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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秘书对沈康时的绵密情意,此时终于揭开冰山一角。
沈康时的眉头莫名舒展开来。
所有人都说关汀爱他,佐证是关汀当秘书事无巨细,工作生活一手包办,24小时随叫随到,上心程度绝无仅有。他们还说关汀爱得卑微,明知沈康时有白月光,也甘愿拿着爱的号码牌。
对外谈判拉锯,对内还能暖床,关键还长得好看,腰细腿长,看着很好玩。
深情之余也不吃醋,帮着安置一众替身,卑微到骨子里,很好搞定。
沈康时并不认可,他自己爱着某个人,不想那个人跟任何人沾上关心,便以己度人,觉得所有的深爱都是如此。
只是上床罢了,他沈康时跟那么多人睡过,难道就爱着那么许多人?
沈康时终于有些笃定。
话也温柔起来:“身体是大事,正好我现在有空,我带你去医院?”
关汀动作一顿。
想了想,说:“我不打紧。我得先去趟宠物医院,留在老爷子家的那几隻小狗生了病,这几天在挂水,我给送过去。”
沈康时脸色顿时变了,说:“到底是你生病,还是狗生病。”
关汀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沈康时与沈老爷子之间,永远横亘着一些只有他们爷孙才能知道的东西。关汀夹杂在其间,看似沈老爷子宠爱、沈康时依赖,但也有他才知道的苦处。
若不是不想让沈康时知道怀孕流产的事情,他怎么会搬出沈老爷子,故意讨沈康时不痛快呢。
关汀说:“徐应那也缺狗粮和玩具,我一并带回来。”
他眉眼淡淡,语气也淡淡,驾轻就熟地安排好一切,似乎完全没有自己的情绪。
沈康时莫名来气,上前一步抓住关汀的手腕,说:“这些事情用不着你,你自己的事情做完了?电视台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果然,是为了柳亦久而来。
关汀心里像有个无底洞,有寒冷的风从深渊里掀起来,他觉得痛,又觉得有点麻木了。
他垂了垂眉眼,表情莫名黯淡几分,说:“已经在沟通了,我会……想办法解决。”
——关汀很想让自己跟柳亦久访谈么。
一个念头跳了出来,沈康时更加攥紧了关汀的手腕,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关汀没想什么,他只是有点头晕,在想天花板上的灯光为什么一闪一闪的。
下一秒,关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关汀软绵绵地倒在沈康时怀里,失去自身的支撑,只剩下重力。
明明是个大男人,可沈康时觉得他好轻。
单薄的肌肉下,骨头硌人得很。
关汀就这么晕了,沈康时一时之间懵了,连忙抱着人往外跑。
他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方医生的电话。
“关汀晕倒了,做好准备,我马上把人送过来。”
·
方医生也没有想到,自己早上刚刚给关汀发消息让他注意身体,中午不到关汀就晕倒了。
还是被沈康时送来的。
沈康时表情愠怒,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问:“他到底怎么了?”
方医生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关汀自然是流产的后遗症。
可作为一个男人,他也能理解关汀为什么想要保密。沈康时现在的生气,看不出是关心,还是因为事情脱离掌控。
方医生想了想,问:“他今天吃早饭了吗?血糖有点低。”
听在沈康时耳朵里,便全是没按时吃早饭的缘由。
想到餐桌上那碗寡淡的面条,沈康时心里放下心来,同时更生气了,冷冷地哼了一声,瞥了病床上的关汀一眼。
左右不过几隻狗,为老爷子办事这么卖命吗。
方医生在心里叹了口气,即便是生病住院了,关汀也得不到半点好脸色,这么多年的相处,到底能得到什么呢?
母凭子贵
沈康时的愤怒的另一部分来自于,他沈总的得力干将,饭都没得好好吃,这说出去像什么话?
于是沈康时不知怎么就和关汀的“低血糖”杠上了。
“从今天开始我来监督你吃饭,直到你康復出院。”沈康时向关汀宣布。同每一次一样,并没有给任何拒绝的机会。
说到做到,当天他便亲力亲为地来医院盯着关汀吃一天三顿饭。
关汀隻当沈总迷上了新的扮演小游戏,只是这次扮演的角色是体恤下属的老板。
一整天沈康时都守在医院,也不说别的话,只是在病房办公。他也说不清自己在干什么,好在私人病房足够宽敞舒适,他在这里办公也毫不显拘束。
虽说是办公,除了吃饭时凑到一起,病床上的那个人基本不出声,工作也是静悄悄地处理。可是这个不出声的人的存在感却抹不掉一样,沈康时总觉得心浮气躁。
我就是来监督他好好吃饭的,万一没好全又倒下了可是个大麻烦——沈康时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
关汀倒是无所谓,有苦说不出的是陪床的工作人员,原本关汀春风和煦,沈总一来整个房里气氛都别扭了起来,有事进来的人也是眼观鼻鼻观心,有事办完赶紧离开。
自从关汀开始逐步放手,张助理近期成长不少,颇有条理地给沈康时汇报完工作后正拔脚出门,出门迎面却撞上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