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3)
元振眼皮子?底下将消息传递出去。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宁氏自以为事情的发展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漏算西北边境有霍扬这样一员猛将,将他的宝贝儿子?直接生擒!
元振打心底嫌宁氏脏,跟她在同?一个地方多待一秒都?觉得膈应。
尤其她那副嘴脸,明明也就是中人之姿,如今年?纪上来了,即便保养的再好,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就这样一副尊容,究竟是怎么迷得那些人神魂颠倒的?
其实这话多少有些言过其实,元振是带着偏见?的眼光审视,才觉得宁氏不堪入目。实际上,宁氏原本的相貌是中等?偏上,算不上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但?小家碧玉是绝对有的,尤其常年?的养尊处优,养得一身好皮肉,身材丰腴,皮肤细腻白皙,保养得普通三十出头的妇人。其实也是很?看得过眼的。
元振终究还是没耐心与宁氏周旋下去,冷笑着直接开门见?山。
“你也甭跟我花言巧语。实话告诉你,你的宝贝儿子?在西北边境被霍扬霍大将军生擒,被擒住之时,竟然有不少北狄身手的人帮他,还将随身带的一个女子?掳到北狄。真是好样的,宁岚,你是好样的,这就是你的宝贝儿子?!你养的好儿子?!”
宁岚一听元陌寒被活捉,心都?凉了半截,脸上煞白一片,抖着嘴唇看向元振,“你……你……你骗我……不……不可能……”
这件事的恶劣程度实在太可怕了,相当初她可是以死相逼,连哄带骗才将元陌寒送到颐州,若是他回来了,以她儿子?的心气,定然会将那件事闹得天翻地覆。
元振估计是不在意的。可陌儿那孩子?年?轻气盛,倘若知道自己父母的夫妻关系已然名存实亡,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宁岚狠狠闭上眼,不敢再想。
元振冷笑:“你也别跟我装聋作哑。陌寒已经?启程回京,过不了几日便能到家,我才懒得管你的风流韵事,想想到时候怎么跟你儿子?解释吧。”
元振这么些天也多少咂摸出味儿来,每次宁岚说要?回娘家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恐怕是被陌寒看见?了什么,怕他年?纪小不知轻重?回来乱说话才不叫他回京。
这回恐怕也是自己逼得太急,她狗急跳墙,才决定将陌寒送到别国。
“我原本还看在姌儿的面子?上,只?是将你软禁了事,并不阻止你筹备婚事。哪知你狗胆包天到这种地步,竟然想着将陌儿送去北狄?你难道不知北狄与我们正在打仗,这种关头在边境发现陌儿,尤其还与北狄有牵扯,你知不知道这极容易让人误以为我们元家叛国?到时可就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呀!姌儿和蕙质的婚事也不用你出面了,你从今天开始就对外称病,大婚前不准出这个院子?!”
事情被拆穿,宁氏反而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也委屈的不行,长?这么大,只?有元振对她不假辞色,那些人谁不哄着她疼她唯她是从?
“你一定要?这么想我吗?”宁氏看着元振冷漠的神情,心里?的好胜心再次被激发出来,她那双圆圆的眼睛盈满泪水,水光潋滟,走到元振身边,右手搭上他的肩,含羞带怯地问道:“我就这么让你看不上么?不管我以前如何?,至少我现在天天陪在你的身边,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元振狠狠推倒在地。
“元振!你疯了!”宁氏脸上没了方才温柔,恨恨盯着元振的脸骂道。
元振冷哼着站起身,当着她的面拍了拍方才被她碰过的地方,看了不看她一眼,只?冷冷说道:“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一副年?老?色衰人老?珠黄的样子?,别说现在,就是你年?轻时比韫儿也差远了,当初只?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娶得你。就你那副平平无奇的相貌,真不知那几个是怎么看上你的。”
说罢,又嗤笑着转过头,紧盯着宁氏的眼睛,缓缓说道:“宁家家门不幸,出了你这样的货色。说起来,若非从你怀上陌儿到陌儿出世一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真要?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我的种,毕竟你水性杨花惯了,谁知道会不会让我养别的男人的野种。”
宁氏原本还因为元振的粗鲁生气,如今却被他看的如芒刺背。只?垂下眸子?,紧挨着唇,躲避他细密的打量。
元筠姌心里?一直担心宁氏和元振,怕他们又打起来。
于是一直在馀云斋门外等?候。
镇国公?府的女眷统一住在一块,蕙质自打得到元家二小姐的身份后,就住进和元筠姌挨着的一处雅静秀丽的别院。
元筠姌的住处又与馀云斋挨得近,因此?蕙质每次进出都?会经?过馀云斋门口。
这会子?她刚在外面与孟愫儿交际回来,就老?远看到元筠姌站在馀云斋门口对着里?面探头探脑的张望,不由得停下脚步。
“姐姐怎么不进去?”蕙质摇曳着身姿, 笑吟吟朝元筠姌走去。
这些天她可?忙得很,不仅要学琴棋书画陶冶情操,还?被孟愫儿拉着一起练形体。
通俗来讲, 就是通过专门的练习让自己姿态更?婀娜,一举一动都令人赏心悦目。
这跟元振特意给她请的礼仪老师教的东西不一样,蕙质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感觉孟愫儿让她学的东西莫名…撩人。
多多少少有点?以色侍人的意味。
不过蕙质还?是认真学了?。
她很清楚自己即将?在东宫的定位, 学这些东西,对她以后会有好处。
元筠姌眯着眼打量向她一步步走来的蕙质。
才?不过大半年, 原先那个举止粗俗的小?丫头竟也如此得体了?。
这都是父亲你?的功劳呀, 给母亲许多风流债不算,还?给女儿扎下这么一根肉刺。
元筠姌微微深呼吸几下,缓缓笑道:“瞧妹妹是从外面回来,可?是又应了?孟姐姐的约?”
这个孟愫儿, 平时?主动跟她亲近, 她一副清高不染世俗的模样, 如今却对这个野种频频献殷勤,真真给郡主和大长公主丢脸!明明身份尊贵, 却与出身如此卑贱的野种厮混在一起!
元筠姌心里恨极, 悄悄攥紧了?拳头。
蕙质却笑得一派温和, 点?点?头,“可?不是嘛,孟姐姐心善,知道妹妹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 所以热心邀妹妹出去玩,给我?介绍不少京城的人文风俗呢。”
眼瞧着元筠姌的脸色越发不好, 蕙质心中愈加得意,嘴角上扬,状似不经意瞥了?眼院门,狐疑道:“姐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的站在门口频频张望不进门?”
元筠姌尽量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笑了?笑,“正?准备进去呢。妹妹可?也要随姐姐进去一同看望母亲?妹妹从小?生长在乡下,我?与母亲对妹妹都思念的紧,如今妹妹好不容易从乡下回来,咱们娘仨儿合该多聚聚,培养感情才?是。”
蕙质见元筠姌这睁眼说瞎话的模样,眼里的笑意愈深,心中更?是坦然?。
就这样,元筠姌,讽刺我?吧,挖苦我?吧,奚落我?吧!最好主动来害我?,这样,我?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对付你?了?。
平心而论,在过往十多年,她元蕙质虽然?过得悲惨,更?有许多人或言语或行动上伤害过她,但元筠姌本人却是没?有。
这倒并不是元筠姌本性纯良,而是她眼高于?顶,自诩光芒万丈的明珠,压根没?把她这根石头缝里的杂草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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