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节(1 / 2)
他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竟然吓晕了。
柏舟有些无语,你这么大块头,竟然被一只地羊鬼吓晕了?
不觉得丢人吗?
跟在他身后的小镇居民们朝地上看了一眼,静了一瞬,然后大叫一声:“有妖怪啊!”瞬间就作鸟兽散。
柏舟连忙喊住他们:“哎,哎,等等,你们别跑啊,这妖怪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别害怕啊!”
然而那些人跑得更快了。
“打电话给杨理事吧。”柏舟对红鹰道,“让他来收拾残局。”
红鹰无语了一下,在心里给杨理事默默点了个蜡。
当杨理事风风火火地跑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全小镇的人都不睡觉了,全都围在陈永贵家门口,探头探脑往里面看,他们满脸的兴奋,似乎在为大半夜的有一场热闹看而高兴不已。
“听说里面抓住了一只妖怪?”
“对啊,听说那妖怪脸上长满了黑毛,特别的可怕,比我小时候我奶奶给我讲的熊家婆的故事可怕多了。”
“哎,哎,让让,让我来拍个视频,这要是发到网上,我肯定能火一把。”
杨理事觉得头都大了,立刻让人在房屋四周拉起了警戒线。
他径直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地羊鬼和坐在它旁边的红鹰。
“这就是地羊鬼?”他问。
红鹰点头:“杨理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妖怪,我问过了,它已经有七百多岁了,是在宋代末年的时候,被一个玄术师关押进了陶罐之中,埋在了地下。”
这时,易大姐带着几个科研人员冲了进来,眼中满是激动之色。
“那只妖怪在哪儿?”她风风火火地喊道。
杨理事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她就一脸兴奋地对身后的几个科研人员道:“快,快把它放进袋子里去,赶紧拿过研究所,千万不能被总局的人给抢走了。”
杨理事嘴角抽搐了两下,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地羊鬼塞进了秘银袋子中,诡异的是,明明地羊鬼和一个成年人差不多大小,但塞进袋子之后,却像是变成了一缕烟雾,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他问:“易大姐,那两个老师的情况怎么样?”
易大姐叹了口气,摇头道:“他们的内脏全都被换掉了,这是不可逆的,用不了一个星期,他们就会发作。”
杨理事的眼神有些灰暗,道:“尽量想办法,如果能把地羊鬼的嘴撬开,让它主动交代最好。”
易大姐点了点头,但几人心里都清楚,只怕连地羊鬼也没有办法。
连柏舟都说,只有换掉手脚的可以换回来,换内脏的……
开出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看着易大姐走远,杨理事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红鹰:“女术师呢?”
“她和闻先生去广省了。”红鹰道。
“广省?”杨理事心中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她去广省干什么?”
“李聚城,就是最先被地羊鬼害死的那个李老师,他的家人逃到广省去了,女术师他们赶过去找人。”红鹰老老实实地交代。
“等会儿。”杨理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关他家人什么事?难道这地羊鬼是他家人找来的?谋杀亲夫?”
“不是,他们和地羊鬼没关系。”红鹰摇头。
杨理事正松了口气,就听红鹰道:“他们只是和旱魃有关系而已。”
“哦,旱魃……什么,旱魃?”杨理事的音量一下子拔高了八度,“怎么又钻出来一个旱魃?嫌咱们大容市太安宁了吗?非要弄个百鬼夜行才好玩吗?”
红鹰默不作声。
杨理事平复了一下飙升的血压,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红鹰,你一个月前不是去调查僵尸的案子了吗?还发条微信给我,说要去深山里找线索,一去就是一个月,找到什么线索了?”
红鹰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杨理事……其实,你所收到的那条微信,应该就是旱魃发的。”
杨理事:“……”
在好不容易才将血压压下来之后,杨理事的脸上露出了逆来顺受的表情。
习惯了,麻木了。
现在就是有人告诉他山海经里的妖怪们在大容市蹦迪,他都不觉得奇怪了。
“所以……他们打算跟在李家人身边,守株待兔?”他问。
红鹰点头。
杨理事拿出手机,红鹰连忙拦住:“杨理事,你干嘛呢?”
“当然是打给广省的特安局,让他们帮忙。”
“千万不要。”红鹰压低声音道,“要是广省那边的特安局去了,这功劳算谁的啊?旱魃抓到了之后,是就地收押,还是抓回来啊?”
杨理事拿手机的手顿住了。
红鹰继续道:“不如先让女术师和闻先生去解决,如果他俩解决不了,咱们再给广省的特安局打电话。”
杨理事沉吟了片刻,道:“别看广省的那群人自以为很厉害,年年业绩都位列前茅,但这事要是女术师解决不了,他们也不可能解决。”
红鹰点头,连连称是。
闻先生果然聪明啊,一句话就抓住了杨理事的命门,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等等,这个比喻好像不太恰当。
杨理事瞥了他一眼:“你怎么没跟去?你不是很崇拜女术师吗?就不想和她一起并肩作战?”
红鹰露出了一个痛苦的神情。
他当然想去啊,可是闻先生开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他练的功法是在特安局学的导引法,闻先生送给他了半部《导引释疑》,是古代一位道行高深的玄术师对导引法的心得体会,对他的修行大有裨益。
他只能痛并快乐地留了下来。
“我……我的修为太低了。”他咬着牙说,“去了也是给他们添麻烦、拖后腿,所以我留下来看着地羊鬼。兵贵神速,他们已经赶过去了。”
杨理事看了他一眼,然后道:“说得有道理。”
红鹰:“……”
我只是谦虚而已啊!杨理事你这就坡下驴也太驴了吧?
杨理事却没有发现他心里的怒吼,只是看向南方,叹了口气。
他有预感,这次一定又要搞出个大新闻。
柏舟和闻君止很快就抵达了广省,闻君止只打了个电话,就查到了李家的去向。
他们家本来就在广省下面的大昶(chang)市打工,还在那边开了一家小超市,现在全家都搬了过来,虽然房子窄小了一些,但只要能逃离那个恐怖的灵异事件,哪怕睡地上都行。
全家七口,有三个孩子,仅仅靠着一家小超市维持不了生活,于是这家夫妻俩留下老母亲看超市,两人在附近的一家衣服作坊里找了个活儿,勉强能维持全家的生活。
这天晚上,夫妻俩又在作坊里加班了,孩子们在楼上写作业,最小的那个已经睡了,老人家舍不得这么早关店,还想着能多开一阵多挣点钱。
她坐在柜台后面数钱,她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刚刚哭过,腮边还有没擦干的眼泪。
数着数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只能用袖子擦了擦,不敢出声,怕吓着楼上的孩子们。
叮咚。
门口安装的感应器想了,有客人来了,她强打起精神,看向那人。
僵尸来了,快跑
那人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