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节(1 / 2)
但大祭司不愧是大祭司,他注意到了。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大惊失色:“有诈!”
他似乎想要立刻离开,但在0001秒之间,那颗人头就张开了嘴巴。
他的嘴巴里竟然含着一颗珠子,那珠子看起来很普通,就像市集上卖给孩子玩耍的小玻璃珠,没有任何的光华。
但那一刻,大祭司真切地感受到了惊恐。
极度的惊恐。
他们这么多人检查了这么多次,竟然都没有发现这颗玻璃珠!
没有任何声音,但那颗珠子爆开了。
一道震波朝着四面八方而去,席卷了整个屋子,只有柏拉图因为在往自己的座位上走,所以离窗户近,撞碎了窗户冲了出去。
这些极为小心谨慎的祭司们,被闻君止摆了一道。
那颗珠子是他从青泥泊里得到了宝物。
它是一件空间灵器,但不是那种撕裂空间,将人扔去异界的东西,而是类似于黑洞,可以在瞬间将人拉成原子形态,然后被空间乱流搅碎。
离得近的几个祭司在瞬间就被击碎了,离得远的、反应又快的,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本事逃离,但还是有两个没有掉,慢了一步,被击碎,连一点渣渣都没有留下。
当然,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大祭司。
这颗空间宝珠,就是用来对付他的,足以在顷刻之间杀掉一个元婴期的高手!
当然,前提是他没来得及逃跑。
这个大祭司,不多不少,正好是元婴初期。
他的战斗力如何,没有人知道,见过他全力出手的人都已经死了,但他逃跑潜藏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
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每次开会都凭空出现,会议结束就凭空消失,没有在这个世界留下任何的生活痕迹。
上任柏拉图曾经评价,哪怕是神灵来了,都无法抓住他。
这次他也逃了,但没有完全逃。
在他凭空消失的那一瞬,空间力量击中了他,将他的半边身体击碎。
而且这个半边身体不是上半边,也不是左半边,而是前半边。
他仅剩的后半边身体消失了,全身的器官都只剩下了一半,这样还能活吗?
没有人知道。
就算杀不了他,对他来说也是一次重创。
空间宝珠的力量横扫出去之后就迅速消失了,来无影去无踪,当然,闻君止自己的头颅也被击碎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地下室里的断手
原本坐满了人的屋子里顿时空了下来,安安静静,没有血迹,没有肉块,就像那些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柏拉图在飞奔。
她跳出了那间会议室之后,飞快地逃走了,用尽了所有的灵器和力量,直到横穿上千公里,一路上不敢停下一步,更不敢回头看上一眼,直到逃到了另外一个国家,进入了乡间一座偏僻的农家小屋,才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还在抖个不停。
屋子里没有开灯,她就这样沉默地坐了许久,久到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打开了客厅的灯。
屋子里的陈设很温馨,是东欧很常见的乡村风格,只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家具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她来到一只立柜前,拿起了上面所摆放的相框,里面是一家四口的照片。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父亲的脸上,他长得很英俊,看衣着便知道事业有成,身边还有一个美丽贤惠的妻子,身前还站着两个乖巧懂事的儿女。
这座屋子是这家人的度假小屋。
他们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因为,他们都死在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异界降临之中。
那场由降临组织主导的异界降临害死了一座小城近万人,他们只是其中很不起眼的一家。
而柏拉图和他们家是邻居。
那年柏拉图才十几岁,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这家人在周末时都会来这里度假,有一天柏拉图在湖边钓鱼,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钓到了一条大鱼,但那条大鱼力气太大,将她给拖进了水中。
她本来会水,但被鱼线缠住了脚,根本游不上来。
在生死关头,是同在湖边钓鱼的那位先生跳下来救了她。
从那天开始,她就爱上了这个男人。
她知道他有家庭,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介入他们的婚姻,她只是将这段感情深深地藏在心底深处,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就这样痴恋了一年,其实这段时间里他们也只见过几次面,还是在路上遇到了,说几句话而已。
但她早已情根深种。
之后,她就听说了异界降临的事情。
那天她在电视新闻里看到小城被大雾笼罩,只能进不能出,连当地军队进去了都没能出来。
她很担心那位先生,她甚至不顾父母的阻拦,一定要去城里看看。
可是当她抵达那座小城的时候,雾气已经散了,只留下了满城的尸体和寥寥无几的幸存者。
那些幸存者里没有那位先生。
她所讲的那个宫女的故事,其实就是她自己。
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只敢躲在暗处偷偷暗恋他的少女。
但她却有惊天的勇气为他报仇。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她将那张相框放倒,然后沉默地走进了地下室,地下室里放着各种杂物和一台冰柜。
她打开冰柜,里面放满了冷冻肉,她从这些肉中挑出了一块,用塑料薄膜包得严严实实,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里面包的是什么。
但拆开薄膜后,里面却是一只人手!
她将那只人手放在桌上自然解冻,随着上面的冰慢慢地融化,那只手竟然也慢慢地变得柔软了起来。
就像这只手还活着一样,并不是个死物。
她站在桌子前,静静地等待着,等了许久许久,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太阳缓缓爬上了中天,外面又传来了虫鸣。
一直等到太阳西斜,那只手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柏拉图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真是傻了,人头也就算了,一只手怎么可能重新长出整个人来?”
她摇了摇头,将那只手随手扔进了冷柜,转身往外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身后响了一下。
她悚然一惊,猛然回头,见那只被她随便丢掉的手竟然动了。
它先是跳动了两下,然后五根手指微微颤动,似乎冻久了有些僵硬,需要活动一下。
慢慢地,那五根手指能灵活应用了,便以手指为足,从冰柜里爬了出来。
柏拉图目瞪口呆。
她在降临组织中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可是这个……她真没见过!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中,一个影子在慢慢地长大,柏拉图看着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腿一软,竟然坐在了木头梯子上。
那映在墙上的影子渐渐地长成了一个人形,还往前走了两步。
随着他的位置变化,他的影子映在了柏拉图的身上。
颓废的臧理事
女术师们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她们的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揉了揉,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