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皇帝被香氛迷晕了()彩蛋:事后(1 / 2)
自那天起,庄玄像是变了个人。不像以前那样懒散跋扈,早朝那是能翘便翘,偶尔有臣子请柬他也是避而不见。这下变得工作刻苦,对待臣子态度也好了不少,突然的转变真让他们受宠若惊。
这下,关于牧慈是妖男的谣言不攻自破,又传出来牧慈是神仙下来渡劫的谣言。
对此,庄玄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本就不是个怕累的人,只是不舍得跟牧慈分开,谁知这一认真,居然出了个天大的问题。
牧慈居然不跟他做爱了!
依牧慈言,陛下日理万机,不能纠结于情爱间,最好是一直待在御书房里,好好建功立业。
庄玄严重怀疑这是牧慈腻了他了找的借口。
之前堆积的奏折太多,庄玄要一下子批完也不容易,于是天天窝在御书房里办公,等到晚上好不容易回到那温柔乡,正欲上前抱一抱那被冷落了一天的人,却被他一把推开。
夜已经深了,牧慈被莫名其妙地吵醒本就有些不爽,庄玄还一直动手动脚,他被弄得有些痒。
“……不做。”牧慈哼哼着说,颇有自己也没发现的恃宠而骄。庄玄身子一僵,委屈道:“你一整日不见我,都不想我的。”
牧慈悄悄地翻了个白眼,敷衍地揉了揉庄玄的发顶,“你太累了……快睡吧。”
庄玄抱得更紧了一些,粘人的厉害。他觉得牧慈是给他下了什么蛊,让他上瘾又着迷。
牧慈身上有着淡淡的清冽气味,身子却是热乎乎的,抱着手感好极了。他不耐烦的挣了挣,“热。”
“一舟……我好想你……你好香啊。”庄玄对于牧慈的抗拒充耳不闻,激动的喘着气,下身还不羞不臊地顶了两下。
牧慈淡淡的揪着他的耳朵扯开,起身抱起被褥,面无表情的边走边道:“我换个地方睡觉。”
庄玄:“……”
留他满心愁苦,独守空房。
庄玄自此化悲愤为工作的动力,日日苦战。
一日,陈尚书神神秘秘的进谏,先是想嘘寒问暖一番,直到看到庄玄乌黑的眼眶时吓了一大跳,说话也不利索了,“陛,陛下,您就算辛于工作心系百姓……也不要忘了劳逸结合啊!”
庄玄幽幽的抬眼瞪他,随即将一条折子扔到他脸上,漫不经心道:“朕不工作时你们惦记着要杀死朕的爱人,工作的时候又假惺惺的关心干什么?有事快说。”
陈尚书手忙脚乱地接过奏折,并不敢看上面的内容,哆嗦着双手递上去,颤声道:“臣不敢,臣今日来是真的有一妙物要献给陛下!”
庄玄并未抬眼,冷冷道:“要是什么西域的美人就请遣回吧,朕只要牧慈一人,不可能纳后宫,你不要想了。”
“不是,不是,”陈尚书连连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小瓶,放在庄玄面前,只一指长,精致小巧。庄玄盯着又看了两眼,问道:“这是什么?”
陈尚书竟卖起了关子,张了张嘴扭扭捏捏地不肯吭声,直到被庄玄铁青的脸色吓得噎了一下,他才道:“是臣在西域商人那儿淘来的……催,催情香氛!”
庄玄:“……”
陈尚书一把年纪,此时竟也害臊起来,搓了搓烧红的耳朵,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庄玄一脸无语,捏着瓶子端赏起来,将信将疑道:“你确定没被骗吗?”
“臣觉得……没有。”
庄玄依旧不信,摇着瓶子晃来晃去,丝毫没有怜惜宝物之色,面无表情的说:“这东西正规吗?材料有没有副作用?嗅了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
陈尚书被怼的无言以对,几乎是要跪了下来,他两股战战地向后退去,声音细弱蚊叮:“臣先告退了……”
说罢,陈尚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庄玄盯着手中的精致小瓶,半晌,他才道:“来人,把这个给太医查查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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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舟!”
