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歪理(雅)(1 / 2)
裴思在做人做事上有许多歪理,比如生前不必多睡、死后必定长眠,追不到最强的老婆、稳不住修士的荣耀,又比如——做爱讲究有感而发,感觉来了,不管上一次是多久之前,都应该尽兴而为,这恰好也符合月坞的立世宗旨:及时行乐。
而元道讲究克制、博学广识,这样才能行正致远。月坞和元道的敌意恐怕就起源于这种观念冲突,谁能一统海清修士界,好像就决出了高下之分。
然而,连颜师傅听了裴思此刻的歪理恐怕都得再三发誓:“真不是跟我学的,我没他那么歪。”
“今天做过了。”盛韫反复强调,没有给裴思进一步的机会。
裴思也不进淋浴房,只是看着盛韫,笑眯眯地靠在墙边,浴室里都是水雾,连带打湿了他的发梢,裴思提醒盛韫道:“过了十二点,现在是新的一天了。”
毫无道理可言。
后穴酸软,那种热辣的抽插感还未完全散尽,盛韫红着脸,不由自主地想今天白日有没有必须做的事。
那种被凝视感越发强烈,裴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得盛韫呼吸起伏,稍微调冷了热水也无法压制身体的燥意。盛韫暗骂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和其他男人也没什么两样——但是,既然裴思在这里,他为什么要拒绝暖床的人?
盛韫默不做声,裴思则无声地笑了,他上前一步,盛韫下意识退避,只可惜淋浴间太狭小,他碰到墙壁瓷砖,那儿一片冰凉,衬得他皮肤越发滚烫。裴思歪着脑袋,手指绕着蜷曲的发梢,好奇地问:“你躲什么?”他喉结微动,衣襟齐整,饶有兴致地盯着盛韫。
极少有人能让盛韫露出这副笼中困兽模样。身高差的存在令盛韫需要仰头看裴思,居高临下的目光本能地让人不快,可盛韫知道裴思对他的迷恋,因此并不讨厌裴思掠夺性的眼神。
裴思有一种孩子气的天真,有时候又成熟老练地让盛韫惊讶,仿佛一块多面魔方,每一面颜色不同,打散了重组更是新的模样。
“你到底想做什么?”盛韫关了花洒,将湿漉的额发捋到脑后,露出浸着水汽的脸庞,他有一阵没去剪头发了,比起之前利索的短发,他现在模样柔和多了,五官也透出不一样的风情来。
……话说,他的头发最近怎么长得这么快?
来不及多想,裴思低笑一声,上前搂过盛韫的腰迫使他与自己相贴,他一边亲盛韫,一边重新打开花洒,并低头吻住那张口是心非的唇。他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啄吻,这种浅尝辄止的感觉令盛韫感到陌生,以往裴思总是用力而急切,或许是因为今天、不——昨天被喂饱了,他有更多的功夫来与盛韫调情。
青年偶尔咬着盛韫的舌尖,他浑身被淋湿了,衣服贴在盛韫的裸身上,两人缠抱在一块儿,盛韫踩到了他的脚面上,被他吮得舌尖微麻,不自觉地吐出舌头,想要更多的时候,又听得裴思的笑声,他没有直接满足盛韫,惹得盛韫羞恼地咬了他一口。
盛韫不甘示弱地挑眉,勾住裴思的脖颈吻了上去,不过几天的功夫,他深谙裴思的性癖,吻得深而重,勾得裴思开始喘息,搂他腰的手越来越用力,在腰际留下指痕。
“哪来那么多鬼点子,嗯?”盛韫松开裴思的唇,呵了口热气,伸手爱抚裴思胯下的鼓包,他能看见裴思沾满水珠的胸膛,开始觉得这些湿漉漉的衣服碍眼极了。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裴思的胸肌,整个人靠进裴思怀里。
对于别的女修或者年少的男修,盛韫已经算是体型高大,但他经常被裴思困在怀中,男人轻而易举就能抱起他,或者把他笼罩在阴影下。
“梦里的你教我的,你不会吗?”裴思眨眨眼睛,故意给盛韫挖了坑,看他要不要跳。
年长的人怎么可能说自己不会。盛韫两腮飞红,逞强地点了头,认真而矜傲:“当然会,不过你既然学过了,作为老师,我要检验你的学习成果。”
