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就是好麻吉哦(3 / 7)
被褪至腿弯,乔阅安从背后紧紧搂着他,一具滚烫的性器顶进他光裸的双腿中间——江岩慢半拍才意识到这件事情,脑袋一瞬间充满错愕的空白。
腿心像被火燎烧,那微微跳动的东西隐秘地磨着他,浪似的缓慢摇晃着,磨得他下身黏腻一片,耳廓落着细碎的湿吻,缕缕电流般,让他晕得发懵,呻吟从唇瓣里破碎地溢出来。
他都没想过这个……像是被插了……
江岩羞愧得简直想给那张英式球台磕头,熟悉的8号球就停在眼前,唯一涂着黑色亮漆的绝胜球,在目眩中好像晃出一圈斑斓。
这种荒谬又羞耻的感觉叫江岩心乱如麻,他仿佛产生了一种颠倒的错觉,像一场温柔的侵略发生在他的领地:
昔日之夏充满欢笑的撞球室、冰凉球杆、球碰撞的清脆响声、纷繁人影,或者是晨间翘课来假寐,他青春的一枚缩影,此刻与男校偷情迷乱地重叠,最终将他拉向崩溃般的欲孽情潮……
乔阅安搂紧了面前单薄而柔韧的腰身,他沉浸在这种被爱情洇透的柔情之中。他的同龄人因为紧张而颤栗,身躯在那些抚摩下不自禁起伏,清晰吻得到后颈上突起的脊骨。他的脊椎像《玫瑰图谱》中的一枝,紫茎、小棘刺,肌肤是沾着露水的纯洁的颜色。
乔阅安几乎是神魂颠倒在这种气息里,等候一场甘美的释放。眼前皎洁的后颈像初夜那般夺目,上面烙过他滚烫的咬痕,像眼泪般的形状。
国写结束的考钟敲响了,林思豪疾书整整90分钟直到手酸,两面都很热血地写到最后一行,这是四点半钟的响晴天,整座楼瞬间变得人声鼎沸。
“感性题你们有在编吗?”
“还用问啦,家时间到!”
“这次被物理整个殴打耶。”
“走啦先去吃臭豆腐锅……”
答案卡被监考员装走了,值日生把黑板上的座位表擦掉,还有那几行板书「day1数学a8:20~10:00……」,不知道谁考试偷吃的只剩半袋的科学面,一瞬间就被激情掏光,教室里考卷和草稿纸乱飞,哇啊!全世界都在对答案。
等到城市向黯色滑落,这群热闹的男孩才渐渐散去,林思豪给江岩发了讯息,帮卫生股长板书。”
“不准,我会特别注意你有没有偷跑。”
“不是吧老师——”
纪念册再翻一页是巡礼集章小地图,毕业班的队伍将徒步北男中附近的同河区,依次盖下邮政博物馆、攀岩广场和市立植物园的纪念戳,再回到学校领取成年礼章——简直就是学测前的最后一次校外教学,只有玩,并没有教学呢!
下课钟一敲响,浪潮般的喧闹就淹没了高三班级,纪念册装进西装口袋,走廊很快拥挤满人群,江岩来找乔阅安一起下楼,从旁边挤过的男生就嬉皮笑脸:“阿岩来跟我们班一起走吧!”
“其实我也想的。”江岩含笑回答,可是暂时不可以,出发前要听校长致辞,还要在司令台前面集队。他的班导师将巴哥犬抱来了,耷拉着一张滑稽的脸,被大家摸一遍后,圆眼睛感动得泫然欲泣。
“好久不见里长伯,你像移动的臭豆腐摊耶。”
“没有你臭。”背着狗水壶的班导立刻板起脸,“你师母和我每天都有帮他擦脸,你的运动服穿一整学期。”
那群男生哈哈大笑起来,这真是个轻松的周五。队伍很随意地凑了起来,班长们开始点名。
“之后再来找你!”江岩告诉他的同龄人,他明快的脸被日光照得透亮,走入人群时那样快乐,像一只归队的白鸽,而眼神像一缕若有似无的线,一直牵到乔阅安的腕骨上、掌心面的血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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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男中校址就在青年南路三段,人行道的小方砖伸向远方,沿路都是错落的外墙,苦苓的枝桠从无数墙缝中间探出来。他们都熟悉这条路:走300公尺是一间售卖菌菇蛋包饭的店铺,屋檐下的挂灯在每天傍晚五点准时亮起;再走500公尺就是邮政博物馆,墙体嵌着梅花瓣馆徽和镀面玻璃窗,映出天空的颜色。
这一路走得还算有秩序,只有最后一间展馆陈列了各国邮务员制服,这些也穿着西装的男生装模作样地与假人模特合影,一群人都在憋笑:混在里面还真是像!
