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3)
不能真诚待我。”
温不道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温老板应该是聪明人,半年前已经判定的案子,为何突然要重审?”鲁宏目光锐利:“你就没想过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温不道反问道:“鲁捕头知道其中内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鲁宏冷笑道:“龟城赌坊众多,可是要论财力之雄厚,你们金钩赌坊首屈一指,手握几十万两银子,你就该知道不会没有人惦记着。”
温不道笑道:“你是说乔乐山?”
“看来温老板已经明白过来。”鲁宏笑道:“半年前那桩案子,本就是乔乐山精心设计,让你中了圈套犯下了案子,只不过他做的很巧妙,连你都没看出端倪,还以为都是自己的罪责。”
温不道轻叹道:“只可惜案子不大,只能让我进监牢呆上一年。”
“这倒不能怪他。他跟了你多年,知道你也是个谨慎的人,晓得一旦布局太深,很可能被你看出来,所以只能给你设下个小案子。”鲁宏缓缓道:“本来那件小案子也只够判你半年,是他在刑曹那边花了不少银子,才定了一年的刑期。”
温不道不怒反笑:“我那位义兄弟实在没有出息。半年时间足够他将我的一切变成他的,他还担心时间不够,非要争取一年的时间。”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鲁宏道:“有一年时间,便可以从容将金钩赌坊完完全全变成他自己的,而且还可以将你那几十万两银子安排妥当。”
“可惜的是,他虽然将赌坊抓到了手里,但他最惦记的那几十万两银子却不见踪迹。”温不道微笑道:“眼看着还有半年时间我便要出去,如果那几十万两银子已经在他手里,他既有人又有银子,我就算出去了,他底气十足,自然也不用害怕我是他的对手。可是那几十万两银子没有踪迹,我出去之后,如果手握那笔银子,再想收拾他可就轻而易举了。”
鲁宏竖起大拇指,大笑道:“温老板果然是洞若明镜,就是这个道理了。半年已经过去,那笔银子没有半点线索,剩下半年也肯定找不出头绪来,他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这次将我押送往奉甘府重审,自然还是他买通了刑曹的人,在案宗上做点手脚,如此便可以找借口让我去奉甘府接受审讯。”温不道叹了口气:“可是这件案子本身就不是什么大案子,无论怎么玩花样,无非是再多判我几年,终究无法判我死刑,只要我不死,他心中就不安。”微仰起头,若有所思,喃喃道:“那就只有两个办法解决此事,第一个办法,自然是要花重金买通奉甘府那边,或许可以让我在监牢里突患急病死去。”
鲁宏点头道:“这是个办法,不过真要这样做,一来牵涉的人会很多,终究不保稳,二来也必然要花上一大笔银子,其实乔乐山手里现在还真没有多少银子。”
“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温不道微微一笑:“在押送我前往奉甘府的途中,找个机会将我宰了,到时候完全可以杜撰是被盗寇所杀,鲁捕头,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温老板能够在龟城打出一片天下,果然非比寻常。”
温不道哈哈一笑,道:“他选择了第二个办法,否则鲁捕头也不可能对他的事情如此清楚。”叹了口气,道:“韩雨农这些年在甄郡也算是闯下了名头,都尉府在他的手里,也算秩序井然。鲁捕头私下里和乔乐山勾结在一起,比起都尉府打着铲除奸恶的旗子,你们这种阴暗龌龊的行径,有悖韩雨农为都尉府竖起的旗杆,真要被他知道,恐怕就不只是将你逐出都尉府那么简单了。”
“那是以后的事情,至少眼下温老板的生死已经在我的掌握之中。”鲁宏冷笑道:“你死在这里,我保证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解释你的死因,而且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能查出真相。”
“我相信。”温不道点点头。
鲁宏脸色这才缓和一些:“乔乐山设计陷害你,你连仇都没报,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而且以你的能耐,无论到什么地方,用不了几年,便可以东山再起。”
“承蒙鲁捕头夸奖,温某还真是受宠若惊。”
“所以聪明人会有聪明的选择。”鲁宏目不转睛,直盯着温不道的眼睛:“告诉我那笔银子的下落,无论多少,我只拿五万两,剩下的你如何处置我不管,那五万两银子,就当是你的买命银,你看如何?”
“不算太贪心。”温不道笑道:“不过你拿了五万两银子,就不怕事后我找你麻烦?”
“我相信你不会那样做。”鲁宏道:“我放你离开,你不去奉甘府,就成了逃犯,留在西陵,只会被通缉,韩雨农就像一匹狼,他真要找寻你,只要你在西陵境内,就一定会被他找到,到时候你若说我拿过你的银子,我不会承认,我也不会让你有证据。你最好的去路,就是带着剩下的银子入关,关内自然有你一展身手的机会。”
失火
温不道笑道:“如此说来,鲁捕头已经将我的后路都安排好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鲁宏道:“我既然想拿你的银子,自然也要帮你想好退路。温老板,不知道我的提议你是否答应?”
温不道若有所思,轻声道:“我现在告诉你那笔银子的下落,你就能放我离开?”
“只要我确定温老板说的不假,自然会解开你的枷锁,你要往哪里去,我就不会再管。”鲁宏站起身来,向温不道走近两步:“温老板若是愿意,现在就可以告诉我银子的下落,如此我便可以早些让你逃命。”
温不道叹道:“温某在江湖上也混了好些年头,知道人心险恶……当然,倒也不是说鲁捕头一定存了坏心。只是我如果是鲁捕头,得到了那笔银子的下落,就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也一定会杀人灭口。”看着鲁宏眼睛,似笑非笑道:“我又怎能确定捕头不会杀我灭口?”
鲁宏眼角跳动,便在此时,就听到门外传来笑声,随即一个声音传进来:“捕头,我就说过,此人狡猾多端,你抓不到他的把柄,想要从他口里问出答案来,那是难如登天。”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缓步走进屋内,魁梧健壮,竟赫然是温不道的结义兄弟乔乐山。
温不道见到乔乐山进来,没有丝毫的诧异,面不改色,甚至带着一丝浅笑道:“乐山,你早就该来了,何必让鲁捕头费心费力。”
乔乐山竟然向温不道行了一礼:“大哥!”
“还能让你称呼我一声大哥,真是不容易。”温不道笑道:“找个地方自己坐吧。”
乔乐山点点头,含笑道:“大哥一向可好?”
“还行。”温不道也点头道:“这半年你应该一直都在注意我的动静。甲字监里衣食无忧,虽然地方小了点,但是不用烦心费神,吃饱穿暖,也算逍遥。”
乔乐山微笑道:“大哥过的好,那我就放心了。”叹了口气道:“只是嫂子这半年来却是以泪洗面,担心大哥在监牢里受苦,我虽然想在监牢里打点一二,可是手里却实在没有什么闲银。”
“我明白。”温不道很体谅道:“地库里的银子你始终没有找到,手里自然不算宽裕。”
“大哥能不能告诉我那笔银子到底在哪里?”乔乐山苦笑道:“这半年来,我找遍了赌坊的每一个角落,地库里的每一块砖我都搬开找过,却始终找不到半点端倪。”
温不道沉默了一下,终于道:“乐山,到这个月,咱们相识已经六年零三个月,我应该没记错吧?”
“没错。”乔乐山点头道。
温不道又道:“金钩赌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