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节(2 / 2)
根本没有冲向秦逍的意思,反倒是一抖马缰绳,冲着相反的方向策马边走。
梁术怒火攻心,几乎一口冷血吐出来。
听得惨叫声响,循声看去,只见那几名手下已经迎向秦逍,而秦逍却是将手中最后一颗首级掷出,正砸在一名兵士的脸上,这一砸力道十足,兵士被砸的满脸鲜血,还没反应过来,秦逍早已经取刀在手,手起刀落,一刀砍断了那人的脖子。
梁术见识过秦逍的凶悍,见到数人围攻秦逍,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冲上去相助,还是像沈浩那般调头便走。
几名兵士的刀法其实并不差,放在军中,也算是好手,只可惜面对的是四品修为的秦逍,连三品刀客沈浩都夺马而逃,这几人又怎能是秦逍的敌手,刀光赫赫,眨眼之间,数人被砍翻在地。
梁术知道这时候再跑恐怕也来不及,当机立断,取弓在手,弯弓搭箭,二话不说,冲着秦逍一箭便射了过去。
他的箭法并不弱,箭如流星,秦逍一刀看死最后一名兵士的时候,这一箭正好射中秦逍的右胸口。
梁术心下振奋,知道这一箭虽然没能射中对方的要害,可是只要箭簇接触的皮肉,箭簇上的毒性瞬间就会蔓延全身,秦逍就算是四品高手,也必然会瞬间毒发身亡。
可是让他吃惊的是,这一箭力道不弱,明明射在秦逍的胸口,而且穿透了棉袄,但秦逍却像没事人一样,左手握住箭杆,轻巧地将小半截箭头从棉袄里面拿出来。
梁术瞳孔收缩。
晨曦的曙光之下,他看的清楚,那箭头之上,竟然没有丝毫血迹,可是自己明明射中了对方,不可能不不沾血。
难道四品高手竟然刀枪不入?
他自然不知道,秦逍贴身的乌色软甲柔韧无比,莫说区区箭簇,便是一把锋锐的宝刀也未必能够割破乌色软甲分毫。
他一时呆站在地,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心里想逃,两腿却动弹不得。
秦逍却已经取弓在手,将那支箭搭在弦上,对准了梁术,淡淡道:“汪东骏在哪里?”
“平……平湖驿!”
梁术面对利箭,竟是想也没有想,不自禁说出来。
秦逍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没有再犹豫,手一松,箭矢划出一道美妙的曲线,“噗”的一声,穿透了梁术的脖子,梁术身体晃了晃,最后一眼只是看到秦逍嘲弄的笑容,一头往前栽倒在地。
沈浩拼命催马,他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秦逍阴魂不散,竟然追了近两百里地。
他知道梁术等人根本耽搁不了多长时间,自己也只有争取这短短的时间,尽可能拉开与秦逍的距离,可是座下的骏马跑了一夜,体力耗损巨大,在林中还没歇多久,秦逍便杀过来,坐骑的体力根本没有恢复过来。
他现在只祈求秦逍的坐骑追了一夜,也损耗体力,跑不了多远。
念及至此,忍不住回头望过去,脸色骤变,全身发软,差点从马背上滑落下去。
曙光之下,后面一骑策马如飞,距离自己越来越紧,秦逍的坐骑,竟然是精神健烁,毫无疲惫之态。
歹毒谋算
东北四郡与漠东草原的边境绵延数百里,自古以来,也是摩擦争端不断。
东北物产丰富,一直为漠东诸部所觊觎,双方也会因为实力的起伏导致攻守易型。
中原王朝虚弱之际,漠东诸部也会时不时地侵袭东北四郡的边境,烧杀劫掠,抢掠人口物资,而中原一旦强盛起来,也素来是迫使漠东诸部臣服,各部头领也只能每年都向中原王朝进献大批财物。
武宗东征之后,在东北设立安东都护府,都护府不但要管理四郡之地,也要起到震慑周边诸部的作用。
都护府设立之初,漠东诸部畏之如虎,各部头领每年都会亲自去往都护府拜见,进献的大批财物也大部分会送往京都献给皇帝陛下,不过时间流逝,辽东军的威势早已经不如往昔,诸部虽然还会派人拜见,但已经很少有部族头领亲自前往。
不过叱伏卢部的头领却不敢不拜。
安东都护府社在辽东郡,辽东军北部边境与叱伏卢部接壤,自叱伏卢部往西不过一百多里地,便是阜城,亦是东北最大的贸易场,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叱伏卢部因为地理上的优势,在阜城进行贸易极为方便。
叱伏卢部的地盘并不大,部众加起来不到两万人,在军事上依附于步六达部,成为步六达的附属部族,但是在经济上,却完全依赖于阜城贸易场。
叱伏卢部不似其他部族牧马放羊,而是以商业为部族的命脉,部族中的商人众多,每年都会散布在草原各处,大量收购皮草牛羊,尔后在阜城换取丝绸瓷器药材等等物资,利用两边的差价,多年来却也是活得极为滋润。
地理上直接面临东北军的威胁,生存命脉更要指望阜城贸易场,所以叱伏卢部的头领每年都会带着大批礼物前往都护府拜见,以此保持与辽东军的友好关系。
除了叱伏卢部的地盘,往南再走四五十里地,有一片湖泊,湖泊南岸一字排开数十座土堡,远远望去,颇有气势,不过大多数土堡都已经坍塌废弃。
当年为了抵御草原部族的袭击,无险可守的情况下,东北守军在边境修建了大量的土堡作为防御敌军的要塞屏障,也确实一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不过大唐崛起之后,漠东诸部自然不敢再继续南下侵扰,这些作为军事要塞的土堡也就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大批荒废。
这处湖泊被称为平湖,平湖南岸不但有诸多废弃的土堡,却还设有一处驿站,被称为平湖驿。
安东都护府与北边诸部的往来频繁,双方也会因为解决诸多事情互派使者官员,而平湖驿便是一处专门用来接待两边使者官员的驿站,作为中途落脚休息的一个重要据点。
时当黄昏,不出一些人的意外,天黑之前,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
驿站外面天寒地冻,不过屋子里却是生着炉子,炉子里的柴火很旺,整个屋内暖如春日,汪东骏更是只穿了一身比较单薄绸服,靠在一张摇椅上,神情悠闲惬意。
“已经两天了。”待在屋里的汪恒却有些着急,轻声道:“东骏,按照时间来算,沈浩他们也该回来了。”
“四爷不要着急。”汪东骏伸手拿起摆在案上碟中的一块糕点,放进口中,悠然自得道:“我如果没算错,沈浩他们今晚肯定能赶回来,带着秦逍的人头回来。”
汪恒虽然不到五十岁,但在汪氏一族的辈分却很高,在他一辈排行第四,安东大将军汪兴朝都要喊他一声四叔,汪东骏算是他的孙子辈,却是要喊他四爷。
汪恒有些焦虑道:“东骏,我总觉得心神不宁。你说秦逍就这么容易被杀死?他可是圣人一手提拔的角色,如果没有过人的能耐,你觉得圣人会看重他?他的那些传言,未必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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