他们盖了邮政博物馆的图章,又从民安街走到复兴路,师大附属中学就在这里。从栅栏墙中间隐隐望见上体育课的女同学,这些混了两年半的男校生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就眼巴巴都在看了。
“我好想盖他们的章。”
“巡礼路线有附中吗?”
被班导师赏了个爆栗,这名男生赶紧改口:“那我希望李家炒面馆给我盖一个章,总可以了……”
“对欸,那我想要北街那间卤肉饭的,我超爱吃。”
话题又歪了方向,对此班导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的,没有人在这天还带便当或者吃热食部,离开植物园后会路过北街,到处都是餐馆和小食店!
这群男生显然兴奋起来了,等顺着府庆路进入攀岩广场,队伍就变得混乱起来,广场上有座运动员雕塑,又有一群家伙跑到下面s健美先生,还有人趁乱去买手摇饮料。乔阅安望见隔壁班的队伍,那只小短鼻犬走不动了,被林思豪抱在肩膀上,江岩在一旁笑着,像感受到视线一般,遥遥地转过头来。
乔阅安心一跳,正想到他身边去,肩膀就被轻轻地拍了一下,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他:“嘿!”
直短发、休闲套装,乔女士笑容促狭地看着他!乔阅安心底一轻:“你怎么来了?”
“你的监护人要参加下午的亲师座谈吧,为了不跟他碰面,特意乔时间来看你一眼。”
“谢谢老妈。”乔阅安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我们年级人数不少呢,怎样找到我的?”
“想找我儿子还不简单。”乔女士买了手摇饮,超过100元的超级厚奶,方形的那个显然是便当袋。她眨眨眼睛:“很久没有尝到妈妈的厨艺,我做了咖喱鱼蛋和排骨酥。”
乔阅安跟她开玩笑:“我想去北街吃外食的。”
“小鬼,外面什么时候不可以吃。”乔女士瞪他一眼,“你男朋友在哪?便当和奶茶都是两份哦。”
噢,这时候乔阅安就有些难为情了……江岩就在前面,不住地往这边望着,乔阅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向他招手。江岩很快就跑过来乖乖打招呼,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乔女士忍着笑,从他前襟上拿下来一根雪白的小狗毛。
江岩顿时有一点窘迫:“我刚刚抱小狗了。”
“好乖。“乔女士夸奖道,”好像有长高!”
“真的吗?”
阿姨也记得太清楚,想到初次见面的尴尬,兜兜转转,误会竟然变得不是误会了……
但是乔女士不知道三个孩子的神秘关系,她很快就走,笑着和向他俩道别,这两名孩子傻站在攀岩广场旁,好半晌江岩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我肯定脸红了……”
“她喜欢你。”乔阅安也有点想笑,他给江岩看了手摇饮料和便当袋,问道:“你想现在喝吗?然后午餐我们不用去北街排队了。”
“天。”江岩小声地惊叹了一下,“我回去再喝。原来你之前来我家是这种心情。”
“我比你夸张好吗,你是三个人。”
这时候资优班两位班导头痛地在集队了,已经可以遥遥望见和平路耸立的大王椰,那是市立植物园前门侧的棕榈区。于是这群男孩勉强混成两个班的临时队伍,又走了几百公尺,总算从植物园赭锈色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