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算是帮了你大忙了打算怎么谢我啊(1 / 1)
“妈妈,那只小熊怎么不动了?”
女人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无奈地纠正道,“又错了,说了多少次了,那是小兔子。”
“……”
段初棠转身,强迫自己不要再投去注意力了,因为他还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捧着手里的传单发愣,心想如果自己不是孤儿就好了,这样,他是不是就不用像现在一样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也会和其他同学一样拥有简单却幸福的家庭,有疼爱着自己的父母?
“给。”
思绪被打断,段初棠回过神怔怔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
那人清俊的面庞焕出玉般淡淡的温泽,唇角扬着一抹轻浅的笑,开口说话的
音调,清远动听。
“不是渴了吗?”
段初棠的视线随着他示意的方向缓缓下移,原来他刚刚去买水是…说不出此时心中是什么滋味。
犹豫了一会儿,段初棠诚惶诚恐地接了过来,想到他应该不知道是自己,刻意伪装了声音,“谢谢你。”
“嗯。”
池向楠最后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段初棠默默注视着他走远的背影,直到眼眶变得干涩才渐渐收回了视线。
“徐宁,这道题怎么做啊?你知道吗?”
徐宁从他手里把习题册接了过来,接着拿笔在纸上换算了起来,不多一会儿就解出了答案。
段初棠看着解题过程恍然大悟,“徐宁,你真厉害!”
“……”
他已经脱离高中这个阶段很多年了,所以书本知识学起来很是吃力,为了能跟上大家的进度,每节课下课他都会拿着课本跑去办公室,刚开始老师还有点不敢相信,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眼里倒是多了些肉眼可见的欣慰。
他的转变周围的同学都看在了眼里,可有人却看不惯他。
课间,段初棠正埋着头在座位上写练习册,突然面前伸过来一只手,把他手里的练习册强行拖拽了过去。
“呵,写练习册?你看看你自己那个样子?就算写了又有什么用?”
王浩凶神恶煞地站在他座位旁边,手里拿着他的练习册,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嘲弄。
段初棠抬起头,上一世王浩就喜欢欺负他,以戏弄他为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为什么他就是看他不顺眼?
想到往日的种种,新仇旧恨一起上来,段初棠从位置上缓缓站了起来,然后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突如其来地给了王浩一拳,把他打得偏过了头。
教室里霎时一静,安静得地上掉根针都能听见。
王浩用手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低头看了看,然后不可置信地转回头,像是头一次认识他一样。
“你敢打我?!”
段初棠打了人,手心开始发麻,可想到往日里他的戏弄欺辱,终于决定不再隐忍,“对,我就是要打你,王浩,下次你要是再敢来惹我,我敢保证,今天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王浩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他没想到平日里被欺负了也总是闷不吭声的人会在今天突然爆发,居然还敢伸手打他?正在他气不过想出手给他个教训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截住了。
于承州抓住了他的手臂,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说哥们儿,你好歹讲个道理,是你先招惹他的,他打了你那是你活该,现在还想还手?”
王浩被人拦住刚想骂人,结果看清面前人是谁后一下子就怂了,脸上顿时露出讨好谄媚的笑容,“于哥,是我的错,我不该找他麻烦的,您早说他是您罩着的人我也不会这么没眼色不是?我保证以后不找他麻烦了行不行?”
于承州见状不屑地哼了哼,随即放开了他,王浩揉了揉被抓痛的胳膊,灰溜溜地跑远了。
段初棠怔怔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站出来帮他,为什么?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于承州随即跟他解释,“不用谢我,是有人特意叫我帮你的。”说完还冲他混不吝地眨了眨眼。
段初棠心下一动,是谁?会是…他吗?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转头回望,没想到竟和那人直截了当地对上了目光。
池向楠在发现他看过来后若无其事地挪开了视线。段初棠霎时红了脸,连忙转开目光,心下砰砰直跳,原来被人在乎的感觉是这样的,这一刻的他感到有些不真实,其实能重新再见到他他已经觉得很幸运了,他没有奢望过这辈子还能和他有什么额外的交集的。
于承州眼含戏谑,嘴里不忘打趣他,“我还没说是谁呢?怎么就脸红了?”随即想到什么他话锋一转,“还是说你自己已经猜到了?”
听清他在说什么,段初棠心下顿时一阵兵荒马乱,垂着眼不敢看他,嘴里吞吞吐吐地解释道,“我我没有。”
于承州哼笑了一声,还想继续说点什么,这时上课铃声响了,他撇了撇嘴,满怀遗憾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的位置就在池向楠正前方,于是转过头不怕死地凑了过去,“我可算是帮了你大忙了,打算怎么谢我啊?”
池向楠在屏幕上滑动的指节顿了一下,头都没抬,“上次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见他不接茬,于承州感觉没意思地摊摊手,“你叫我办的事怎么可能会有办不成的时候?你就瞧好吧,我保证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
至于那人是谁,两人没明说,不过看得出来,有些人要倒大霉了。
“这是你今天的报酬。”
“谢谢。”
段初棠把钱接过来,正要离开,却被一个横冲直撞的熊孩子撞倒在地,刚刚还拿在手里的钞票也被不知道谁偷偷顺走了。
“!”
一天的辛苦白费,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段初棠差点绷不住情绪,眼眶悄悄湿润了。
费力地起身,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翻开裤脚,拉到膝盖的位置。
还好没受伤,只是有些红肿,他松了一口气,这时一阵饥饿感袭来,摸了摸肚子,他这才惊觉自己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可他现在身无分文,不说买吃的,连坐车回去的钱都没有了。
原本一块儿出来玩儿,池向楠却突然要走,李其不解,“你去哪儿?”
“有点儿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