牧慈本靠在椅子上看着话本,突然被喊,惊得话本掉在地上,又被他迅速的踢到了角落里。
“喊什么喊。”牧慈惊魂未定,故作镇定地抬眼睨庄玄一眼,又靠回了椅子上。
“一舟想没想我呀。”庄玄笑眯了眼睛,嗓音温柔如水,将牧慈拎了起来抱到自己怀里。
牧慈感觉到一股电流从尾椎骨向上蔓延开来,瞬间麻了半边身子,他矜了矜鼻子,疑道:“你身上喷了什么香?”
“大臣送的,”庄玄搂着牧慈坐在椅子上,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温暖的怀抱之中,声音低哑又带着些许小心翼翼:“喜欢吗?”
牧慈缩了缩脖子,恰好让庄玄看到那通红通红的脖颈,偏偏还嘴硬道:“不喜欢,太浓了。”
庄玄假装看不出他的口是心非,只是垂着脑袋蹭了蹭牧慈的颈窝,“那我下次不用了,我近日听了好多民间的趣事,我讲给你听好不好?”
牧慈的呼吸明显重了许多,脸也红扑扑的,只不过他自己没发现。他被这香包围着,脑子都迟钝了,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庄玄于是乎继续讲道:“听闻有个孩子,名叫马良。是个绘画奇才,一日得了只神笔,竟是画山得山,画水得水。想要什么,画出来就真真的变成了真实存在的。”
牧慈一边扒拉庄玄箍在自己腰间的手,一边丝毫不信地眨了眨眼,“你这是自己杜撰的吧。”
“是吗?”庄玄笑嘻嘻的挠他痒痒,“我以前不信这些,现在有些信了。”
牧慈脑袋沉沉的,烦躁地打庄玄的手,“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没意思。”
庄玄:“那我们做点有意思的?”
庄玄说的话循循善诱,却又是饱含套路,等着羔羊落入陷阱。牧慈再如何会不懂他的意思,可惜正要反抗,就被这人托着屁股抱起来,飞也般的跑向床去。
“不要,我不想做。”牧慈拍打着庄玄厚实的背脊,眼看无用又对着庄玄的脖子又啃又咬。直把庄玄撩拨的快要把持不住,庄玄咬咬牙,掰着牧慈的脸蛋亲了又亲,眯缝着一双好看的眼,佯装威胁道:“你乖点,说不定我还温柔点。”
这句话让牧慈似乎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彼时庄玄还是个冷酷无情之人,杀他同僚,辱他身心,折磨他,独占他。如今不同往日,那个暴戾恣睢的夺位之王,正为他所沉沦,是那样偏执的乖巧。
牧慈怔愣下来,隐隐约约的有什么本不该有的情愫慢慢攀升到心头,那黑暗的,不耻的,暗爽的情绪,通通向他袭来。
庄玄是他的。
庄玄是他一个人的。
趁着牧慈发愣,庄玄早就忍不住扑上来,去寻他的嘴唇。
牧慈的默许像是纵容,给了他极大的鼓舞。他卖力的吮吸起来,抚上牧慈的肌肤,怜惜的揉了又揉。
隐隐约约感受到牧慈细小的挣扎,两个音节断断续续的从他嘴里传出:“……不对……”
庄玄愣了愣:“什么不对?”
庄玄将脑袋埋在牧慈胸前蹭了蹭,却突然被牧慈揪起衣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他推倒又骑到他身上。
这一刻,究竟谁是上位者?
庄玄呆愣的仰着头看去,看着他微抬着下巴睥睨着自己,衣带尽数散开搭在腰间,或许是闻了香的缘故,他整个人像是从染缸里出来的,白里透红。
牧慈道:“你说的不对,该乖点的是你。”
庄玄愕然的张着嘴,喉头处忍不住的吞咽口水,他忍着肉欲轻声道:“我还不够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