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1 / 2)
菲尔顿又问:“又是巨龙,又是七阶召唤师……我们应该先解决哪个问题?”
面对这个问题,希瑟与赫斯特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夜幕降临时,再度返回凯斯城外的路禹也说不出话。
“我好蠢……”
西格莉德想要附和,但是一想到路禹是自己主人,她只能咽下去。
璐璐缇斯和雾妖就没这顾虑了。
“我赞同你对自己的批评。”
走了老半天,又在野外过了一夜,精神饱满的两人两雾走在清晨的主道上,看见路旁的飞驰而过的骑士,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问题。
我们买来的那两匹马去哪了?
因为急急忙忙离开凯斯城的缘故,路禹竟然没有去把暂时寄养在坐骑店的两匹马骑走。
而跟着路禹命令走的西格莉德以及璐璐缇斯也都忘了这一茬,至于雾妖,人家根本就不记事!
买下马匹既是为了方便自己,也是为了规避烦人的租赁规则,而且无论是骑到都城再卖,还是确认地形之后继续选择骑行都是很好的选择。
为了不浪费钱,并且让自己的脚能舒服一些,路禹最终选择了原路返回。
出城要凭证,入城则不用。
走了一天,疲倦无比的路禹一行人进城之后直奔坐骑租赁商行,把自己已经买下的两匹马牵走,回到了之前入住的酒馆,开好房,倒头便睡。
因为大家都太过疲惫,因此难免会忽略一些细节。
比方说,进城时,守城的卫兵数量比之前要多不少,而且领头几个卫兵队长看见璐璐缇斯时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又比方说,一路上的巡城骑士看见璐璐缇斯,会先是疑惑,而后掏出即将粘贴的布告细细地查验,紧接着,石化当场。
“你再说一遍?”赫斯特与菲尔顿的反应出奇一致,声音陡然拔高,几乎要喊破音了。
来领主府报告的卫兵被两位大佬的声音一吓,哆哆嗦嗦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见到了和领主描述一模一样,散发着黑色雾气的奇怪东西,就呆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
“在哪见到的?”菲尔顿从椅子上跳起来,快步走到卫兵身前,急切地追问。
卫兵嘴唇颤抖,慌张地说:“就在凯斯城内,我们看见他和一个女的牵着两匹马,走到了西城与北城交界处的赤色月牙酒馆。”
菲尔顿揪着卫兵的脖领子,一字一句地问:“你真的没看错?”
“不止我一个人目睹到了,那团黑色的雾气一开始呆在那人的肩膀上,后来飘到了那人的脑袋上。”
“他身边那个头上长角的女人身边一直跟着一片能随意变换形状的白色雾气。”
原本还不太确定的希瑟悚然一惊。
“就是她们,就是这个组合!”
这下轮到菲尔顿嘴唇哆嗦了。
星辰骑士团成员全体神情肃穆,似乎已经把对战这一选项摆上了计划清单。
但这可是他的领地,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剥削一番啊!
一群魔法师对轰,而且其中还有六阶魔法师和疑似七阶的召唤师,打完之后自己的领地最后还能有多少好地?
不过菲尔顿可以放宽心了,因为希瑟和赫斯特脑海中的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忧虑与恐惧。
仓促间与一位极有可能是七阶召唤师的人交战,绝对不是一个太明智的选择。
因此希瑟没有让手下人立刻去酒馆围堵,也不准侯爵的人擅自行动,生怕对方脑子关键时候停转,做出了奇葩的事情,给凯斯乃至格朗帝国带巨大灾难。
为了不惊动那名神秘的召唤师,骑士团成员先是对酒馆内的人员进行了一次筛查。
一个又一个目击过路禹的普通人被假冒成客人的骑士团成员请了了出去。
在经过一连串的信息收集之后,菲尔顿,希瑟,以及赫斯特有些摸不着头脑。
无论是赤色月牙酒馆的常客,还是赤色月牙的老板对于路禹的描述都更偏向于正面。
他唯一一次当众出手,是用召唤物给一个欺凌弱小的恶霸“开开眼”,而且动手前还向老板询问了一番,避免违反规定。
星辰骑士团中不少人是被团长从底层破格提拔的,因此他们更明白,比起真正的恶人,流氓地痞才是普通人最头疼的。
路禹给流氓“开眼”这个做法让正义感十足,却不能亲力亲为的骑士团成员交口称赞。
并且……
“他是一个侯爵?”
三人怔住了,他们的异口同声让赤色月牙的老板有些不知所措。
“对……他自称是一位侯爵,不过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的侯爵,他嫌弃我们的厨师早餐做得难吃,借用了我们的厨房,天天给自己以及仆人做早餐……”
谁才是麻烦?
“给仆人做饭的侯爵?”
“什么地方的侯爵?”
“什么地方的侯爵竟然是六阶起步的实力?”
菲尔顿,赫斯特,以及希瑟关注的点显然都不同。
回过神的赫斯特与希瑟很快就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他们望向身旁的菲尔顿,纳闷道:“凯斯是你的领地,赤色月牙酒馆发生的事当天就通报了卫兵,你应该知道有人自称侯爵啊,怎么……你没与他接触?”
菲尔顿这下尴尬了。
路禹出现的时候,正好是龙灾开始时,那时候的他慌张地布置着防御,安排领地内的事务,于是卫兵上报的消息他根本没看。
第二天他倒是在仆人的二次提醒下想起了这件事,但是非常凑巧的是,星辰骑士团连夜赶到了凯斯城。
满脑子都是希瑟的菲尔顿很华丽地把与路禹接触一下的念头抛之脑后。
本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毕竟外来的侯爵到了格朗帝国的地盘天然就该矮他这个正统侯爵兼当地领主一头。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这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异国贵族大概率是一位六阶,甚至七阶的召唤师。
“现在该怎么办?”有团员问。
赫斯特摸着下巴,反复思虑过后,表示:“暂时不采取行动,等明天天亮之后,我们再来。”
“从搜集到的信息来看,这位侯爵似乎和穷凶极恶不沾边,当然我们也不能直接就下判断,所以我们需要先和他接触一下。”
“我们必须弄明白,他是什么地方的侯爵,为什么来到格朗,以及,他为何要袭击那名冒险者。”赫斯特问,“对了,那名冒险者伤势如何?”
身边的骑士团成员提醒道:“冒险者中的是剧毒,骑士团的医生竭力救治中,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
“调查一下受害者,看看有没有与这位侯爵产生过联系。”
安排好之后,赫斯特与希瑟也不打算离开了,他们在赤色月牙酒馆里也开了两间房,正对着路禹的房间,对付着过了一夜。
而菲尔顿则是打了个哈欠,给卫兵下了命令就回家睡觉了。
让他住酒馆守到路禹起来,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用下等人使用过的被褥会让他觉得自己被玷污,他可不想被其他贵族吐槽身上有贱民的味道。
因为有锻炼的习惯,天蒙蒙亮时赫斯特就已经起床了。
他从房间的窗户探出头去,跟在酒馆外值夜的卫兵询问了一下,确认了路禹一行人没有离开酒馆。
走出房门,赫斯特来到希瑟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