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蛞蝓(1 / 9)
「她是谁?」阿竹歪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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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不知道?你ga0笑?」
大虫接过手机,盯着萤幕,
「这张照片是你拍的?在哪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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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路上。」
「哈,大家快看,这里有个白痴!」
「那之後要怎麽办?」
大虫看着她,表情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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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想认识,想认识,当然想认识。
童凡希明明读到大学了,却没办法一个人住,只因为学校只要搭一班车就会到,太近。为了尽快在某一天,她早早就开始存钱,只是储蓄速度有点慢。日间部的大学生有在打工的不少,但她对於打工并没有很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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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童凡希在路上晃,只因为不想太快回家。
走在路上想着晚餐要吃什麽,在地上看到一只很大的蛞蝓後,这时忽然一阵风袭来,那位谜样nv孩就这样进入了她的眼帘,狂乱的灰蓝se头发,在风中挣扎,经过时飘着淡淡花香,那花香令她觉得凡事都有可能。
那一幕好美。
忍不住拍了下来。
「要是你一辈子都遇不到她怎麽办?」
「」
童凡希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闷闷不乐又无聊的样子。这个时候,不知怎麽地,大虫手边那杯马丁尼调酒,看起来完美且诱人。
「所以,还是去cwtb较实在,」阿竹贼贼地笑着,「那里有一堆正妹呦!」
「唉,你只看得到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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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末去什麽cwt,下周六去男友家,一切的计画都好无聊,这世界安稳到可以随时准备後事都不会有任何遗憾,在这样的生活中,就算身t里其中一个器官温和地停止了,困了,不再运作,明天不会再醒来,好像也没差。
啊,好想她。
我好想你。
嘿,
虽然还不知道你是谁,
但我想再见到你,
我想念你那缤纷狂乱的se彩。
童凡希是个不折不扣的拉子。
但她一头飘逸长发,再加上她「按时」交男友,在日常生活中很难联想到她的x向。
现实生活中的她,谦抑忍让,但实际上童凡希高傲,目空一切,像老鹰。但她并非暴力的掠食者,在这里,在拉霸,通常是优雅而安静的。
她的头发很早就不是黑se了,她总喜欢在头发上作怪,只是没办法剪掉,为了交异x朋友,给家人交代,没办法,毕竟打开柜子是一回事,踏出那一步又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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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童凡希喜欢这里,喜欢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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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会欺骗男的,迟早有报应。」阿竹嚷嚷。
「你嘴很臭喔。」
童凡希瞪了她一眼。
其实,她何尝不恨自己的孬?但她真的没有勇气对家人吐实。即使跟男友出门逛街,眼睛还是驻足在街边的nv孩身上,有口难言的感觉很不好,只是这个世界让人难以信任,就像脚底下的石板,冰冷又无情。
公开承认自己av人,对她来说是难以企及的奢侈罢了。
大虫结束跟客人的对话,转身移动过来,看着她们,说:「对了,我朋友明天要去cwt同人展,你们要去吗?」
「要!我要去!」
相较於阿竹脸上露出大大的微笑,童凡希却是一脸困惑:「那什麽?不用门票吗?免钱的喔?」
「我有票啊,因为明天有好康的活动。」
「去就对了,」阿竹用手肘推了童一把,「那是另一个世界。」
「什麽啊?」
童凡希还是不懂,
随手拿起右手边的小杯伏特加,就这样一口喝下,酒力直冲脑袋。
「哈哈,感觉阿竹知道我在说什麽,阿竹你也想参加吧?就是『看板娘票选』啊!」
「对呀对呀,还可以免费抱抱喔。」
「神经病,想nv人想疯啦?」
「说到这个,你感情空窗很久了喔?没有喜欢的人吗?」
「报应报应啦!」
「她。」
童凡希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柔和的笑着。
她的脸看起来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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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她。」
今晚拉霸跳舞的nv人不多,周五晚上大多把握难得的悠闲时光去逛街或看电影罗,再忠实的客人也要等到凌晨一、两点才会报到,店内门可罗雀,虽然有些冷清,调酒师大虫倒也乐得轻松。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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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p爽?不爽啦!」
童凡希作势要摔酒杯,幸好阿竹反应灵敏,一把拿走b0地根酒杯,
「耍白痴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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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dj见舞池没什麽人,显得意兴阑珊,随意选了首歌,让大夥感到扫兴的嘲弄。
──是《lonely》(注:寂寞先生)
lonelyi''rlonely,(寂寞,我是寂寞先生)
ihavenobodyforyown(我一无所有)
i''lonely,(我好寂寞)
i''rlonely(我是寂寞先生)
ihavenobodyforyown(我一无所有)
i''lonely,(我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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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也太衰!
童凡希听到的霎那,真的很想去打dj,她觉得这首歌分明针对她,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完整」喜欢过一个人了,被ai很难,被人所ai更难,但她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什麽人愿意付出真诚和耐心,ai着自己。
这时候那位谜样nv孩,对她来说是另一个世界的人,随着恍惚漫游的时间过去,会不会有天自己再也想不起她的样子?
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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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童凡希只身走向舞池,尽管形单影只的背影显得很孤单,真的,远远就看到一个单身很久的nv人。
她不能把头发剪短,这会让她平凡的生活变得如履薄冰,所以她不敢。
这让她在这儿不太好混,只有细心的人才知道她是t,不是p。为此,她只好穿的像男孩子,素se上衣,搭配经过千绞百扭的牛仔k,然後把头发紮起来,好让她看起来像是短发,接着,戴上bang球帽,压低帽沿,费了一番功夫,确实让「她」辨识度大大提高。
i''lonely(lonely)(我好寂寞好寂寞)
i''rlonely(rlonely)(我是寂寞先生寂寞先生)
ihavenobodytocallyown(tocallyown)(我一无所有)
歌还在播,似乎没有止息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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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沛,她在那,一个人喔。」一个nv人笑着说。
那位叫沛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