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1 / 2)
金姐又惊了:“卧底?!陆山?!”
“不是,他不叫陆山。”许星唇角弯弯,红着眼,纠正他的名字,“他叫温峋,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人,是枭狼大队最厉害的特种兵之一。他是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金姐:“啊!!?”
许星急得抱着她的胳膊开始摇晃,催促她:“金姐,你快说,他到底亲我哪儿了呀?!”
她真的快急死了!
金姐脑子晕乎乎的:“好像是额……额头。”
许星怔住,突然“噗嗤”一下笑出来,纯净又温柔,像个得了糖的小朋友,两颗小金豆猝不及防落下。
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痴痴的:“额头呀……额头也好,反正他亲我了,跑不掉了。”
金姐:“……”
金姐和她合作过几次,每次都是干净利落的,虽然温柔却不怎么爱笑,整个人像被一座沉重的大山压着。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天真活泼,少女怀春的她。
她突然间就信了陆山,不对,温峋是她失散多年的男朋友。
可这也太玄幻了吧?!原来地大女神真的是有男朋友的啊?
金姐知道后,不到半个小时,勘探小组的人都知道了,一个个跟吓得丢了魂一样,呆愣愣地看着径直傻乐,一脸乖柔娇憨的许星。
得,都不用别的说明,本人的表现已经解释一切了。
只有郁宁是懵逼中的懵逼,他傻傻的:“那他为什么还对我使用暴力?!还把我哐一下按墙上了!”
真的是砸得他整块后背都在疼,大晚上做梦都能被他那凶神恶煞的表情吓醒。
许星笑得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齿:“学长你别生气,他那是在演戏,演给陆超看的。”
郁宁:“……”
感情他给别人当了一回配角?
许星抱着手机,喜滋滋给温峋发消息:[温峋哥哥,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了哦。]
分开的这一个周,温峋一直在给她发消息,让她按时吃饭,好好休息。正常哥哥关心妹妹的话,多余的一句都没有。而且频率还很低。
她越看越生气,越看越难过,所以一条都没回。
但今天,所有的难过委屈,都在知道他偷亲她之后烟消云散了。那王八蛋,做着要把她推出去的动作,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偷偷亲她。
所以,她原谅他的口是心非了。
发完这条,她又给宋婕发消息:[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偷亲过我,偷亲我!我打死都不会再相信他拒绝的每一个字!他就是喜欢我,喜欢到不敢让我知道!]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给她回消息。
温峋:[???]
温峋:[又发什么疯?到基地了吗?最近降温,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能不去悬崖就别去悬崖,太危险了。你脚刚好,别又弄出什么事儿来。]
许星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这个人把关心她都刻进了骨子里。
她打开宋婕的微信:[我草草草草!姐妹,你不是在做梦吧?!你确定你没疯?!]
许星笑得心尖发酸,回复:[是和我住同一间房的姐姐亲眼看见的,他趁我睡着,偷偷亲我。]
宋婕:[……]
宋婕不淡定了:[淦!上他!弄他!把他拿下!姐妹我立马给你当伴娘!]
许星回了个大笑的表情:[放心,少不了你。我逼过他一次了,要给他点时间缓缓,我怕逼太急,他又要消失。]
所以慢慢来,放长线,钓温峋。
?
温峋,你不要我了吗?
自从得知温峋在半夜偷偷亲了她之后,许星每天找他的频率陡然变高。
之前一个星期不回他消息的情况,压根不存在。
她恨不得将自己每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全都写成一篇小报告发给他。
和她的热情相比,温峋就冷静得多,每日三餐按时问候,提醒她把衣服穿厚一点,没事别去危险的地方,除此之外,要么不回消息,要么一个单独的“嗯”。
总之,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许星看着手机上冷冰冰的消息,撇了撇嘴,蹲在帐篷边上戳手机,边戳边叨叨:“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呢?多说一个字会死啊,烦死你了!有本事偷亲我,你倒是承认啊!”
郁宁刚好出来接电话,就听到她一个人在那儿嘀嘀咕咕的,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学妹,干嘛呢?”
他突然出现,把许星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收起,站起来。
她已经过来大半个月,入秋后,天气急转直下,十一月中,山间的风更是无情,呼呼地往她脸上招呼,把她的马尾吹得糊在脸上。
她伸手随便抹了一把,把头发撩到耳后:“学长,你怎么出来了?”
郁宁晃了晃手机,笑着:“出来接个电话,你呢,外面这么冷,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蹲着?”
许星有些郁闷:“出来看看我的胆小鬼男朋友有没有给我回消息。”
郁宁噗嗤一声笑出来,拍了拍她的头:“行了,该你的永远是你的,跑不掉。先进去吧,别吹感冒了。”
许星点点头:“那学长你也早点进来。”
郁宁笑着应了一声,把手机放到耳朵边,许星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谁啊?”
“一个小学妹,”郁宁声音里带着笑,语调平静,和电话里的那人说,“之前和你说过的,忘了?”
许星听不见电话里的人说什么了,只听见郁宁揶揄的声音,“咱家厨房里的醋是不是都被你吃完了?”
许星离去的背影个陡然顿住,转头呆愣愣地看了郁宁一眼,觉得世界好玄幻啊。
温峋不回她消息,她就去骚扰程淮。
想知道温峋忙不忙,在做什么。
但十次有九次他都说温峋在忙,根本没时间给她回消息。她的心情一点点低落下去,大概能猜出来是谁授意他这么说的。
温峋在躲她,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得到这个结论之后,许星疯了一样的加班,写报告,分析山体构成。因为她拼命三娘似的努力,组里的人也跟着被调动起来。
和她一起加班,写报告。
十一月底的寒风刮在人身上像刀子一样,她没听温峋的话,依旧在悬崖间晃荡。
疾风拍打在她身上,使她像一片孤零零的叶子,漂泊无所依。
她用锤子敲下一块山体,放进背包里,然后继续去敲下一块山体。
前些天她和宋婕打电话,和她说温峋故意躲着她这件事。
宋婕终于把她上头的情绪抛掉,开始认真理性地给她分析:“我觉得吧,这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他又不敢和你在一起,只能先断了你的念想。既然明着说没用,那他就换一种方式让你放弃,比如冷暴力。”
她沉默了一会儿,仔细想了想宋婕的话,觉得她说得对。温峋就是在对她使用冷暴力。
消息永远都是那几条,跟例行公事一样。打电话总是不接,不是在忙就是没时间,连程淮的手机也被他控制。
他好像要活生生在他们之间劈开一道天堑,将她分隔一边,让她永远不能靠近。然后他就在另一边,默默地站着,守着,哪儿也不去。
所以她有点害怕,害怕他们之间的鸿沟会越来越大,害怕他会越退越远,害怕没有她在他眼前晃悠,他会清醒得可怕。
就像四年前那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