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节(1 / 2)
达斯米洛事后质问过与之有合作的【回归理性】,也寻找了一些区域范围内活动的死灵术士,但所有人都对此一无所知。
关于那位死灵术士所展现出来的灵体调动能力,不少死灵术士连连摇头,直呼难以置信。
“除非,那是曾经的死灵先驱莎拉,否则,我难以相信有任何一位死灵术士掌握这等威能。”
八阶的魔法师一战蒸发,菲茨诺德为此暴怒不已。
浊魇是她从小到大培养起来的“宠物”,是只会听从他的命令,依靠他的玩具。
经由他灌输的理念,浊魇成功地与达斯米洛各族交恶,人厌狗嫌也不足以形容她的尴尬地位,一位八阶魔法师能被低阶的魔法师嘲笑,仅此一家。
菲茨诺德塑造的孤立极其成功,这个世界仅有他理解浊魇的观念根植于浊魇的脑海,陪伴着她一路成长。
浊魇已经八阶,再向上,就是自萨耶尔之后再无人触碰到的理论魔法师至高点。
一旦浊魇迈出那一步,凭借着紧紧拴在她脖颈上的锁链,他也将成为能够左右梅拉局势,话语权远超劳伦德的伟人。
然而……锁链断了。
一念至此,菲茨诺德拳头紧握,难以忘怀的他呼吸炽热。
该死的死灵术士,毁掉了他数十年深耕的一切。
浊魇可是他养得最高的一只宠物啊!
看出菲茨诺德心情随着话题变得不太美妙,一位议事代表打趣:“现在你有希望获得另一个小宠物,前提是,你做得够好。”
“不久后,芙拉索蕾雅将会返回俄偌恩,途径达斯米洛会顺带着受邀参加一场婚宴,也许你该想想如何为达斯米洛争光?”
在心照不宣的哄堂大笑后,众人满意饮杯中酒,趁着夜色未浓,各自离去。
离去时,他们也带走了举报箱落实的文书。
略带醉意的菲茨诺德用迷离的双眼注视着下方仍在欢歌笑语的女人们,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了芙拉索蕾雅的模样。
今夜应该有些美妙的回忆。
回到卧室,准备洗漱一番再享乐的他连挥手两下,拂动而出的魔力却没能让照明水晶亮起。
菲茨诺德嘀咕:“这群该死的奴隶,连这种事情都做不好吗!”
他凭感知点燃了不远处烛台上的蜡烛,烛光亮起,摇曳的火光照亮了房间,也将某团幽邃、阻挡了光的球体投下的影子拉拽得很长。
从门外漫进房间的光骤然熄灭,房间的门被无形的力轻轻关上。
瞬息间,房间内亮起了隔音法阵的图腾,一层无形的屏障笼罩了此处。
打扫房间卫生的女仆长静静地倒在地上,如婴儿般酣睡。
她的正上方,不断翻滚的暗绿色雾气溢向四周,四根触手没入地面的四角,固定,此情此景,令其如同神话传说中正在进行献祭仪式的魔神般可怖。
菲茨诺德心脏几乎停跳,但目光触及煤球旁的浊魇后,慌乱的脸上却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笑意。
“浊魇……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位死灵术士。”
菲茨诺德嘴角上扬,也不呼救,而是坦然地走向酒柜,筛选珍藏,又拿出了两个杯子。
为自己斟满一杯后,他挑了挑眉,问:“尸体会有味觉吗?需要我为你的小宠物也倒一杯?”
菲茨诺德遇到煤球的反应算是有史以来最淡定的一位,路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的表演。
“你似乎不太怕我。”
菲茨诺德坐到了躺椅上,悠哉地开口,“你已经拿走了我一只宠物,恐怕从她的口中得知了什么,才会出现在这里,说说看,打算和我聊点什么?”
“宠物?”路禹咀嚼着这个词,“可她对我说的是朋友。”
“真正的朋友,会坐视她绯闻缠身,而不加以阻止,反倒推波助澜吗?”
菲茨诺德抿了一口酒水,示意路禹也该来一点,他亲切地用魔力把酒杯推向路禹,然后接着说:“我塑造她,孤立她,让她成为除了我谁也无法相信,谁也无法依赖的宠物,项圈是如此牢固,或许再过数十年,就能采摘名为九阶的果实……可你毁了一切,让她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菲茨诺德摇头,不住叹息:“你能战胜浊魇,证明实力不俗,但你对人才这一资源的运用却太狭隘……优秀的灵魂,应当束缚在生者的躯壳里,加以奴役,她的喜怒哀乐都是能取悦你的节目。”
“试想一番,一个无条件,无论你命令她做什么,都会照做不误的八阶魔法师……是不是比你捏成一个尸偶,要美妙得多?”
“你很有经验?”路禹问。
“宠物养多了,自然而然罢了。”
菲茨诺德看到浊魇似乎在颤抖,烛光摇曳,令他以为那只是光影带来的错觉。
“我们可以合作。”
“怎么合作?”
“我失败的宠物赠与你,你只需要为我制造一些小小的苦难,让我更好的寻找宠物的胚子就好。”
“制造苦难?”
菲茨诺德嘴角上扬,露出了一切如我所料的得意神情。
自信摸透了一位潜入宅邸,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的死灵术士的心理,他拿出了一份“诚意”。
一份卷轴被菲茨诺德随手摊开在桌面,随着他的魔力触动,一男一女,两个面相与人类六至十岁孩童相同的猫耳族投影浮现。
另一份卷轴被他抛给路禹。
路禹展开一看,赫然是这对猫耳族的个人信息,精确程度极高。
“什么意思?”路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帮我给他们的家里人,制造一些意外。”菲茨诺德冰冷地开口,“他们的牵挂,只能是我。”
浊魇的吞咽声是如此清晰,可惜菲茨诺德错误认为声音来自死灵术士异常怪异的姿态。
“我听浊魇临死前抱怨,她的家人死于一场意外。”
“我策划的意外。”菲茨诺德立即回应,“需要留下特定的心理阴影,才更容易掌握。”
“你想让我做这位意外策划人?”
“你可以做得更好,死灵术士的身份是最完美的。”
路禹冷笑:“就不怕我把你的这份‘诚意’告知所有人?”
“人们是愿意相信一位优秀的七阶魔法师,垂光暗精灵一族温文尔雅的明日之星,还是一位劣迹斑斑,与死亡为伍的死灵术士?”菲茨诺德双手撑着桌面,略带醉意的眸子里满是狡黠,“走出这个房间,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是污蔑。”
“我能杀死浊魇,就能杀死你。”
“你如何击败浊魇,我不得而知,但这里可是菲茨诺德宅邸……想不想知道,这里的法阵运转起来,能杀死什么位阶的对手?”菲茨诺德得意地撇嘴,“如今是夜晚,暗精灵想跑,没人能拦下来!”
“确实,暗精灵的种族天赋很棘手,不过如果有另一位暗精灵配合呢?”
路禹微微飘离,让出了被自己投下的黑雾遮挡身躯的浊魇。
看着浊魇那血红一片的双眸,以及剧烈起伏的胸膛,菲茨诺德酒醒了。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他浑身一颤。
“浊……浊……你……不是尸偶?”他诧异地又重复了一遍,抬头望向半空中的煤球,“你没有把她做成尸偶!”
“刚才你不是说,‘优秀的灵魂,应当束缚在生者的躯壳里,加以奴役,她的喜怒哀乐都是能取悦你的节目’吗?”路禹反问,“这份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