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寒凉(没感情的吻/剧情)(1 / 2)
“我自己能好。”唐道晴疲倦地说道。他不想再喝晏世凉给他的任何东西,每次喝下去,都没好事,不是做梦就是发情。他不愿意做梦,他不想再梦见雪地里冷酷灰狼和那个刻薄而病态的唐道宁。那太残酷,也太冷了。
“我没有放媚药。”晏世凉拿起床头放着的一个青瓷碗,那是小杉刚刚端进来的。浓沉的一碗黑色盛在里面,冷了,泛着清冷的涩味。
“你自己喝吧。”唐道晴没什么力气,声音低不可闻,但语气透着股寒气,他说:“你自己才是要死不活的。”
晏世凉听了有些好笑,他眯了眯眼说:“不放心?唐少爷,我先喝给你看。”
唐道晴不说什么,他没什么气力,眼睛都不愿意抬一下,只觉得晏世凉像哄小孩似的,语气劝诱,脸上带着点笑,却又有几分刻意而狡黠的卖乖。
对,他忽然想起来。以前,晏世凉赶时髦,又爱交际,总是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什么桔汁汽水、麦芽精、可可、奶油咖啡晏世凉总是叫人给他装在一个大玻璃茶壶里端过来。要给晏世明喝。
晏世明每次看了,都只能无奈地说:“世凉,你又弄些什么东西回来?”
晏世凉就笑眯眯地说:“嗳,哥,别人送我的,你喝一口吧,又没给你下毒,我怎么会拿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给你喝?唐少爷要喝吗?你们不放心,那我先喝给你俩看。”
晏世凉现在哄他喝药的语气,和那时候如出一辙。
唐道晴对往昔没多大怀念,也不喜欢感叹世事无常,木已成舟,往事不可追,今日是他一手造就,他不想去哀叹。他只是淡淡地只看着在他面前喝下一口药的晏世凉想:好,你喝,我不喝。我病死倒是最好。
“唔”想着,忽然又什么冰凉而柔软的东西贴在自己唇上,唐道晴突兀地,感受到一股子凛冽的冷香和苦涩的药味。他下意识地闭上眼,慌乱地用手去推拒,却只摸到一手细腻的西装布。
什么?
唐道晴愕然地睁开眼,看见了晏世凉冷灰的眼色。他讶然地微微开口惊呼了一声,趁着这个机会,晏世凉拽着唐道晴的衣襟,更深地贴近了人,舌尖伸入人湿热的口腔。他强硬地扣着人后颈,把嘴里的药渡进人嘴里,逼迫人喝下去。
唐道晴慌乱地挣扎起来,他感受到晏世凉身上的气息,一股锋利的冷香,是他水烟的气息。唐道晴想躲开,却与人贴覆着相吻。没有爱恋的吻,只有晏世凉的戏谑和玩弄,男人的舌尖恶劣地缠着唐道晴,舔舐着人柔软的内里。唐道晴被男人用舌尖玩弄着口腔,他下意识地抗拒着,软舌躲闪着,想要避开晏世凉恶劣的挑逗,却是被人咬了一下柔软的嘴唇。他在吻他,可更多的是戏弄和亵玩。
唐道晴被晏世凉吻得缺氧而又无力,连脊背都是颤抖的,竟然生生地被人吻软了腰肢。
苦涩的药味在口腔里蔓延,凉悠悠地,顺着咽喉往下滑。
“滚!”唐道晴面色潮红,一把推开了晏世凉,抬手擦去了嘴角含不住的涎水。
“呵”晏世凉眯看着了眯眼睛,冷笑了一声。他刚刚吻了他,或者说,只是在变个花样欺负他。他喜欢看唐道晴错愕而茫然的样子,看上去乖巧极了。
接着,晏世凉眼睛往人身子下面一瞟,手指挑开人那软腻殷红的花蠢,手指夹着人饱满的阴蒂,夹着那软而柔韧的肉粒拉扯玩弄:“喜欢我这样吻你?哪怕玩弄你的嘴,你也有快感,觉得兴奋?嗯?你看,你又湿了”
“嗯滚,滚开哈啊”自己的敏感之处被人拿捏,唐道晴忍不住仰头发出几声充满情欲的叫唤。
“这么兴奋?鸡巴都被我亲硬了?倒是你这张嘴也挺好操的。讲得了软话,也会讨饶,还会吃男人鸡巴吞精尿,是不是?”晏世凉挑了挑眉毛,指尖抵上人滚动的喉结,恶劣地用指甲轻轻剐蹭着人那脆弱之处。
“喜欢我这样让你喝药?都发起情来了,那我就这样渡给你喝怎么样?”晏世凉笑眯眯的威胁道:“我有的是耐心唐道晴。”
“我自己喝!”唐道晴不愿再被晏世凉这样玩弄,夺过人手里的药碗,将那冷冰冰的药饮下。他喝得急,那药有点腥涩,一股子血味。唐道晴皱了皱,忍不住咳喘了几声。什么东西掺在里面?也许是什么兽的血。
晏世凉看着唐道晴把药咽下去之后,狎玩地拍了拍人的脸后才离开。他离开人房间,站到晏公馆昏黑的走廊上,墙壁上挂着的一盏孤灯,照着他细长的影子。门口的白色猎犬看见晏世凉出来,挨过来,蹭着人腿。
晏世凉蹲下身,大衣的衣摆垂落在地上,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爱犬。他站在灯下,心思却漂浮到了更为幽微的地方。
沈秀书什么也没给唐道晴说么?
