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节(1 / 2)
窦蚡站起身,犹豫一下,走到卢俊忠身边,轻声道:“我有两句话要交代你。”凑近卢俊忠耳边,卢俊忠只以为窦蚡真有什么话要说,贴耳过去,陡然间感觉耳朵一阵巨疼,惨叫出声,那两名衙差却是看到窦蚡竟然张开咬住了卢俊忠耳朵,先是一怔,随即大惊失色,几乎是同时冲了上去。
卢俊忠巨疼钻心,厉声道:“拉开他,拉开他……!”
窦小姐也想不到突生变故,花容失色。
两名衙差冲过去,抓住窦蚡向后扯,窦蚡却是死死咬住卢俊忠耳朵不放,待得被扯开,硬是用牙齿生生咬下卢俊忠半只耳朵,鲜血淋漓,卢俊忠半张脸瞬间就被鲜血染红。
窦蚡被两名衙差按倒在地上跪下,他抬头看着卢俊忠伤口处,忽地大笑起来,声音凄厉,骂道:“卢俊忠,你这个畜生,真当我不知道你的用心?我窦家大难临头,有死而已,你却还想着趁火打劫,诱骗小女。今晚小女被你淫辱,明日依然会被送去断头台,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狗贼,难怪你至今没有子嗣,这是老天要让你断子绝孙!”
心头刺
卢俊忠此刻已经是怒不可遏,顾不得鲜血淋漓,冲过去抓住一把大刀,抬手便要向窦蚡砍过去。
窦小姐见状,已经冲上前,一把抓住卢俊忠手腕,恳求道:“大人,不要……!”
卢俊忠手臂一挥,将窦小姐甩开,窦小姐摔倒在地,卢俊忠扭头看了一眼,神色阴鸷,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拿刀指着窦蚡道:“窦蚡,本官让你死也不瞑目。”见两名衙差还在按着窦蚡,吼道:“还不快去叫人给我疗伤?”
刑部之内自然有医师,医师匆匆赶来,为卢俊忠清洗过后,敷上了伤药,尔后再包扎起来。
疗伤耗去了半个多时辰,一切收拾妥善,已经过了子时。
卢俊忠着才回到屋内,窦小姐已经被人反绑了双手,一名衙差拿刀架着她脖子,窦蚡则是在卢俊忠疗伤之际,被衙差打得遍体鳞伤,此刻靠在墙根下,已经是奄奄一息。
“窦蚡,人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卢俊忠在窦蚡面前蹲下,冷笑道:“明天你们窦家都要人头落地,本官今晚闲来无事,想着和你玩玩游戏,你女儿明天被送上刑场,却还是黄花闺女,实在可惜,本官是想让她尝尝做女人的滋味,你非要自作聪明,那可就怪不得本官了。”
窦蚡有气无力,一口吐沫吐出,卢俊忠却是躲过。
“卢俊忠,你手上沾了多少血债,迟早有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窦蚡恨声道:“你就是一头厉鬼,没有人性,我便是做鬼,也放不过你。”
卢俊忠冷哼一声,向那两名衙差道:“窦小姐明日要上刑场,可惜还没尝过做女人的滋味,你们两个教教她如何做女人。”
两名衙差都是一怔,互相看了看。
“怎么?”卢俊忠冷笑道:“这可是兵部堂官的千金,多少人求之不得,你们不愿意,本官再另找其他人。”
两名衙差忙道:“多谢大人成全!”一起向屋角的窦小姐走过去。
窦蚡见状,骇然变色,便要挣扎起身,卢俊忠却是一脚踢在他脸上,随即踩在他胸口,面色狰狞:“刚才给你机会,你不识好歹,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何成为一个女人。”
“畜生……!”窦蚡万想不到卢俊忠如此胆大包天,怒吼道:“我要参你,我要参你……!”
