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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不想眼泪掉下来,别着嘴,腮帮都抖了抖。
“现实跟我想的不一样。”余嘉善声音低低的,脚尖反复蹭着地,语气里藏着卸下的迷茫。
唐友臻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抱着余嘉善,余嘉善身上的水汽也爬到唐友臻身上,水痕像他这一年来找余嘉善的路。
唐友臻等着余嘉善问余逢水。这三次打电话,即使余嘉善什么也没说,唐友臻也知道余嘉善是想知道余逢水的事情。
但到最后余嘉善也只是说了一句,你也要生日快乐啊。
唐友臻低下头和怀里的余嘉善对视,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谁生日快乐?”
“你生日快乐,”余嘉善说,“你生日快乐。”
第二天余嘉善就又走了。他送唐友臻到客车站,唐友臻问他,你下一站要去哪?余嘉善经过这么一晚总算缓过来,对他的态度又恢复些过去的依赖。
他捏着余嘉善的脸,余嘉善被他捏的失笑,声音绵软地说,“江市吧,网上走走。”唐友臻又固执地说,我有时间会去看你。
唐友臻把背来的一个重包给余嘉善。余嘉善说不想要,好重好重啊。撒着娇拒绝,又听到唐友臻说这些都是对你好的东西。
“那我想要钱,”余嘉善想了想说,“钱对我最最重要。”
唐友臻就又塞了余嘉善一把钱,又是鼓鼓囊囊的一口袋,余嘉善摸着自己的内格笑起来,他说,“我学到的一个词,你可以当我金主。”
“这次不好听,”唐友臻说,“我也是你哥,照顾你是应该的。”
“那不行。”余嘉善又嘟囔了,拒绝之后又极小声地补充道,“哥哥不行。”
余嘉善晚上回到自己的小窝,收拾好东西之后才有机会把唐友臻给的钱一张一张捋出来。捋到最后一张,不是钱了,是一张叠起来的纸。
他把钱放到一边,将这张混入对他最最重要的东西里的叛徒挑出来。
展开来,是一张寻人启事。纸上贴的便利贴随之掉落,是他熟悉的,唐友臻的字。
——余逢水说,如果这个家里你什么都不要了,那就算了。家里的钱还在老位置,平常不要亏待自己,家里锁没有换。
寻人启事的最后一句话是余逢水说,余嘉善,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