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节(1 / 2)
王悦道道:“不过两三里路,不坐马车了,我们走着过去。”
走了一会,王悦道道:“马车确实好,但是车上坐太多人了,不清爽。以后我们在洛阳,还是骑马吧。”
王敢道:“原来公子是嫌马车上的人太多,那自己包一辆就好了。在洛阳,一次坐很多人的马车,叫公共马车。还有一种可以自己包车的马车,叫出租马车。公子不差钱,做出租马车就好。”
王悦道点了点头:“原来这样。下次坐出租马车,没来由跟别人挤。”
鼎香楼既然是洛阳数一数二的酒楼,排场自然不能马虎。门前结着彩楼,站着穿得五颜六色的女妓。不过官营的酒楼到底不一样,这些女妓都静静地坐在那里,偶尔有一个女妓站到彩楼旁边的台上献唱,声音婉转动听。
这些女妓都是卖艺不卖身,给客人唱小曲的。如果看中了哪位姑娘,你尽管拿钱砸,只要钱够了,大概率姑娘也可以任你摆弄。但是有一点,必须要姑娘真心诚意才可以,想用强的就别想了。
进了彩楼,立即有个小厮迎上来。问道:“两位安好!今天到鼎香楼,要吃点什么?”
王悦道道:“先到里面看看。”
说完,抬步进了鼎香楼。小厮在后面紧紧跟着,一步不离。
鼎香楼的大厅里,是各种方桌。食客安安静静地吃饭,说话声音不大。
王悦道左右看了看,道:“去找个阁子里来!在大厅里面如何吃饭?”
小厮道:“客官,请随我来。”
说完,快步上了楼,领着王悦道和王敢到了一个阁子里。
王悦道在窗边舒舒服服坐下,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推荐一下。”
小厮上前,道:“我们是洛阳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只要时令该有的,你叫出名字来的,我们都能做!”
王悦道歪着头道:“什么酒楼,敢胡吹这样的大气!只要我叫出名字来的,你们都能够做出来?”
王敢小声道:“公子,我们胡乱吃些就好了,何必跟酒楼置气?”
王悦道看了看王敢,又看了看小厮,道:“算了,我们胡乱吃些好了。来一道拆骨鹅掌,再来一道白斩鸡。热菜上一道松鼠鳜鱼,一道豆腐箱,一道椒盐鹌鹑,一道扒肘子,再来一个乌鱼蛋汤。勉强够吃了。”
小厮清脆地答应一声,跑步去了。
王悦道对王敢道:“幸亏你劝我,不然非要难为他一下不可。一家酒楼,敢胡吹大气什么菜都能做。天下间的好物不知凡几,许多他见都没见过。”
王敢随口应着,心里有些烦王悦道。在酒楼里跟小厮置气,这算什么?
王悦道睥睨四周,看哪里都不用正眼看,明显是瞧不上这酒楼。他是大户人家出身,鼎香楼虽然是洛阳排名第一的酒楼,他还不放在眼里。
赌大小
鼎香楼的菜上得快,关键是做得非常地道,而且好吃。王悦道边吃边点头,赞不绝口。
酒足饭饱之后,天色已经黑了。王悦道本来还想听首小曲,只好作罢。出门租了一辆马车,返回同福客栈。
打发走王敢之后,王悦道坐在桌前。道:“岁儿,今日玩耍得还好吗?”
岁儿道:“禀官人,洛阳城里并没有什么好耍的地方。官人去做什么的时候,岁儿只好在门口等着。”
王悦道笑了笑,对岁儿道:“洛阳城里不好耍,我早已经知道,所以没来。但是,赌城里却好耍。听说赌城里面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那里没有人。明天我们去赌城,你就知道官人我不逛你。”
岁儿用手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王悦道突然换了一副说正经事的表情,盯着岁儿,道:“今天在洛阳城里,听没听说过王宵猎要造反的消息?”
岁儿道:“听得太多了。不管是贩夫走卒,都说王宵猎要造反。还有的说等到了秋天,王宵猎的大军回返,就要到襄阳杀了官家,自己做皇帝呢。”
王悦道道:“真的?这些是你亲耳听到的?”
岁儿道:“千真万确!不管是在茶馆里,还是在酒楼里,到处都听人这么说。”
王悦道点了点头,道:“看来王宵猎确实要反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三人成虎,形势至此,不反也不行了。”
又聊了一会,王悦道道:“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早起来。”
岁儿上前,帮王悦道铺好被褥。
王悦道从背后抱住岁儿,趴在岁儿的耳朵旁边轻轻地道:“岁儿,晚上天冷,你陪着哥哥睡好不好?”
第二天一早,王悦道早早起来,洗漱罢了,坐在客厅里静静等王敢到来。
直到日上三竿,王敢才姗姗来迟。来到王悦道房间里,躬身问好。
王悦道道:“昨日说好,今天要去赌城的,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王敢道:“赌城不过离洛阳二十里路,我们有马,很快就到了,去得早也没什么意思。”
王悦道道:“怎么没有意思?去得早了,我们多玩一会。”
王敢道:“公子想差了。赌城那个地方,玩的都到三更半夜,第二天起晚。真正好玩的地方,都要到下午,才会真正热闹起来。我们去得早了,也只好干等着。”
王悦道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王敢道:“我们先去吃早餐,再走还来得及。”
几个人出去吃了碗牛肉汤,租了几匹马,往赌城而来。
到了赌城,王敢问道:“公子是要在赌城长处,还是玩一下午就走?”
王悦道道:“既然来了,总要玩个尽性才好。先找一个客栈住下,再出去玩乐!”
王敢道:“若是公子手中有钱,便就直到醉清风住下。若是心痛钱,可以让手下住在外面,公子自己住醉清风。”
王悦道笑道:“我岂是那种差钱的人?所有的人,都去醉清风。就连你,也在醉清风里找个房间住下。”
几人到了醉清风,王悦道问了价钱,一晚上需要每人五百文,不由连连啧舌。此时的店钱,若是住在等级最低的旅店中,一晚上不会超过十文。这里要五百文,简直是天文数字了。
王悦道到底心疼店钱,最后还是自己和岁儿以及王敢,住在醉清风店内。其余随从,出去另找客栈住下。
回到房里略作收拾,几人来到了前面大厅。
只见大厅里面人声鼎沸,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在牌桌前肆意地表现自己的豪气。
王悦道眼睛一亮,道:“就是这种地方,才是男人应该来的!”
说完,甩开王敢,急急在大厅里闲逛。逛了一圈,才回来对王敢道:“这大厅里的诸多玩家,我看了一遍,还是那边的赌骰子才最合我的胃口。走,我们去摇骰子!”
说完,急急走向摇骰子的档口。
王敢急忙拦住:“公子,赌场里的规矩,必须用筹码,现钱不能用的。”
王悦道停住了脚步,道:“什么臭规矩?现钱不比筹码好使?”
没有办法,经过王敢指点,到柜台那里换了五十贯的筹码。拿着筹码,到了摇骰子的档口前。猛地把一把筹码拍在赌桌上,大喊道:“我押大!”
荷官被吓了一跳,抬头看了看王悦道,拿起骰盎继续摇骰。
王敢随在王悦道的身边,也被王悦道的行为吓得一激灵。抬头看赌客大多聚精会神地盯着荷官,没有几个人看王悦道,才放心地站到王悦道身边。
荷官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