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 / 3)
思诡诈,阴险狠毒,在甄煜江身边出尽了坏主意。
甄侯府与都尉府的关系日益紧张,为了帮助甄侯府对付都尉府,郎申水在背后积极为甄煜江出谋划策,上次的御赐佛像事件,孟子墨心知十有八九就是郎申水在背后设计,否则那尊佛像也不可能藏在郎申水的屋里。
这样一个人,若是将之除去,就等若斩断了甄煜江的一只手臂,对都尉府来说,当然不是坏事。
于公,对都尉府有利,于私,可以为郑屠户一家讨回公道。
孟子墨本就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于公于私都由理由让他去做这件事,他当然义无反顾。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从郑屠户一家被害开始,就是郎申水一手设下的圈套,自己竟也前来行刺,也恰恰落入了对方布下的陷阱。
“断绝与都尉府的关系,你觉得就算刺杀失败,那也不会牵连到韩雨农。”郎申水笑道:“你这般想,倒也无妨,不过你若死在这里,韩雨农就断了一只臂膀,此后他在甄郡,也就独木难支了。”微微一顿,才含笑道:“不过今晚设下这个局,并非为了捕杀孟捕头,而是要送给你一个大大的前程,就看孟捕头想不想要了。”
血战逍遥居
孟子墨自始至终没有开腔,眸中厉色,却也表明今夜不死不休。
“少公子素来敬贤用能。”郎申水单手背负身后,手抚青须,慢条斯理道:“孟捕头为人仗义,少公子对你也很是欣赏。你现在放下匕首,跟我去见少公子,只要你承认今夜所为是韩雨农指使,那么甄侯府保证你绝不会因为此事而受牵连。”
孟子墨发出一声不屑笑声,嗤之以鼻。
郎申水继续道:“少公子还说,有两个位置可以任你挑选。其一,侯府的护卫总管,其二,长信狼骑的副统领,这二者你随意挑选。”
孟子墨当然知道长信狼骑。
当初帝国与西陵门阀达成协议之后,不但给予西陵三大门阀侯爵之位,而且还给予了极大的权力。
除了让三大门阀掌握了三郡的财赋,更为重要的是三大门阀都有一支自己的兵马。
这是当初西陵门阀极力坚持而得到的权力,美其名曰要防止西陵叛匪作乱,所以三大门阀俱都有一支编制不超过八百人的直辖兵马,直接听命于三大门阀。
甄郡长信侯麾下的兵马,被称为长信狼骑。
对三大门阀来说,手底下的这支队伍是自己最强大的力量,也是维护本家权力的根基,所以都是不惜重金打造。
人马虽然不多,却清一色都是能骑善射,而且人手一骑,装备精良,那是真正的精锐骑兵。
各大门阀投入在这支队伍的成本极为高昂,毕竟是自己手中的大杀器,甄侯府在打造长信狼骑方面,从来都是慷慨的很。
不过这支兵马却不方便驻扎在城中,而是驻扎在距离龟城不过二十多里地的矿区。
虽说长信狼骑的真正主子是甄家,但甄侯府一直对外宣扬这支兵马属于朝廷,甄家只是代朝廷管束,一旦发现境内有叛匪作乱,随时可以调动狼骑用来平乱。
甄家除了收取百姓赋税,另外一个重要的财源就是控制着所辖地区的矿产,甄郡的铁矿十分丰富,开采出来不但可以与关内贸易,而且一度与兀陀人也有过马矿贸易。
长信狼兵就驻扎在矿区附近,作为监工般监视矿工开采铁矿。
郎申水声称可以让孟子墨担任长信狼骑的副统领,也算是拿出了极大的诱惑。
“都尉府设立这么多年,朝廷可曾管过你们?”郎申水叹道:“你们吃的不是朝廷的饭,而是侯府的赐予,是甄侯府一直在养着你们,说句不好听的话,吃着甄家的饭,却处处与侯府为难,这就是吃里扒外了。我知道你和韩雨农的交情很深,可是男子汉大丈夫,千万别拘泥于什么兄弟义气,要紧的是自己的前程,你若是跟随少公子,自然是前途无量。”
