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节(1 / 2)
而且就事论事,司马光节流理念是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唯有依靠王安石的理财来解决。
而王安石的解决方案就八个字----徙贵就贱,用近易远。
“徙贵就贱”的意思就是,不再固定不变地向各地征敛实物赋税,在灾荒歉收物价高涨的地区就折征钱币,再用钱币到丰收的地区贱价购买上供物资。
这么一来的话,商人就无法从中聚敛大量财富。
如果有多个地区同时丰收物贱,那么就到距离较近、交通便利的地区购买,这便是,用近易远。
…,
这能够节省很多很多运费的。
除此之外,王安石还将解决这供需关系,由京城先下达需求单子,采办单位再根据这需求单子,去各地采购。
这其实就是用商人做法,来替代一成不变,且极为腐朽的制度。
并且文章在阐述用近易远的理念时,还提到衙前役,这将减轻衙前役的负担,并且还表示,马上将会推出新衙前役法。
在文章方面,王安石真的是高手中的高手,其实衙前役法已经修订好了,但是他知道大家更衙前役,那是一颗毒瘤,故此他在这里留下一个伏笔,来引起大家的期待和,确保热度节节攀升。
正如张斐的评价,整篇文章,真是字字珠玑,针针见血。
准确阐述了问题所在,又针对这些问题,提出解决之法,一条对一条,堪称完美。
清晨时分。
张斐一边与高文茵聊着,一边慢悠悠地往前院行去,如今他忙得是没日没夜,只能在吃早餐的时候与高文茵培养一下感情。
“想不到三郎你此番回来之后,比你在服役时还要忙碌。”
“夫人不是在怪我没有多陪夫人吧!”
“不是,不是!”
高文茵是连连摇头,又小声道:“我就是担心三郎你会累着。”
“夫人放心,我会注意身体的。”
说着,张斐突然轻轻握住高文茵那白皙滑嫩的柔荑,“再等些时候,我就能大把时辰陪夫人了。”
高文茵轻轻抽了下手,见没有挣脱,也就任由他握着,羞嗔道:“都说不是那意思了。”
张斐瞧她两颊生晕,更显妩媚动人,笑道:“但是我想啊,到时咱们一块出远门游玩一圈。”
“啊?还要出远门?”高文茵诧异道。
张斐道:“夫人不想么?”
高文茵摇摇头。
她是个纯粹的宅女,对于出门这种事,是完全没有兴趣。
“张三!”
忽听得一声清脆地声音。
高文茵慌忙地抽出手来。
“还藏,我都看见啦!”
许芷倩走了过来,冲着高文茵狡黠地笑道。
“是呀!都一家人,迟早要坦诚相对。”
张斐直接一换手,轻轻将许芷倩搂抱过来。
“你可别得寸进尺。”
许芷倩当即挣脱开来,又走到高文茵那边,一手挽着高文茵地玉臂,“高姐姐,你可不能任由其妄为,以免养成他这坏习惯。”
“哇……”
张斐扬起双手,“这我真的冤枉啊!我……”
话说至此,他突然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高文茵马上道:“其实三郎一直对我以礼相待,我……我也感激他。”
这真是一句心里话,她真的非常感激张斐对她的尊重。
“听听,听听!”
张斐恼怒地看着许芷倩,“都是女人,差别咋这么大呢,快些过来,让夫君抱抱,安抚一下。”
…,
“呸!”
许芷倩羞涩地剜了一眼,“你个登徒子。”
行啊!待会上了马车再收拾你。张斐道:“你这么早来,是来蹭饭的么?”
高文茵忙道:“许娘子,我们都还没有吃,一块吃吧!”
许芷倩道:“不了。我就是想叫他去酒楼吃。”
张斐惊讶道:“什么鬼?你……你叫我上酒楼吃饭?”
许芷倩也是个怪人,对自己无比吝啬,对别人又是无比大方,她跟张斐出门,一般都是摊位上吃,在张斐的印象中,是没有上过酒楼的。
许芷倩翻着白眼,无语道:“你忘记了么,今儿要出新一期名士报了。”
张斐哦了一声,“你想去酒楼听听他们的是如何评价的。”
许芷倩直点头。
她是坚定支持王安石变法的。
张斐道:“那你请客。”
许芷倩脸上一红,“我就只能请你吃馒头,你吃不吃?”
“大白馒头?”
张斐眼中一亮,“吃啊!你请得,我绝对吃。”
“那行!”许芷倩便道:“我们快走吧!高姐姐,我们走啦!”
“你们路上小心。”
“夫人,下回你也要请我吃大白馒头。”
“哦!”
高文茵随口应了一声,滴咕道:“为何三郎要我请他吃大白馒头?”
……
上得马车,哼哼
……张斐立刻将许芷倩抱入怀中,一阵上下其手,吻得她是气喘吁吁,方肯作罢。
啪!
张斐不重不轻地拍了下她的翘臀,“知道我这登徒子的手段了么?”
许芷倩满面绯红,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又问道:“你与高姐姐……?”
张斐苦笑道:“她的性格你还不清楚么,你要不与我成婚,她是不可能的。”
许芷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难怪你急着与我成婚,原来是为了高姐姐啊!”
“嘿!你这妮子。”
“行了!”
许芷倩赶紧拦住他的手,“别打了,我不说便是。”
张斐又将她搂在怀里,亲吻了下她的樱唇,“说真的,你打算何时与我成婚?”
许芷倩想了想,“过年等我兄长回来,好么?反正最近也挺忙的。”
张斐点点头道:“好吧,再等你半年。”
许芷倩哼道:“就只能再等半年么?”
张斐道:“必须得,到时我就霸王硬上弓。”
“你作死呀!真是难听。”
一路打情骂俏,来到潘楼。
刚刚入门,就听到一人嚷嚷道:“苏子瞻,你休要多言,我且问你,我姐夫所指出的弊政,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姐夫编造的?”
二人寻声看去,但见一个身着儒衫,不到四十岁的男子,指着邻桌的苏轼道。
“姐夫?”
张斐微微一愣。
许芷倩忙道:“他叫沉季长,如今在国子监担任教授,是王大学士的妹夫。”
…,
张斐稍稍点头,心想,真不愧是官宦世家,连妹夫都是当官的。
又见那苏轼笑道:“王学士所提出的问题,句句属实,并无虚言。”
“那就行了。”沉季长朝着四周一拱手:“还请诸位评评理,既然这些弊政确实存在,我姐夫对症下药,逐条修改,何错之有?”
只见一些年轻书生是频频点头,窃窃私语。
问题和解决之法,真的是一条对一条。
没毛病啊!
许芷倩也诧异道:“是呀!何错之有?为何苏先生会要反对?”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