他的吼声十分无力。
这里是刑部衙门,更是在刑房大院,如果说紫衣监是京都各司衙门最神秘之处,那么刑部后院也是地狱般的存在,在这里发生太多残酷血腥之事,却没有几桩能被外面的人知晓。
能够被挑选进入刑房的差役,那绝对是卢俊忠的死党心腹。
窦蚡很清楚,今晚这里发生的一切,永远不可能被外面的人知道。
两名衙差走向窦小姐,他们在刑房待了多年,什么事情没有干过,此时看到窦小姐花容月貌,又得部堂大人准许,自然是没有任何顾虑。
拿刀架着窦小姐脖子的差役收刀退下。
凌辱女囚,这事儿以前不是没有干过。
窦小姐眼见得两人过来,惊恐万分,又听到父亲在那边嘶吼,而卢俊忠一只脚踩在父亲身上,深吸一口气,看着两名衙差道:“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脱衣服!”
两名衙差对视一眼,心想这倒是新鲜,以前的女囚,哪一个不是哭天喊地挣扎不已,眼前这官家小姐竟然如此懂事,还真是让人意外。
窦蚡却已经闭上眼睛。
窦小姐缓缓站起身,看着窦蚡,忽然脸色微变,叫道:“爹,你做什么?”
两名衙差闻言,都转身瞧过去,却发现窦蚡并无异动,却听得卢俊忠叫道:“拦住她!”
衙差们知道事情不妙,回身过去,窦小姐却已经拼尽全力冲出,一头撞向了墙面,这屋子的墙壁不是用普通的青砖垒砌而成,而是坚硬的岩石,一头撞上去,鲜血迸出,立时便香消玉殒。
衙差们都是呆住。
窦蚡睁看眼睛,看到窦小姐已经撞墙自尽,瞳孔收缩,身体颤抖,随即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刺耳,状若疯癫。
“原来还是个烈性子。”卢俊忠淡淡道:“可惜可惜1”
窦蚡哈哈笑道:“卢俊忠,用不了多久,你会死的更惨。造反?不错,老子就是要造反,可惜大事未成。妖后篡位,任用奸佞,她重用你这样的畜生,那也是长远不了。”
“原来你还真是有几分骨气。”卢俊忠笑道:“不过苏瑜可比你更有骨气,我的人还没动手,他就自尽而亡,那骨气也是十足。”
窦蚡一怔,道:“你逼死了苏瑜?”
“与刑部为敌者,还能活下去?”卢俊忠阴森道:“本官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与刑部做对,无论是谁,都没有好下场。”
窦蚡却是再次大笑起来,这一次笑声竟是无比畅快。
“你笑什么?”卢俊忠被他这阵笑声竟是搞得有些浑身不舒服。
窦蚡笑道:“卢俊忠,我不但知道你死无葬身之地,还知道你会死在谁的手里。”
“哦?”
“苏瑜对秦逍有知遇之恩,你逼死了苏瑜,以为秦逍能放过你?”窦蚡哈哈笑道:“不错,你受妖后信任,满朝文武没有人敢与你为敌,可是妖后更信任秦逍。秦逍年轻气盛,却又重情重义,如果得知你逼死了苏瑜,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卢俊忠阴冷一笑,道:“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看不到秦逍是如何惨死。”卢俊忠阴仄仄道:“本官也正想着要将他置于死地,而且我也一定会让他死在我的手里。只可惜那一天你是看不到了。”
窦蚡只是大笑,不再说话。
卢俊忠吩咐道:“还没天亮,你们带窦大人去十六房观赏观赏,好不容易来一趟,也让窦大人见识一下十六房的小玩意儿。”
衙差们将窦蚡拖下去,又有人过来抬走窦小姐的尸首。
刑房死人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一个犯官之女死在刑房,刑部有一千种理由去作解释。
“大人,大人!”这里刚收拾好,朱东山就匆匆跑过来,一脸关切:“伤势如何?”
卢俊忠半只耳朵被窦蚡咬下,找了衙门里的医师过来疗伤,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作为刑部二把手,朱东山自然得到了消息。
上司有伤,自然要前来慰问。
卢俊忠冷声道:“东山,明日你亲自送窦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