孟子墨发出怪笑声,郎申水皱起眉头,淡淡道:“少公子给了你机会,你若不想要,那也怪不得我了。”缓步后退,猛地抬起手,向前一挥,方才从床上突然出手的壮汉就在孟子墨身侧,见到手势,第一个向孟子墨扑了过去。
数名青衣刀客显然都觉得这是立功的好时机,哪肯让这功劳轻易被别人夺了去,齐齐呼喝出声,举刀向孟子墨砍了过去。
孟子墨双眸一寒,低吼一声,手中虽然只是一直短小的匕首,却还是悍勇地向青衣刀客们迎了过来。
郎申水心知手底下这些刀客身手都不赖,一打一未必都是孟子墨的对手,但人多势众,孟子墨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他也知道,孟子墨这般人物,到了这种局面,绝不可能束手就擒,那是困兽犹斗,而这类人拼死一搏,往往凶悍异常,虽然终究难逃包围,但自己留在附近,说不定就要受牵累。
他本就是狡猾多端之人,退出房间后,迅速转身就跑,到了楼梯口,咚咚咚迅速下楼,此刻在楼梯口处,两名青衣刀客正护着一名紫衣公子,都是一手持刀一手举着火把。
“少公子,落网了。”郎申水瞧见紫衣公子,立时邀功般道:“他今夜是插翅也难飞了。”
紫衣公子当然就是甄侯府的甄煜江。
甄煜江面带微笑,道:“郎先生,你果然是神机妙算智略过人,这次的计划,真是妙到极致。”
“属下也只是动动嘴皮子。”郎申水谦逊道:“若非少公子听言纳谏运筹帷幄,也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甄煜江哈哈笑道:“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你也不用客气。是了,你确定他一定是孟子墨?”
“绝不会有错。”郎申水道:“他虽然穿着夜行衣,可是身形正是孟子墨,而且他从头到尾都不敢说话,定是担心被我们听出他的真实身份。”诡诈一笑:“不过这也是多此一举,咱们都已经知道他是谁,他还自欺欺人,待会儿取了首级,自然一清二楚。”
甄煜江道:“不过此人倒也奸猾,昨日在都尉府大院当众与韩雨农翻脸,与都尉府断绝了关系,就算抓到他或是杀死了他,也不好找韩雨农的把柄。”
此刻楼上搏杀十分激烈,听到两声惨叫传下来,甄煜江不由皱起眉头。
“少公子放心,他是困兽犹斗,想要拼个鱼死网破。”郎申水看出甄煜江的担心,微笑道:“毕竟是韩雨农的得力干将,身手还是不错,不过咱们人多势众,很快就能将他诛杀。”
甄煜江抬头望着楼上,微微点头。
楼子里突然发生激斗,而且惨叫连连,自然是惊动了其他客人,有人披着衣裳开门瞧了一眼,立时便缩了回去,其他人也都知道这种时候万不可看热闹,一个不小心,连自己的性命都要赔进去。
胆小的将门关得严严实实,不敢探头,胆大的留一条门缝,躲在门后瞧瞧到底是什么状况。
“少公子也不必担心,虽然孟子墨已经与都尉府断绝关系,看似无法追究都尉府的责任,但孟子墨这一次却恰恰是自作聪明。”郎申水冷笑道:“少公子,昨天他离开都尉府,今夜就前来行刺,而且被我们当场抓住,此番行刺,等同于逆贼,孟子墨的反叛之罪自不必说,可是天下人都会明白,孟子墨脱离都尉府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保护都尉府,说得更明白一些,是为了保护韩雨农。”
甄煜江点头道:“那是自然,这次行刺事件传扬出去,就是三岁孩童也知道孟子墨的目的。”
“孟子墨保护都尉府,却恰恰可以让人觉得此事一定与韩雨农有关系。”郎申水缓缓道:“也许这一次我们无法直接以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