他不相信。
他方才和唐道晴在床上,把人弄得意乱情迷,神识昏聩。唐道晴哭着喘着求他,哀哀地软着声音乞求他的怜惜。那时候的唐道晴太乖太听话了,在他的西装上可怜兮地蹭着鸡巴纾解,腰晃得那么淫乱,却不敢用手去爱抚一下自己。哪怕是摸一下那对淫荡的奶尖。
是啊,唐道晴当然腾不出手来。天知道他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尽了多大力,两只手的指甲都嵌进肉里,渗出血来。晏世凉当然没有错过唐道晴那在极致的快感中,眼里一闪而过慌乱、挣扎与决绝。
沈秀书真的什么也没说吗?即便今天不说什么,以后呢?
唐道晴绝不可能无所隐瞒。
但晏世凉不打算在这件事上继续逼唐道晴了。
夜越来越冷了,快入冬了吧?清霜冷雪,风寒露重的晏世凉畏寒,他不怎么喜欢冬季。可他喜欢雪狼
晏世凉猎过狼,他18岁时,曾精疲力尽地躺在雪地里,身旁是一匹濒死的狼。在月光的照耀下,狼的血源源不断地淌出来,温热的血,流出来,又凝结。身下的雪被染成暗淡的红色,弥漫着冰冷的腥气,空气仿佛在生锈,盛满了死的孤独。
那时候,他凝视着那匹狼濒死的眼睛。他凶狠地与狼对视,就像在凝视自己的影子,他从中看见了自己幽暗的心和阴鸷而疯狂的灵魂。
他看了许久,才抽出刀来,狠狠地刺进了狼的心脏,那狼发出了一声凄厉地哀嚎,抽搐着,猛烈地挣扎了一下,死了。
那兽眼里自己阴冷的身影便像火焰骤然熄灭一般消失不见了。
晏世凉忽然想起唐道晴做的梦。
在梦里,他死了,死在大雪里,血涌出来,生命在寒风中消融,殷红的血却又像火一般在冷血里煌煌燃烧。
是唐道宁杀了他。像猎一头雪狼那样在唐道晴面前杀了他。剥下他的皮,拆散他的骨他的眼里也像濒死的狼一般倒映着唐道宁癫狂的灵魂和近乎破碎的心。
真是个不详的梦。
但晏世凉只是突兀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冷冷的,却又带着些神经质的疯狂和兴奋。
他隐秘的期待着唐道宁回来的那天。
是啊,他是斗惯了的,闲下来了,反而觉得不是滋味,他一辈子都在和人斗,不死不休的。从他15岁学会杀人起,他就爱极了压垮别人,让人匍匐在他面前臣服于他的意志的感觉。于晏世凉而言,那是一种细腻而血腥的享乐。
不过,仔细想来,他其实从没有真的和哪一个姓唐的人斗过。
现在才真的开始吗?
晏世凉知道,若要真斗起来,他的对手不是唐道晴,而是唐道宁。
他相信唐道宁未来一定会和自己一样,变得支离破碎,变得孑然而疯狂。只是,他不知道就凭唐道宁那副斯文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