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救人(1 / 11)
时节还没有正式进入炎夏,空气里带着一丝冰凉。
仇qiu染麻利拧g几件衣物,端起木盆正待回去,瞧见前边浮着一截褐se的衣摆,当是谁在这里洗衣服忘了收,直至看到横亘在岸边的手臂,仇染心里一突快了两步,因腿脚不便手里的盆差点摔出去。
河岸上分明是个人,大抵是从上游冲下来的。仇染确定了几眼还有呼x1,方才放下心靠近。
仇染小心扶正对方的头,确认没有磕伤,又大致检查了一番其他地方,发现肩胛骨后有个血窟窿,似乎是子弹贯穿,弹头已经被拔出去了。
仇染看着那浮囊的伤口不禁一阵r0u痛,触到对方颈侧的温度,这样的即便没淹si也要感染发炎了。
本着自己也是受人所救而活命,仇染率先想到的也是救人救到底。
只是这人受的伤和身上的衣着明显不同寻常,仇染自己也罢,只是担心万一惹到什么给村子和阿婆带来麻烦,细思一番后将人先带到了老屋后面的地窖里。
对方的身形不矮,瞧着年纪轻却是一身y邦邦的腱子r0u,仇染背他费了不少力气,好不容易挪进地窖自己也脱了力,一时没抓住人从自己背上溜了下去,对方手指g着她颈后的空余竟将她衣衫扯下来一块。
地窖的y凉顷刻打在光0的后背上,雪白肌肤上的胎记似一只受惊的蝴蝶微微翕动。
地上的人似乎昏迷中觉到疼痛,皱着眉动了动嘴唇,手里紧攥着从仇染背后撕下来的半片布。
仇染看人还没醒,松了一口气,将人先挪到一旁的g草堆上。她去拿散碎的衣料,奈何对方攥得si紧,她揪了几次没办法,只能用对方的外衣裹了裹躲闪着快速回去换衣裳。
眼盲的阿婆听到动静,知晓是她回来了,过来询问。
仇染虽有心救人,也不想惹上平白的麻烦,没有将救人的事说出来。
阿婆上了年纪,时有病痛,家里备着一些寻常的药正好派上用场,仇染收拾了一些带过去。
夜里照顾阿婆入睡,仇染便去地窖里看了一宿。对方身t底子倒也强,中了枪失血多又在水里泡了不知多久,竟也没要了小命。
早起仇染听他呼x1匀称了不少,放了些水在旁边,拿了新的绣件进城去交,傍晚才回来。
家里的纱布用完了,仇染忍痛买回来一些,进门照顾阿婆吃过饭,便直奔地窖。
早上放的水还纹丝未动,仇染看对方还在昏睡,探了探额头依旧有些烫,便将剩下的退烧药兑在瓷勺里喂他喝下去。
仇染一个人搬动对方换药实在有些费力,罢了已是满头大汗,正坐下来歇口气,听到地窖口传来一道声音:“你在这里g什么?”
仇染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同村的殷若芳,悬着的心并未下去。
她还未想好如何说,殷若芳已经走了进来,看到她身后躺着的男人,面se苍白却不掩清俊,眼神一顿当即挨了过去。
“哎哟,怎么伤成这样?”
