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节(1 / 2)
将柏舟弄到地狱之中,用地狱里的刑罚杀死她?
“我去了。”柏舟道。
闻君止脸色更加苍白,谁知道柏舟却说:“不过我没有受伤,好好地从刀山上下来了。虽然下了火海,似乎也没有被火烧到,不过这都是梦啊。梦里怎么会受伤呢?”
闻君止这才松了口气。
柏舟又道:“在梦里面还有一个人对我意图不轨,似乎是想要害我。”
闻君止的心又提了起来:“那个人是谁?”
“记不得了。”柏舟仔细地想了想,道,“不过不用担心,他在梦里已经被我给解决了。”
“怎么解决的?”
柏舟随口说道:“我让地府里的阴兵把它扔进了寒冰地狱之中,让他受千年的惩罚。”
闻君止愣住。
寒冰地狱之中又分为疱起地狱、疱裂地狱、頞嘶吒地狱、矐矐婆地狱、虎虎婆地狱、青莲地狱、红莲地狱、大红莲地狱。
頞嘶吒地狱、矐矐婆地狱、虎虎婆地狱的名字来源与人被冻住时发出的各种寒战和哀嚎,而青莲地狱、红莲地狱、大红莲地狱得名于被冻裂血肉之后的惨状。
可见寒冰地狱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地方。
柏舟却根本没有在意,在她的意识中,那都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罢了。
闻君止却嗅到了其中的一丝不祥的味道。
肯定有人想要暗算柏舟,但不知道怎么被柏舟躲过去了。
对方很可能是在柏舟的意识里营造了一个幻境,那幻境里是地狱的景象,如果是普通女孩,看到了那样的恐怖画面,早就吓破胆了,一旦产生畏惧之心,就会被那些幻象所迷惑,刀山火海便会让她感受到真正的痛苦,最终死在幻象之中。
而柏舟不是普通人。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根本没有往心里去,于是幻象就对她没用,她还反杀了对方。
希望对方是真的死了,或者困在了幻境之中。
黑蝶他们也纷纷醒来,柏舟给他们做了早餐,热腾腾火辣辣的小面,里面加了通灵境界里生长出来的蔬菜,几人吃得特别高兴。
吃完饭,他们就告辞各自回家,闻君止有些舍不得柏舟,他害怕对方没有真被困住,会卷土重来。
谁知道柏舟却道:“快回去吧,你家人还在等着你呢,别让他们等太久。”
闻君止想了想奶奶和妈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小舟,你要保重身体,如果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可以出去玩玩。”
柏舟朝他挥了挥手,道:“放心啦,我忙着呢,待会儿还要去给爷爷上坟。”
闻君止依依不舍地上了车,开着车出了这条街的时候,忽然看见之前和柏舟一起看鞭炮的大黄狗正在扒垃圾桶,便停下了车,来到它面前,问:“想不想跟我回家?”
我到底是谁
大黄狗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嫌弃,但还是爬上了他的车,坐在了他的后车座上。
正襟危坐。
闻君止沉默了片刻,问:“你……不会是狗妖吧?”
大黄狗却用纯真的目光望着他。
闻君止再次沉默了一阵。
大黄狗身上没有妖气,什么都没有,只有垃圾桶里的馊臭气味。
如果真是狗妖,怎么能忍受自己去扒垃圾桶。
闻君止轻笑了一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狗了。”
大黄狗一脸正色,十分严肃,就和村里家养的看门狗没有什么区别。
闻君止淡淡一笑,踩下了油门。
等回到家,他本来还以为奶奶和妈妈会做一大桌子的菜,等着他回来,可是一进门,才发现客厅里冷冷清清的。
他转头问旁边的一位中年女佣:“陈姐,老太太和太太呢?”
陈姐笑呵呵地道:“太太去瑞士旅游啦,老太太说她的老姐妹邀请,也去大南岛了,她们走的时候叮嘱我,让你别回来,去找柏小姐过年。”
闻君止:“……”
所以他被抛弃了?
他无奈地低下头,看了一眼大黄狗:“所以我只能和你一起过年了?”
大黄狗依然一脸严肃,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脚边,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
闻君止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凄惨过。
柏舟来到东山,爷爷就埋葬在这里。
这是一块风水宝地。
柏舟当时虽然还没有死而复生得到外挂,但小时候还是跟着爷爷看了几本书,知道一些基本的点穴手法。
这座坟墓位于四山朝拜的地方,后面的主山很高,山坡朝阳处有一个高地,高地上有钳形窝。
山下有一条小河,河流经过100米到300米,河外有山,山上有旗形尖峰,左右山是圆形的,离坟墓大约300米。
现在是冬天,山里多冷风,但站在穴位上感觉不到风。
这就是传说中的贵族墓了,墓主人的后代会出将领,而且是地位很高的名将。
而且在这个地方,远远地还能看到城市,如果目力好,正好可以看到他们的家。
只不过一般人可能就要借助望远镜了。
“爷爷。你以前经常说死了之后要睡在一个能看到家的地方。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柏舟将带来的黄纸撕开,这种黄纸有好几大捆,上面打着钱串子的样子,撕的时候不能撕断了,撕开后就是一串铜钱,也就是古代的一贯钱。
这一捆大概有个几十万贯吧。
再加上还有一些印刷精美的冥币,上面印着玉皇大帝或者阎罗王的模样,旁边写着天地银行。
只不过这种一叠一叠的冥币,只有第一页印刷精美,用的纸张也好,下面的都很一般了。
柏舟不由得叹气,现在的冥币行业也越做越假了,不知道下面能不能收到,会不会被天地银行收手续费。
爷爷的墓碑是一块黑色的石碑,石碑上雕刻着“故显祖考柏公老大人墓”。
上面没有刻爷爷的名字,只有一个姓,这也是爷爷的吩咐,免得有人搞破坏。
“爷爷。”柏舟点燃了纸钱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到底是谁?”
已经不止一个人告诉过她,爷爷没有结婚,更不会生孩子。
她以前一直认为爷爷是为了躲避仇家,才将自己的父亲藏了起来,偷偷养大。
可是后来她觉得不对。
就算藏起来偷偷养,也不可能毫无痕迹。
他和自己的母亲是怎么认识的?婚后又是如何一起生活的?
这些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除非,从来就没有这个人。
可是,如果父亲不存在,她又是哪里来的呢?
难道母亲曾和某个人秘密相恋,生下了她,然后交给爷爷抚养?
也不对啊,以姚夫人的个性,不像是能接受地下情的啊。
她总觉得自己的来历大有蹊跷。
她总不会是什么达官显贵的私生女,父母的爱情为父亲家族所不容,才赶走了她们母女。
不行,这剧情太狗血了。
别说是姚夫人,就是她都接受不了。
所有的秘密,都在爷爷这里。
但爷爷再也无法回答她了。
柏舟无奈地叹息。
或许,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这日子,糊糊涂涂过就好了,何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