裴思舔舔唇瓣,不确定他想要哪种体验。温暖的热水淋湿了他的头发,他将长卷发全部捋到脑后,露出了精美如雕塑的脸,盛韫看得恍惚,不自觉伸抚住他的脸,轻叹一声,喃喃自语:“你父母年轻时一定都很好看。”
“我没见过他们,不过老颜说我母亲很漂亮。”裴思拉起盛韫的手亲了亲,顺着他的裸身向下,路过喉结、胸膛、腹肌、肚脐、大腿内侧,一一留下吻痕,盛韫正沉浸于他的温柔中,没想到裴思猛地把他翻过身来。
在潮热的水雾中,裴思的鼻梁蹭上了他的后臀,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盛韫低低地喊了声“不”,但双腿已经被强硬的分开,灵活的舌头刮过还没合拢的洞口,盛韫的喘息高亢,盖过了水声。
这是他家,是他心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与之前比,盛韫的呻吟越发肆无忌惮。
毛孔在热水中被打开,盛韫感受着裴思唇舌的玩弄,双手无力地抓着瓷砖,可惜没有任何着力点,这番举动徒劳地帮他分散全身的快意。
裴思并不熟练,鼻梁蹭过臀沟,舌头偶尔才会刮过浅处的敏感点,但这件事本身足够色情,盛韫忍不住握住自己的性器头部反复撸动,用了点会痛的力度,转移后面的注意力到身前。
他自慰的动作被裴思发现了,裴思掴了挺翘的臀一掌,愤懑地说:“哥哥怎么这么骚。”
一边翘着臀部恨不得坐到他脸上,又发出那样色情的粗喘,一边又在自慰,把前茎欺负得如此可怜,裴思眯起眼睛,不肯继续满足他。
裴思站起身,在盛韫不明所以的时候,将勃起贴在他的胯间狠狠一磨。
“唔……嗯……”比起之前几次的侵略,这次就跟隔靴搔痒一样,令人欲求不满,腰胯被裴思握在手中,盛韫感受到肉贴肉带来的强烈快感,他刚要偷偷揉胸,又被裴思逮了个正着,男人灼热的目光落在他肩头,阴茎撞上他的囊袋,蹭得他下身火辣,穴口反射性翕合,却始终没被直接插入。
“好骚,明明刚吃过饱饭,怎么还这么馋?”裴思拧着盛韫的乳尖,知道他耐受力高,所以加大了力度,揉得那两颗小巧的淡褐色乳粒变得肿胀,乳晕都大了一圈,附近还有上一场性事里留下的齿痕。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之前的痕迹还没褪干净,身体又增加了新的痕迹。这种短时间的重复刺激能留下浓墨重彩的肌肉记忆,以至于盛韫对原本不该发生的事习以为常,还会塌下腰渴求更多。
差点被裴思玩射了,盛韫不得不单手支撑着墙面,掐着自己的龟头根部,不愿在这件事上太狼狈,裴思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免不了轻笑一声,龟头便在后穴口反复地蹭,就是不进去,盛韫额角一跳,囊袋也隐隐作痛,恨不得回身给裴思一拳。
恶趣味、变态、痴汉、爱装可怜构成了盛韫对裴思的多数印象,可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就吃这一套,被裴思摸得腰腿酸软——正如裴思所问,不是才刚吃过吗,怎么又这么饥渴?
“你自己说的,昨天吃了,今天难道就不吃吗?”盛韫理直气壮地引用了裴思的着名歪理,回过头,用湿润的眼眸盯着裴思。
老婆真是太可爱了。
裴思差点被盛韫迷死,把他彻底搂在怀中,啄吻几下,手不规矩地揉着他的胸和阴茎,下身还在外面磨蹭,本就没恢复好的穴肉受了刺激,再度情潮泛滥,滴出汁水。盛韫体质好,适应力强,即便在性事里成为承受方,他也只花了极短的时间就寻到了欢愉,裴思稍加分析,不禁露出更邪恶的笑容。
“不行,昨天插肿了,今天只能蹭蹭。”裴思一本正经的口气当即得到了盛韫的又一拳。
从小到大,哪怕是纪渊都只会顺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