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什么稀罕货s(5 / 40)
作冷静地抬头看向郑哥,说话掷地有声:“我要见你们老大。”
郑哥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江鳞重复道:“我要见你们老大。”
顿了顿,他补充:“我杀了你们的人,我是来自首的。”
“杀人?”郑哥嗤笑了一声,眼前这个蓄着长发,抹着口红,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人的娘炮,只怕风一吹就能倒,“你杀了谁?”
江鳞平静陈述:“你们的“三哥”,还有疤脸。”
听到这话,纵然是郑哥也都笑了,“你说谁?你杀了谁?”
“三哥”和疤脸?
他俩谁提出来不能一只手把眼前这个有点姿色的娘炮弄死?
杀死?还杀了俩?
迅速收起笑容,郑哥迅速恢复了那张阴狠杀戮的脸,抬手扯住了江鳞的头发,“跑这儿来跟我扯谎?我看你活腻了想找死。”
江鳞吃了痛,被迫仰着脸与之对视,“我说的都是真的。”
语气笃实,完全不见一丝心虚怯意。
再说江鳞,尽管疼痛让他情不自禁皱起了眉,面容五官也微微扭曲了形,但这张脸的动人程度却不减分毫。甚至因为仰着头,光线更大程度照亮了这张脸,下颌线也似工笔勾出那般流畅精致,加之那无所畏惧的眼神。
这样白皙细腻的肤色,这样夹带春情的狐狸眼,还有这样馥艳丰满的唇…——简直漂亮得离谱———都不应该出现在男人身上!
缓过来,郑哥暗惊:他刚刚竟然觉得这娘炮漂亮。
见了鬼了!
江鳞继续说:“不信你们可以去查验。”
郑哥恢复过来,甩开他的头发,说:“如果是真的,那你更不必见他了。”他看着江鳞,眼里逐渐找不到一丝温度,杀意浮动。
江鳞握紧拳头,说出了那句酝酿已久的话:“我是怎么杀死他们的?”
此话一出,郑哥果然略有一顿,江鳞于是乘胜追击,继续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杀死他们的吗?”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不可能杀了他们,”江鳞盯着他,紧接着抛出问题,“可我杀了真的杀死了他们,两个人。真的,不好奇吗?”
这样弱小无能的他,是如何在绝对性的,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实现反杀的?
郑哥派了两批人出去,一是把这个事告知“老大”,二是根据江鳞给的地址前去查验。
九龙城的人效率向来很高,很快派出去查验的人就传回了话:
死了。
两个都死了。
胸口被捅穿,血流到地上已经干透。身上被放了火,大半个身体都烧得焦黑,只有脸还完全保持着本来面目。怀疑是用煤油和酒淋了,煤油灯点的火。现场滚落着空的洋酒瓶一个,煤油见底的煤油灯掉在一边。鸡巴都割了,塞在嘴里,猜测各自咬得都不是自己的。现场还有一根折断的扫把,清扫的扫把头还在,扫把杆的话,一半插在疤脸屁眼里,另一半则插在“三哥”屁眼里。
惨。
狠。
尽管是手上沾了不少人血的“九龙城”弟兄们,看到现场也不免发出如此感叹。
惨是死状,狠是下手者。
郑哥听到此番消息,也是一惊。
与此同时,在他接到派出去手下兄弟回话的同时,之前叫小弟去告知的“大哥”也几乎同时接到了这个消息。
接待室里,郑哥几乎是难掩情绪地瞪向江鳞:“你竟然真的杀了他们?”
江鳞不卑不亢:“这下知道我说的,是真话了。”
郑哥攥住他的脖子,眼里杀意浮动:“我杀了你!”
力量悬殊,江鳞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反抗也很无力。眼看对方掐的越来越用力,嗓子里肺里,身体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江鳞眼前开始恍惚,他不禁怀疑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当此时,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阿郑。”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掐他的郑哥就分了心,虽然没有松开他,力量却一下小了很久,部分氧气见缝插针地拼命涌进他的嗓子。也是同时,接待室里除了他,包括郑哥在内的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
“大哥!”
掷地有声,又异口同声。
与之回应的则只是一声不轻不重,轻描淡写的一声“嗯”。
江鳞心想这下终于要见到人了。
“放开他,阿郑。”
老大一开口,郑哥没有迟疑就收了手。
江鳞被掐惨了,咳嗽着,一手撑在椅子上,一手按了按不舒服的嗓子,慢慢直起身,抬头看向门的方向。
来人很高,大约尺八的身量,肩宽背阔窄腰,穿得一身体面阔气的洋人西装,白皙面皮,俊秀精巧长相,戴一副斯文眼镜,却有一双如鹰隼般气势锐利逼人的黑眸,加深了周身威压人的气势,就是露出一副笑容,也叫人放松不得,轻看不得。
江鳞吃了一惊,没想到“老大”是这样年轻的人。
“听说,你要见我?”对方走过来,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分明没多响,却听得江鳞心惊胆战。
他强忍着不露真实情绪,尽量使自己显得平静:“是。”
对方闻言不说话,踱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站到了他的跟前,迫使他不得不仰起头才能与之对视。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说:“是你杀了我的人。”
不是疑问句,是平淡的陈述句。语气也很平常,仿佛随口一聊,江鳞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嗯。”
“那你还敢来见我?”男人露出似乎真的好奇的神色,“不怕我杀了你吗?”
江鳞盯着男人的眼睛,不慌不忙地说:“先生,弱肉强食。他们既然会被我杀死,那说明,他们能力并不在我之上。”
此话毕,男人没说什么,只是审视着他,视线居高临下地将他周身都打量一遍,最后停留在他高高扬起的脸上。
不算明亮的日光照着,白皙,透亮,唇鼻眉眼都很漂亮,然而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发亮的、坚定的而无畏的眼睛。同时,似乎还可以从里面读出一点点,一点点挑衅和耀武扬威的意味。
江鳞继续说道:“那么,这样的失败者,死了,又何妨呢?”
话罢,他眼睛盯紧男人,表面依旧镇定自若,实则心跳如雷,浑身僵硬,冷汗不止。
杀了对方的人,又发表如此言论…他此番,无异于虎口拔毛。
谁知男人忽地发笑:“你说得对,”然而黑眸里没有一丝笑意,“可你杀了他们。”说着,笑意猛地消失在他的脸上,“你难道不知,杀人偿命?”
江鳞心中警钟大作,开口道:“我知道,所以我来自首了。”
话音刚落,没有任何征兆,他从椅子上滑下来,双膝一拢,跪在地上,仰面道:“先生,求您,救我一命。”
见男人不说话,江鳞狠了狠心,道:“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
“哦?”男人讥笑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江鳞认真道:“先生。今天我能要三哥和疤脸的命,明天也能要别人的命。”
见男人一顿,他乘胜追击,继续说:“只要您救我一命,往后我就是您的一把刀。”
“我相信你能做到,”男人似乎不为所动,“可是我并不缺刀。相反,你让我损失了两把利刃。”
“我不一样!”江鳞猛一下跪直身体,神色凛冽,“先生。刀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