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中途遇见裴横晏和他打起来了(1 / 6)
汗水、挣扎、暧昧、心思……一场糜烂的——不,满是狼藉的相会。两人各怀心事,而此刻,他们殊途同归的交合在一块儿。
楚宿哭得痉挛,肩膀一颤一颤的,难以忍耐。他抬起汗津津的脸,轻车熟路地勾着晏褚桓索吻,像是害怕似的,缠了上去。
明明自己都要承受不住了,晏褚桓稍一离开,他就又主动上前凑过去。身体在刺激下,微微发抖……
楚宿黑眸无神地望向前方,嘴里不住发出呻吟,口腔内,好似还残留着精液的腥气。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肮脏的、毫无价值的人,毫无价值的人不会像他这样随便就被人睡。
晏褚桓快速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把人拦腰抱起,走出房间,离开这座位于郊区的别墅。
“我还没说让你带走他。”裴横一身黑衣,堵在晏褚桓和楚宿的面前,语气不耐烦地道。
他手上叼着根细长的烟,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把还冒着火星子的烟头,在车头上碾灭,留下了一道灰色的烧焦痕迹。他的存在让整个场景显得更加紧张,就像一道黑暗的阻隔。他望向抱在一块的两人,只觉得碍眼极了。
楚宿察觉走不了了,立马横在两人中间。
晏褚桓还是一副冷静沉稳的模样,不受裴横话里的影响。他薄唇轻启,带着惯有的冷漠:“让开。”
“不让,现在是你在违背当初的约定,你难道不怕他在利用你吗?那我们之前做的可都白费了!”
裴横神情逐渐变得狠戾,一字一句道。
“让开。”晏褚桓隔着镜框后的眼神一冷,他今天一定要带走他。
“我说,我不让,你觉得你带上一个累赘还能打的过我吗?”裴横寸步不让地回道。
他面上还是带着笑,语气慵懒,像是在与人开玩笑似的,可是话语中的强硬,任谁都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他对你已经无用了!而且他不属于你。”晏褚桓这次的话语中透露出警告。
“哈。真有意思,当初是你来找我的现在怎么演起来苦命鸳鸯的戏码了。”裴横简直要气笑了,他紧抿着唇,从鼻腔和喉咙里发出一道嘲讽的气音,面上阴沉沉地道。
“那又怎样,今天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都做阶下囚。”
虽说他是对着晏褚桓说话,实际上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楚宿,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晏褚桓都懒得看。
“年纪轻轻,脑子坏掉了。”裴横没等晏褚桓说话,他继续说“你现在放手,我还能不追究你原先的问题,我不过就是把楚宿藏起来,放在我的别墅里。如果你们是我,你们也会这么做,一个个的,都挺会装的。”
裴横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唇瓣上下滚动,吐出一个个尖锐的字眼。
“大家本来就是一类人,何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好吗?楚宿的好叔叔。”
裴横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诡异地顿了顿,好像也被自己的话语,给恶心到了。
他说这些话的本意并不是要和晏褚桓好好相处,而是为了嘲讽,是的,就是嘲讽。
他看不惯这几个男人很久了。
安稳地待在晏褚桓怀里的楚宿,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归属权,究竟在两个男人中的哪一方,他只是以一种游离的态度,看着两个为他而争吵的男人。毫无疑问,他们最后会打起来。
“好了,你今天不把他带走,以后我们还能一起玩啊。”裴横笑眯眯地说道,微眯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挑衅。
“是你自己撕毁的条约,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晏褚桓没管他,冰冷的话语,带着属于他性格上的冷漠。
“为什么不回应我说的话呢?你心里不也是这样想的吗?你难道不想把楚宿关起来,成为你自己的吗?现在是救世主了,那当时的你,又为什么要答应条约?又为什么要跟我们分享?”
裴横脸上的笑容扩大,他直视着晏褚桓镜片后的眼睛。雪白的牙齿,随着皮肉的牵扯露出,他轻声说道。
“晏褚桓,做人不是你这样做的。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直说了。”
“我不会让你带走楚宿的,如果你执意要这样。”裴横停了停:“我会觉得……”
他猛地凑近晏褚桓,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你喜欢玩我搞过的烂货。”
“……”
晏褚桓听到裴横的话,脸色变了。
他把怀里的楚宿放下来,独自一人走到裴横的面前。
挥起一记重拳,打在裴横的脸上。
裴横躲闪不及,被打得往后一趔趄,倒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从脸颊旁传来,他站起身,用舌尖扫了扫牙床,偏头,吐出被打落的牙齿和血。
他站直身体,走向晏褚桓,嘴角还带着鲜血。
一拳打向晏褚桓的脸颊,小腿猛地踹向晏褚桓的小腹。
两人顺势扭打在一块,星星点点的拳头落在对方的肉体上,发出令人狂咽唾沫的肉疼声音,喘息声,辱骂声……
裴横一个翻身,暴怒地压在晏褚桓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低哑的声音里,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疯狂。
“你带不走他!”
晏褚桓什么也没说,双膝抵在裴横的腹部,抬腿猛踹,在感受到身上人的松懈后,不等裴横喘息,又是一脚。
骨骼破裂的咔嚓声,两人几乎同时听到。
剧烈的疼痛,致使裴横松开手。
晏褚桓手上用力,又是打在裴横的嘴角上。
两人默契地朝着对方的脸上招呼。
他们一路打到车旁。
裴横一拳打在玻璃上,碎片四溅。
本来这拳是要打在晏褚桓的身上。
两人打得不相上下。
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谁也不能彻底地打倒对方。
晏褚桓攥紧裴横的手臂,使劲,把他的头往另一侧完好无损的车玻璃上撞。
“砰砰砰——!!!”
直至车玻璃被打碎,晏褚桓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鲜血流了裴横满头。
晏褚桓松开了手,准备去找楚宿,临走时还留下了一句。
裴横双眼被鲜血糊得几乎看不清,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着晏褚桓的后背,就是一拳。
看着因为力道摔倒的晏褚桓,他什么也没想,拳头冲着晏褚桓的各个部位打了下去,拳拳到肉。
晏褚桓在一开始的落下风后,又立马的扭转了局势。
他一脚踹在裴横的胸口上。
巨大的力道,迫使裴横重重地磕在车身上。
裴横下意识地想要保护身体,结果手臂、双腿、胸口,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传来钻心的疼痛,尤其是下颌处,他怀疑脱臼了。
他动弹不了。
“这个蠢货!”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晏褚桓把楚宿带走。
转眼之间,距离楚宿被晏褚桓从别墅带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晏褚桓把楚宿安置在自己名下的一栋房子里,来去匆匆的,楚宿时常没和他说上几句话,他就走了。
楚宿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他该做些什么。
他一大早就起来了,懒散散地靠在墙壁上,看着屋内穿衣的晏褚桓,像是想起什么,走上前,拿起一旁的领带,没等晏褚桓拒绝,净白的指节,灵巧地打着领带,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