仇染听见这话有些语塞,不知晓的还当她跟这人相识。
深谙殷若芳x情的仇染却知道,她不过是看到这张皮相而已。
人被发现了仇染也没法再遮拦,跟殷若芳略说了经过,又叮嘱她万不可大肆张扬,万一对方身份特殊对村子可能不利。
殷若芳一边应着,眼神却是半分不错盯着男人的脸,还贴心的帮对方擦了擦额头。
“……”仇染对她见se眼开的毛病略微无奈,想着这人的伤势有所回转,等他清醒后让他快些离开便罢。
殷若芳虽说有些小毛病在身上,却是村里跟仇染唯一交好的,仇染也乐于信任她。恰逢近日阿婆的身t又不大好,仇染分身乏术,便将地窖救回来的人全交给了殷若芳料理,不知不觉已过了日,差点已忘了自己还救过个人。
而对于将清醒的沈流境来说,眼前的处境也令他感到一丝迷茫。
听到身旁的nv人喋喋不休,沈流境其实有点心烦,但基于对方算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暂且忍着耐心。
只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微有意识的那阵听着身旁的声音与此并不相同,清清爽爽的远没有这般聒噪。
“多谢好意,我觉得头还有点疼,想再休息一下,这果子稍后再吃吧。”沈流境按下殷若芳递来的篮子,笑意里掺杂着一丝疏离,顺势躺了回去。
殷若芳看他真合上了眼,放轻了动作,在旁边坐了好一阵才离去。
沈流境翻过身,看着地窖口的强光打进来,将殷若芳的身形镀出一个玲珑的弧度,举起修长的五指,似乎想探向脑海深处隐约的轮廓,触0到那只受惊的蝴蝶。
等阿婆病情稳定一些,仇染才想起来这茬事。
殷若芳来送j蛋的时候同她抱怨:“瞧着好看的一张脸,就是话少了,跟个榆木疙瘩似的。”
仇染换位想想,自己刚被阿婆救来时也是警惕异常,对周围的人都存有戒心,这也是寻常。
“你可有问过他是哪里人?若是好了就跟他指路回去吧,总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他只说姓沈,多问也不说。”
仇染看殷若芳一脸不悦,摇头笑了笑,拿了几张零钱递给她,“辛苦你来一趟,这是j蛋的钱,你点一点。”
殷若芳全没理会,将上面两张毛票又塞回了她手里,歪着嘴念叨:“都是一个村的,卖你个j蛋还算得有零有整的……”
仇染领了她的好意,从柜子里拿了条绣花的手绢,聊表谢意。
拿着手绢殷若芳倒是十分欣喜,村里没人会像仇染能绣一些jg致的花花草草,他们乡下人也不讲究,这些jg贵人用的绣花手绢倒算个稀罕物,殷若芳每每得了都跟宝贝似的,平常都不大舍得拿出来用,也就跟村里那些丫头们炫耀一下。
殷若芳拿着手绢挥舞两下,挤到仇染身边,“哎,你常进城送绣件,可见那些小姐们都是拿这绣花手绢?他们是不是吃饭擦嘴也用这个?那不是把好东西埋汰了?”
“大家小姐们用饭自有别的帕子备着,不过他们大多也不缺这个。”
殷若芳闻言,心生一gu羡慕:“投胎在大户人家里果然是好命,我们要想过上那般日子,也就是下辈子的事了。”
仇染只是笑笑,微垂的眼里像拥着雾,对所谓大户人家并无多少期许。
仇染原想去瞧瞧救回来的人,却被殷若芳眼神闪躲地蒙混过去。
仇染跟她相处久了,看她眼珠子往哪边转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对于她冒名顶替救命恩人一事并不在意,只想快点打发走人以免节外生枝而已。
殷若芳走后,仇染才去了地窖那边,远远看到她跟清醒的那人说话,为了不下她面子便没过去,寻思之后再过来。
村子被傍晚的余霞渲染得yan丽宁静,仇染趁着人都回了家,潜到村尾瀑布湖底下的陵墓又探查了一圈。她早已对底下的情形轻车熟路,来回不过一炷香。
她从水里一冒头,便跟蹲在大石头上直gg盯着水面的人对视个正着。
仇染一惊险些呛了水,又觉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肚兜,慌乱背过身,想不通自己救回来的人缘何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那岂不是自己所行都被看个正着?
仇染一肚子慌乱,很想从水里埋进去当自己不存在。
沈流境缓缓站起身,目光在她肩胛的蝴蝶上停留了一瞬,退开方才的大石头,语气略微放低,带着似有若无的青涩,“对不起……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