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节(1 / 2)
“哦,你这么描述我似乎有些印象,有人上午在这附近铁匠铺询问消息,而后将一批很健硕的飞马留在了那边酒馆休息,不久前他和同伴匆匆返回,出城了。”
一路上行人的目击记录足够了,所有人迅速聚集,倾巢而出,顺着线索指向的方向追踪,以防万一,他们兵分几路,携带上了嗅觉灵敏的驯养魔物。
相较于飞马,一群魔法师结伴施法,不断强化的增幅类魔法显然速度更快,风驰电掣间,其中一位饲养的巨狼魔物有了反应。
“气味已经能被感知,进入追索范围了。”
……
……
路禹感知到了来自后方的威胁,飞马的速度已经到达极限,为了长途飞行,这次出门他选择的是以耐力见长的一只,而非速度。
能够如此远的锁定自己的气息,路禹猜测要么携带了感知极强的魔物,要么是蝶骨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魔法残留,方便锁定。
在说明之后,蝶骨忍着浑身剧痛进行了自我检查,须臾也予以协助,确认了对方没有聪明到提前埋下伏笔。
飞马已经气喘吁吁,载路禹一人它十分轻松,如今是两人,并且要保持急速前进,即便耐力不错,早上方才长途飞行抵达恶兽伯爵领,尚未得到休息便又开始赶路,他开始吃不消了。
在呼啸的风声中,蝶骨听到了飞马费劲的“呼哧”声,也感受到了它不断颤动,却努力维持住身型的身躯。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路禹。”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此时的路禹正在思考对策。
“路禹先生,我撒了一个谎……我并未知晓那份新的力量是什么,只是在偶然间尝试召唤,莫名其妙地唤出了奇异的魔物,而后我均未能够成功还原……”
“我太兴奋了,以至于做出了愚蠢的决断。数十年来我始终谨慎小心,但那未知的知识与力量近在眼前,而我又位于恶兽伯爵领内……‘也许没事吧’,我这么想着,便生起了交易的念头,希望能有人真正拥有对应知识的人启发我……”
“是我的贪婪致使我召来了灾厄……这是我的灾厄,与你无关,丢下我,你与你的伙伴应当有机会逃跑,毕竟你可是能瞬间杀死五位人偶师的人。”
沉思中的路禹侧耳倾听着蝶骨的话,噗嗤一笑:“杀死人偶师是什么值得震惊的事情吗,我可是与九阶人偶师交过手的人。”
“行了,临死前的忏悔先停一下,我只希望你告诉我,你是否真的成功进行了一次召唤,而且是通过特殊的‘模板’。”
蝶骨重重地点头,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强调:“我确信,在暴食者阁下被打败的消息出来后我便开始尝试,毕竟我有着一些曾经的召唤基础……但是我只成功了一次,至今我也不明白那次如何成功的。”
“那群人囚禁我,试图逼问我更多细节,我已经把知晓的都告诉了他们,但他们仍旧认为我隐藏了核心秘密,不断折磨我……”
路禹不免为蝶骨庆幸了起来,如果她真的掌握了那个知识,以那群人的职业类别,如此豪华的阵容,即便她嘴巴再硬也没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迟早会被翻出来。
恰好是她不明白自己如何成功的,这才得以存活,也让那份知识不至于落入一群恶徒手中。
“成功召唤的细节,你能回忆多少?”
“被他们反复拷打,折磨……部分格外清晰,另外部分,也许需要联想一番。”
“足够了,你必须活着,你口中的知识,我非常感兴趣!”
路禹拍打飞马,尽职尽责的它仍然倔强地多飞出一段距离,这才缓缓停下,此时它的雪白的皮肤已经泛红,像是沁出了血珠,汗蒸蒸地拍打着有些乏力的翅膀。
“落地,我们不跑了。”
落入密林中的飞马转头凝视路禹,路禹则是搂着它的脖颈,温柔地抚摸着它:“辛苦你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意外发生,你赶紧跑,回晨曦领的路你一定记得吧。”
马背上的蝶骨用力翻身而下,摔得龇牙咧嘴,伤口再次渗血。
“路禹先生,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须臾将她搀扶至一旁的树下,对着她摇了摇手指:“还不明白吗,你的知识对我们而言很重要,可以省去我们大量摸索的时间,小幸运儿乖乖躺好,让你须臾姐姐帮你解决解决麻烦。”
须臾走到路禹身边,只听见他说:“和刚才的判断没差,人数四人,携带一只魔物,种类未知,考虑到没有大型通讯法阵覆盖,他们的信息传递需要时间。”
须臾摩拳擦掌说:“换而言之,只要我们杀得比对手增援的速度更快……问题就不是问题。”
说话间,须臾露出了自己的小翅膀,以及翅膀上密布的眼球。
“这次我不限制你跟血肉战车了。”
“你能召唤血肉战车?”须臾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
路禹感受着那股源自召唤仪式的冲动,兴奋地说:“刚刚。”
血肉战车觅食
能够治愈疲劳,恢复体力的药水被路禹灌入飞马的口中,它的两只眼睛瞪地溜圆。
“我知道很难喝,但是这对你真的好,相信我。”
喝完的飞马温顺地曲腿跪下,开始休息,任由路禹为他用手帕擦拭身上的汗珠。
还未来得及马背另一侧擦拭干净,追踪的魔法师落地时掀起的狂风便掀起无数的尘土泼向路禹。
比白狼小两圈的灰色巨狼不断的嗅着四周的气味,最后对着路禹以及树下的蝶骨咧开了嘴,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
四人统一以黑袍笼罩身体,兜帽投下的阴影密不透风,隐约只能看到一张张面罩。
“看来你们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见不得人,更担心成为众矢之的,包裹得很严实啊。”路禹戏谑道,“在恶兽伯爵领里做那些事怎么没见怕呢?”
四人并排而战,长袍无风自动,也不只是谁开了口:“我很欣赏你的狂妄,更渴望知道你的勇气自何而来,你要面对的是四位高阶魔法师。”
“你的同伴似乎已经舍你而去,只剩下你蠢笨地在这里等死。”
“如有信仰,此刻便可祈祷,这是我们给予你这可怜虫的最后怜悯,不久之后你会期望神明能从苦楚中将你拯救。”
路禹鼓掌:“我很佩服你们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实则已经暗下杀招。”
须臾捏着一只一根食指粗,约莫成年人手臂长度的黑色小蛇走向了路禹,凭空出现的她令四个魔法师不约而同一怔。
“你们中有两人的身上有着药材的气息,两位药剂师,你们能提供的战力似乎极为有限啊,这条小蛇是打算毒死我们?”
“狂妄自大是要付出代价的。”药剂师阴恻恻地说完,须臾手中的蛇便膨胀……炸裂……
啊?
魔法师们面罩下的嘴巴齐刷刷张大,眼睛里只剩下了呆滞。
他们这是看到了什么?
剧毒的雾气与炸裂四溅的汁液并未沾染到周围,在那之前,须臾一口将蛇头咬碎,滋溜一下将一整条蛇吞了下去,那喷溅出来的汁液只是糊了她一嘴,雾气倒是让她的嘴鼓了起来,活似一只青蛙,但……
完全没有外泄,此时小蛇那迷你的小尾巴甚至还在须臾的嘴边作“垂死挣扎”。
“自寻死路,剧毒会让你的身体腐烂发黑,千疮百孔,想象一下那些污秽的肉铺丢弃至坑道中的烂肉是何模样吧,那是你最终的下场。”
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