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被醉酒小妖精上司狂撩发现人端倪(1 / 43)
黎纪周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整个人透出一种醉酒后的木讷,瞳孔轻微震颤着,似乎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不好意思啊,请问是两位老板刚叫的代驾么?”
代驾大哥正扶着自己的折叠车,打断面前正拥吻的两人,面上一副见过世面的镇定泰然,实则内心万马奔腾:操!现在的同性恋这么开放的吗?
“是我们。”邢峯正要松开黎纪周,被拽住了衣领。
“别。”黎纪周低垂着头,嘘了一声,“我要…藏起来,别让他看到我。”
像个小孩儿。
“行。”邢峯已经让黎纪周弄得没了脾气。
代驾大哥进入驾驶座,邢峯和黎纪周一起挤进后座。
对于宽敞的后座为什么会挤这一点,邢峯最有话说。
两人坐进车里的过程异常艰难,黎纪周坚定地用行动贯彻“不让人看见”这一点,倔强地伏在邢峯肩头。
邢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最后干脆横抱起黎纪周,抬腿跨进车里。
黎纪周蜷起身子,坐在他腿上。
邢峯万万没想到,他一个打工人,除了给上司端茶送水,还得让上司坐他大腿。
沉默地当了会儿人肉靠垫,邢峯意外地发现了怀里这个看似如此纤细的人,屁股竟然很有肉感。
邢峯悄悄地绷紧腿部肌肉,只感觉紧贴着他大腿的臀肉陷进去了一点,软乎乎的触感隔着布料都叫人心猿意马。
代驾大哥发动引擎:“老板,您还没告诉我到哪里啊?”
邢峯清了清嗓,掂了一下右腿,示意黎纪周回答。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过于轻佻,黎纪周被颠簸得整个人都晃动了一下,有些不满地挪了下屁股,只差没怼到邢峯命根子上。
邢峯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的霎时成了一张拉满的弓。
这可能就是自作孽吧
邢峯额角渗出细汗,缓了几秒才开口:“您家在哪儿,给个地址。”
“不要…不回家。”黎纪周不住摇头,不知道在兀自犟什么劲。
“为什么?”邢峯问。
“…有坏人。”黎纪周嘟囔着。
“坏人?”邢峯皱了下眉,什么样的人能让黎纪周形容成坏人。
“那就只能去我家睡了。”
黎纪周依旧摇头。
“哪都不想去?那您是想住酒店,还是睡大街?”
“不睡,脏…”
邢峯又叹了口气,拿喝醉的人能有什么办法。他干脆地给前排的代驾报了自己的住址。
代驾应了声“好嘞。”掉头往他家的方向驶去。
汽车平稳行驶着,黎纪周闭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瞌睡。
邢峯怕他撞到车顶,伸手帮黎纪周虚挡着,直到黎纪周身形一晃,两人磕了下脑门。
“唔。”醉醺醺的美人上司闷闷的发出略带委屈的声音。
邢峯嘶了一声,顾不得自己,先抬手给黎纪周揉了揉。
黎纪周在手掌下半眯着一只眼,盯着邢峯看,两人的距离过近,呼吸就融在一起。
黎纪周双唇微启,邢峯一度以为他要说什么,哪想一眨眼的功夫,湿软嫩滑的两片唇瓣又覆了上来。
黎纪周攥着邢峯的衣领,继续用那套烂到令人发指的吻技,慢悠悠地蹭着邢峯的嘴唇。
邢峯这人是不甘于被动的,每回刚想要啃回来,黎纪周就往后边闪躲,避开邢峯的触碰。
“不许…动。”黎纪周命令道。
邢峯眯起眼,悻悻然地说:“您可以动,但我不行?”
“嗯。”黎纪周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一股邪火在体内噼啪地烧着,邢峯扳正黎纪周的脸直视他,压低声音说:“黎总监,现在并不是在公司,出了那片区域,我们没有严格的上下级关系。”邢峯笑了一下,“刚一路上连亲了十多次,我记着账呢,可是要您还的。”
黎纪周迷蒙着一双含情眼,似懂非懂地点头。
“明白就好。”邢峯放开他。
黎纪周不知听进去几分,至少没再亲吻邢峯。
他改为一寸寸挪着被白西装包裹住的那对圆翘肉臀,企图调整一个更为舒适的坐姿,邢峯的腿显然不够软,黎纪周怎么坐着都硌得慌。
黎纪周的臀部放松状态下完全是两团饱满软肉,就这么在邢峯腿上碾来碾去。邢峯简直怀疑黎纪周是在伺机报复,故意折磨他。
他干脆敞开腿,让黎纪周背对着他坐在他腿间。
黎纪周的屁股终于接触到软和的皮质坐垫,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很快陷入睡眠。
前座代驾大哥深深地被车内同性小情侣旁若无人的暧昧气氛给惊掉下巴,一路狂飙到目的地,飞速结单,骑上小折叠车溜号。
“到了,下车吧。”邢峯低头瞄一眼黎纪周。
黎纪周闭眼睡得正香。
他的脸保养得完美无瑕。纤长的睫毛、小巧挺翘的鼻头、红润带着水光的嘴唇微微张开,让人联想到精致的人偶娃娃。
但黎纪周显然比那东西好看,因为有血色,更生动。整个人都在泛着诱人的光泽,戴着的一只手套就快掉了,虚虚地挂着。
邢峯捉住黎纪周的手,想帮他把手套拉好。黎纪周的手比他小不少,邢峯直接碰到了黎纪周手掌的软肉。
好嫩…一点都不像男人的手。
黎纪周被碰到手心的瞬间,本能地快速从邢峯手中抽离。
柔软的触感只停留了不到一秒钟。
黎纪周幽幽转醒,不悦地扬起脸,嘴里含糊说着:“难受。”
借着车内柔和的灯光,邢峯瞥见黎纪周唇角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
现在的黎纪周,简直失态到了极点,浑身都是破绽,和酒会上见到的一丝不苟的黎纪周,完全不是一个人。
这种长着漂亮脸蛋,细皮嫩肉的美人,要不是身居高位,肯定会受尽欺负。
邢峯难保不会,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地逃了,他就快满28岁了,早就不该是会因为那档子事而慌乱的毛头小子。
一切都怪他这该死的与生俱来的不同。
事到如今,趁不该有的传言还没出现,得尽快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控制住。
黎纪周按了按眉心。
捱到会议结束,黎纪周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室,用消毒喷雾在门锁上轻喷了两下,取下手套,附上指纹。
门锁被打开,办公室内的感应灯亮起。宽敞空旷的办公区域、和被隔开的一小间休息室、单独的洗手间、淋浴间,这些都是黎纪周所独享的。
除了他自己之外,很少有人出入这里。就连负责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也不会贸然进入,因为黎纪周夸张的洁癖。
正是平日里讲究到病态,昨夜那副表现,才叫黎纪周自己吃惊。他怎么在酒精上头后会对一个并不熟悉的下属又是亲又是抱的,他似乎对谁都达不到这种距离。
黎纪周换了一双鞋,缓慢地在一尘不染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那人的部门领导和他沟通过了么?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
应该还不至于。
黎纪周从茶水台上选了一个干净到反光的杯子,用白布轻轻擦拭。瓷制品被擦拭时细细的摩擦声,缓解了他的些许焦躁。
时间缓慢流逝。黎纪周看了一眼手表,准备打开电脑处理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