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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舒琬指挥,三个人搭手,一顿饭很快做好。
饭桌上舒琬有更多的时间观察这两个人,他发现苏云鹤的余光时刻关注着方阳,有方阳不好夹的菜,他就立马站起来帮他搛好;方阳要喝水,立马就有水杯递到手边。
苏云鹤嘴上不饶人,行为却处处照顾着方阳。而方阳也习惯了他的照顾,接受得很自然,偶尔会对着他的队长笑一下,露出一颗俏皮的小虎牙。
舒琬看着苏云鹤望向方阳的目光,忽然朦朦胧胧有点儿体会到什么是爱情。
苏云鹤和方阳之间没有婚姻关系,也没官宣说他们在恋爱。可从苏云鹤的眼睛里,舒琬看到了和常先觉一样的情绪。
那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在意。
不止是眼神,舒琬想,苏云鹤几次阻止方阳来找他说话,应该也是担心方阳被网友攻击。
毕竟舒琬身份特殊,对他太热情,很容易被说成是拜金。
“好好吃饭。”
舒琬低头,碗里多了一块排骨。他看向身侧,郁恆章正若无其事地给自己也搛了块排骨。
吃过晚饭,一起收拾了碗筷,外面的太阳也半沉了下去,凉快不少。
郁恆章回楼上处理点工作,舒琬带着两位客人去村子里逛了逛。路过一颗长着野果子的树,顺手摘了点儿。
“这些野果子都是可以自己摘着吃的。”舒琬解释道。
方阳拿着果子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就一口咬下涩中带着些甜的滋味,感叹道:“在这里生活真好呀,空气清新,也没有噪音,除了买东西不方便,简直是绝佳的避世场所。”
一旁拍夕阳的苏云鹤皱眉瞥了眼方阳那不知道擦没擦干净的果子,指责的话都跑到嘴边了,忽然又转了个弯:“那以后我唱不动了,你也跳不动了,我们就一起找个小乡村生活。”
方阳捧着半颗涩果子回头看向苏云鹤,笑出了一颗小虎牙,回答得很轻快:“好呀。”
听着不是很走心。
苏云鹤目光微凝,看了方阳半晌,沉默地扭过头继续拍快要坠入地平线的落日。
散过步,郁恆章还在楼上开临时会议,舒琬带着两个人在廊檐下编竹编,上次去工坊学手艺,临走前师傅很热情地给舒琬送了不少材料。
方阳和苏云鹤一人拿着几根竹条跟着舒琬学编织,编了没一会儿,方阳坐不住了。他把自己的竹条往苏云鹤手里一塞,站起来大喊:“我坐不住了!去后院偷个菜!”
“本来就是院子里的菜,挖就是挖,为什么要说偷。”苏云鹤无语道。
“队长,你不懂,这是个梗。开心农场,偷菜,没玩过吗?不对,您都这把年纪应该知道啊?”
苏云鹤:“……”
赶在苏云鹤的一记爆栗敲下来前,方阳一溜烟跑走。
舒琬看了眼他离开的方向。
简单的编织样式只要学会开头,后面都是重复的工作。舒琬又坐了会儿,放下手里已经有了雏形的小果篮,和苏云鹤打了声招呼,也去了后院。
漆黑的菜地里只靠别墅周围的灯照亮方寸之地。
方阳正蹲在明暗交界线,无所事事地揪着萝卜叶,身边没有跟拍的摄影。听到舒琬的脚步声,他回头笑道:“就知道你要跟过来。”
舒琬关了别在衣领上的麦,和方阳一起蹲在菜地里,像两个惆怅的矮萝卜。
“都偷偷看了我和队长一天了,你肯定有话要问。”方矮萝卜笑道,“你问吧,能说的我都说。”
舒矮萝卜也拨拉了一下菜叶, 揪掉旁边的几根野草,缠绕在手指上绕圈圈。他先问了最想知道的问题:“你和苏队长,真的只是队友吗?”
“不止。”方阳见舒琬的大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 不逗他了,笑道,“我们还是好朋友,好哥们。队长比我大几岁, 我是团里年龄最小的, 他就特别喜欢照顾我,像哥哥一样。”
方阳笑嘻嘻补充:“我们真的没有在谈哦!”
显然他也知道他和苏云鹤的行为举止会给旁人带去误会。
两个矮萝卜从萝卜地里站起来,挪去后院屋边搭起来的一个小凉棚。
凉棚底下摆着张矮桌,一左一右两张沙滩躺椅, 供人舒服地窝进去, 在夏夜里吹吹凉风,惬意得很。
没了高楼大厦的遮挡, 夜空这幅画布无限延展, 稀疏地缀着些明亮的小星星。
方阳将躺椅往外挪了挪,彻底躺在了夜空下。他看着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幕, 杂乱的心渐渐宁静下来。
农村的夜很静,只有夏蝉无休止地鸣叫。
“其实, 我就是来蹭热度的。”方阳漫无目的地数着天上忽隐忽现的小星星,轻声道,“就像去参加你和郁先生的婚礼, 也是跟着公司过去蹭一下, 刷刷脸。”
“是这样吗。”舒琬也躺在了躺椅上, 和方阳看着同一片天空。
“好像,也没有给你带去太多热度。”舒琬认真地想了想, 说道。
“哈哈哈。”方阳翻了个身,支着头侧躺,“怎么没有,这不就有人说想看我们合作,然后公司就赶紧联系上节目组,让我来了嘛。”
舒琬转过头:“那,在演播厅,你来找我说话,也是想‘蹭’我的热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