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他的笑(9 / 13)
要听听看他的说法,说说看,为什麽讯息不看、电话不接?
火车的奔驰b不上她的心急,一路上的煎熬让她几乎受不住,好不容易回到了山倞市,刷卡出站,她一把跨上租用脚踏车,踩下踏板就往补习班冲。
告诉我你只是在对我开玩笑,而不是真的与我说再见。
求求你,孙谕。
气喘吁吁地来到曾经的补习班门前,岳瑜亮停好了车子,深深呼x1了几口後,推门而入。
没有见着他,但她看见了主任一闪而过的诧异。
「岳瑜亮?」
「主任!」
她咽了口唾沫,心跳咚咚雷鸣,抹了把颊侧滑落的汗水,她问道,语气带着紊乱。
「我想请问,孙老师今天有来上课吗?」
听见她的问句,主任满腹狐疑的看了她,yu言又止。
「孙老师他……前阵子已经离职了喔。」
语带保留的,主任说道。
岳瑜亮感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赶忙追问着知不知道孙老师去了哪里?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找孙老师有什麽事情吗?」
因为我想念他,我喜欢他,只是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找不到他。
「……我知道了,谢谢主任。」
最後都只将所有话语化成一句谢谢与再见,转身就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岳瑜亮觉得世界塌了,在这一瞬间,摇摇yu坠的天地终将哗啦啦的垮下。
孙谕,你到底在哪里?
凝望着那一栋老旧公寓,曾经,她陪着他来到此地,他说,他就住在这。
可是确切是住在哪一户呢?
停下了想要往前的脚步,岳瑜亮难过地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孙谕住在哪里,只知道他是这里的住户,再多就没有了。
只能这样子守株待兔吗?
走到一旁的y影处,靠在墙边,茫然无措充斥着心头,有些委屈,有些空荡,总觉得心脏空空的,像是被他给掏走了。
时间一步一脚的离去,人们经过她也没有投来一眼,她只是等着,看看会不会撞见他,也许会有奇蹟。
直到夜幕低垂,站着的人蹲了下来,心跳也缓缓地静了下来。
再也没有听见那强而有力的怦怦声。
彷佛失去了跳动的力气,心头那头小鹿撞si在他逐渐稀薄的身影中。
岳瑜亮知道,孙谕或许是真的不告而别了。
「亮亮,出来吃饭了。」
「妈妈煮了你最喜欢的红烧鱼喔。」
房门外传来妈妈的呼唤声,岳瑜亮擤了擤鼻子,吞下了哭泣,桌前的碎冰蓝玫瑰依旧亮丽,此刻却是刺眼,昭告着他的辞别。
朝镜子中望向自己,很好,眼眶稍微红了点,要是妈妈问起,就说空气不好r0u了下,所以才变红。
轻轻咳了声,还好,嗓子没有哑掉,幸好刚刚没有用力哭泣。
虽然真的是有够想哭的,只是去了大学一个星期,怎麽会一切就这样变调了?
深呼x1,推开房门,挤出一句开朗的「来了──」,岳瑜亮小跑步到厨房,闻见了饭菜的香气。
「快来吃饭,汤也好罗!」
餐桌上只有母nv俩动筷子的声响,直到妈妈冷不防问了句「你哭了吗?」。
岳瑜亮顿了下,赶忙说声没有,只是空气糟透了,有点过敏。
「但我觉得你怪怪的,上大学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
眼眶忽然就有些发酸,一滴眼泪来不及藏起,滑过了面颊,岳瑜亮迅速抬起手擦去,却是越擦越多,最後只得掩起面,拼命咬住牙关。
没有多说话,只是又夹了口她喜ai的菜肴到她的碗中,静静带着她发泄完情绪。
不久,她深深x1气,微颤着唇角,简单的开了口。
「只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突然不见了,他没有跟我说要去哪里,有一天就突然找不到了。」
慢条斯理的咽了口饭菜,岳妈妈开口,却让岳瑜亮狠狠呛了下。
「送你那束玫瑰的人吗?」「咳!」
不言而喻的举动让岳妈妈了然的耸了耸肩,看来自家nv儿是恋ai了,还是暗恋的那一种。
「也许他有苦衷吧,但这种会让nv生着急的男生,应该也不是什麽好东西,听妈妈的,男人再找就有,不需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他不是那种人……。」
「所以真的是男人啊?」
笑咪咪的眼睛弯起,岳瑜亮这才发现自己在三言两语中就被自己的妈妈给套了话,不禁微微红了脸颊,嘟囔了声「对」。
「我nv儿长大了,知道什麽是恋ai了。」岳妈妈笑叹:「时间会带走一切,不管你喜欢谁、要怎麽喜欢,妈妈我都支持你。」
「所以别哭了,既然不见了,那就找,找不到再来想看看要怎麽办,世界就这麽大,能逃去哪里呢?」
妈妈说,无论喜欢谁都会支持我,要怎麽喜欢也都会支持我。
大滴的泪水滚落,岳瑜亮红着眼眶看向那张温柔的脸庞。
「妈,我喜欢的人,曾经教过我的补习班老师,这样也可以吗?」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问了出口,忐忑着下一刻会看见脸se大变的母亲,然而事实却不如她所想,妈妈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紧张什麽?你又不是喜欢关在监狱里面的杀人犯,为什麽要问可不可以呢?」
「喜欢就喜欢阿,怕什麽呢?」
「岳瑜亮来找过你。」
安静的病房内,补习班主任一开口便是向床上的人说了岳瑜亮风风火火来到补习班找人的事。
那病人──孙谕,微微怔愣,唇角泛起一丝苦涩。
「我只跟她说你离职了,没有说你的状况。」
良久,他低垂的眉眼看向了她,默默说了声谢谢。
「别谢了,最近投药状况怎麽样?医生怎麽说?」
「就差不多是那样,没有太大差别,医生说我控制得还不错,最多大概还可以活三个月。」
要自己说出自己的存活时间,让他的舌尖有些麻痹,三个月,早在上一次自己来看过医生後,医生就已经说自己的生命只剩三个月,现在的时间都是多出来的,b他预期的还要多了。
若不是那次在补习班晕厥,被主任送到医院去治疗,还不由多说的收他为乾儿子,只为了他这一条命,也许他的命早该绝。
这也让孙谕稍稍燃起了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即使渺茫,但因为总是浮现那一张秀气又真挚的面容,才让他与病情相互拉拔着。
「一定不只三个月,你好生养病,记得要遵照医嘱。」
主任说着,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好好的一个年轻人,明明前途大有可为,怎麽就突然倒下,还被宣告即将终了?
回想起那一日,她依旧是心有余悸,那日与往常无异,只是孙谕上课到中途便请同学自习五分钟,只见他故作镇定的步离教室,消失在厕所门後,再听见一阵咳嗽与呕吐声後,忽然就静了下来,接着就是一声倒地的闷响,碰巧听见声响的她赶过去查看,就看见了孙谕紧揪着x口,满面难受的晕厥过去。
在一阵忙乱中,她将孙谕送往了医院,也在他还未苏醒期间透过医生知道了他的病症,情急之下就办了住院手续,还声称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