燕骁迅速闭上眼睛,抓着殷鹤的手不自觉松了些,厉声道:
“你做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真是不知羞耻!”
殷鹤:……
谁不知羞耻了!
“你看清楚好不好!你抓的我手都红了。”
气愤的声音响起,叫燕骁不自觉睁开眼睛来,结果就看到了殷鹤手腕上的一个醒目红印。
红的很。
在雪白的肌肤上简直像是印上去的一样,叫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燕骁望着对方手臂,在殷鹤不满的甩胳膊时才回过神来。
“这是我弄的?”
殷鹤:“不然呢?”
“我故意掐红了陷害你?”
他气不打一处来,见燕骁还死不承认,这时候拉住对方的手一把握在自己手腕上。
“你自己看。”
燕骁一转头就看到了手腕上重合的痕迹,那抹鲜红的淤痕和自己手指的痕迹一模一样。
其实他刚才就信了,只是没想到殷鹤会忽然动手对比而已,掌下细腻温热的触感就在指腹,柔软的像是碰到了最名贵的锦缎一样,从小到大燕骁都没有碰到过这么脆弱的东西,这时候竟然有些不敢动了,刚开始面对殷鹤时气势汹汹的质问也微滞了一下。
殷鹤见他没话说了,得意的哼哼了两声:“承认了吧?这就是证据。”
“你休想毁尸灭迹。”
皮肤这么娇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燕骁心里这样想着,古怪的却没有说出来,一直到殷鹤忽然凑近才松开手。
“弱鸡。”
“谁知道你这么脆弱。”
殷鹤:……
“你再说一遍?”
燕骁双手抱臂:“弱鸡。”
他冷着脸嚣张无比,只是眼神却不自觉地瞥向刚才被他握过的地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想到了刚才软的要命的触感。
之前要问的问题被打断,这时候居然也忘了问了,一直到殷鹤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他才反应过来。
只是出了巷子玉寰城内人来人往,哪儿还有殷鹤的身影,燕骁抱着剑“啧”了一声,回想到刚才的场景居然莫名也在巷子里呆不下去了,黑着脸回了客栈。
一直关注着这边事情的师兄弟们见燕师兄拉着殷鹤出去之后居然一个人回来了,面色不由一变。
糟糕,那殷鹤呢?
那个二世祖不会被燕师兄暴躁的宰了就地埋了吧?
几人目光诡异地看向燕骁,燕骁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看什么呢?人早走了。”
“我可没对那个小废物做什么。”
也不对,他做了。把那个小废物的手……握红了。
燕骁耳朵臊了一下,想到这儿轻咳了声,见底下人都好奇地看着他,脸色突然又冷了下来。
……
殷鹤被叫弱鸡之后,气的转身就走了。
气死,他以为他是谁啊,凭什么这么说他?
“系统先生,你说是不是,我哪里弱鸡了?”
“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被耳边吵吵嚷嚷的声音吵的从入定中醒来的谢弃云:……
想到殷鹤每天晚上练剑之后身上的淤痕,他难得没有开口。
殷鹤见系统先生不说话,还以为对方是没听见,心里稍微好受了点,下一刻气势汹汹的走出来冷不防就撞到了刚从药铺出门的秦镜之。
秦镜之买到了万枯花之后本来打算在大比之前将清心丹炼制出来,因此才跑了几个城内的药店,没想到却会碰到殷鹤。
殷鹤也不知道是和谁吵了架,冷着脸往前走连路也没有看,两人撞在一起时秦镜之皱眉停下脚步,刚准备说什么,就看到殷鹤捂着鼻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第一次被人无视的这么彻底的秦镜之:……
又是怎么了?
他眼神微眯,下意识就想到了燕骁。
两人互相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今天好像格外厉害些,有些奇怪燕骁做了什么能叫殷鹤这么生气。
他微微摇了摇头,收回目光来就准备回去。只是在转身时,却莫名嗅到了一股淡淡香气,是不属于他身上草药气息的另一种味道。
秦镜之抬起手来嗅到了袖袍上的馥郁暖香,不由回头看了眼。
他来的一路上都没有接触过别人,唯一有过身体触碰的就是殷鹤了,这只可能是殷鹤身上的。
只是……一个男修也这么喜欢抹香吗?
飘散的香味萦绕不去,本来因为少年时的阴影厌恶气味的秦镜之在皱眉之后微微垂下了眼,居然诡异地没有觉得这香气难闻作呕。只是他握紧剑,克制着一直没有去轻嗅空气中残留的微香,而到了客栈时那点味道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早就已经散了。
回到房间换衣服时,他鬼使神差的拿起来,却动作微顿了一下。
……已经没有了。
房间内温和克制的青年皱了下眉,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
因为莫名的心思,秦镜之本来在夜晚时打算查看一次人数的,结果昨夜竟忘了。大家居然也都没发现有人一晚上没有回来。
客栈里的房门紧闭着,按照这几天的作息,往常殷鹤应该是晚上在房间里练剑的,但是他昨天气势汹汹的走了,跑到了郊外练了会儿剑发泄之后却临时出了点儿意外。
等到殷鹤意识到不对劲儿时才发现,等等,他体内的灵力好像不受控制了……
奔涌的灵力顺着身体乱窜,叫殷鹤想起了之前有过的一次类似经历,还以为自己又一次灵力失控了。
只是这会儿他跑到了郊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如果不能及时控制难道就要命丧当场了吗?
该死的燕骁,都是他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