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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嫁妆给我就行。”
贺清安自然知道贺远要说什么的,无非就是府里不容易,没多少钱而已。
贺清安可知道母亲的嫁妆一直都被叶宁攥在手里,说是给府里填补,可是府里的开销根本不大。
这些年叶宁在自己母亲的嫁妆里挣了多少私房钱,这一次,贺
清安都要让她给吐出来。
"你母亲的嫁妆?”
贺远一向是不管这些事儿的,虽然他知道当年贺清安的母亲嫁妆不少,不过这些年他早就忘了都有哪些了。
“是的,父亲,我要的不多。”
贺清安平静的说道:“按照我朝的律法,女子离世,她的嫁妆可
是归还娘家,也可由其子女继承。这本就应该是给我的,当年外祖一家,可并未来讨要过。”
"晚些时候我会同你母亲讲,让她给你准备。”
贺远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贺清安说的有什么不对。
其实贺清安说的他不是不懂,不过是之前贺清安没有提,叶宁也不想给,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提。
不过贺远还是最在乎颜面的。
他不想用自己的钱去给贺清安准备嫁妆,那她母亲留下的东西给她便是最合适不过的。
"父亲,您最是正直不过,不过就怕您的夫人不这么想。”
贺清安这话说的贺远爱听。
“那原本就是你母亲的东西,她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放心好了,不会少你的。”
"那母亲的嫁妆单子您这儿有么?”
贺清安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贺远到底知不知道母亲有多少东西。
“嫁妆单子当年弄没了,不过官府怕是有记档的,明儿个我去给你调一下也就是了。”
贺远倒是没有多想。
"不必了父亲,都是一家人,我自是没有什么不信的。”
贺清安笑着说道:“而且官府里的记档,谁能去更改呢,等到时
候去更名字的时候,再一并看了也就是了。”
贺远话是这么说,不过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别的问题。
“颜寒州既然要求娶你,于情于理也要给你下聘的,到时候都添到你的嫁妆单子里也就是了。”
贺清安倒是没想到贺远会这么做,还真有些意外。
“那我的嫁妆单子?”
“除了之前给你的那些,再把你母亲的嫁妆都加上也就是了。”
贺远想了想说道:“不过你也知道,咱们府里的开销大,你母亲的嫁妆之前确实是填补了不少。”
"女儿自是明白的,若是府中有空缺,拿也用也就是了。”
贺清安这个时候自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等到东西都到
了自己手里,那么再去追究也不迟。
“明日我便让你母亲把单子给你送过去。”
贺远听着贺清安的懂事的话,刚才那些不满早就消散了。
“那我就不打扰父亲休息了。”
贺清安行了礼便走了。
只不过贺清安才一出书房,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叶宁。
贺清安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直接走了,一句话都未同她讲。
叶宁也没有同贺清安讲话,见她出来了,便直接进了书房。
贺清安直接回了自己的怡芳园。
采月一看贺清安回来了,赶紧上前拉着贺清安上下的打量。
"可有被打了?”
"没有,你家小姐我现在可是有诰命在身的,谁敢打我。”
贺清安看着采月的样子调笑的问道:“咱们院子里的东西可有清点好?"
"按着小姐的吩咐,奴婢这几天都清点好了。”
采月见贺清安真的没事儿,这才扶着她进了屋内:"您放心,您和夫人的东西,奴婢都好好的收着呢,一样都没丢。好在咱们院子里没有旁的人,所以平日里都是奴婢亲自管着。”
是啊,贺清安虽然是嫡出的大小姐,院子里却是只有采月一人在伺候。
可见这贺府对她的轻视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前世的自己竟然都没有过反抗之心。
“你明日便出去买几个死契的丫头,要机灵一些的。再买几个
看门的小嗣,不然过几日叶氏也会往这儿送人的。”
贺清安想到自己前世嫁的是颜庭明,叶宁都不放给自己院里塞人,这次换成了颜寒州,她更不会让自己消停了。
尤其是自己还要了母亲的嫁妆。
"买丫头?”
采月一听倒是愣住了,以前她就劝过贺清安买几个丫头回来,可是贺清安不听。
“对,买些自己的人,趁着还没嫁进侯府,咱们也好培养一下。”
贺清安当然看的出来采月的心里活动,所以解释了一番:“我已经同父亲要了我母亲的嫁妆,以后打理这些,咱们也是需要人的。总不能把所有的活儿都丢给你一个人,岂不是要把你累死。”
“奴婢不怕累的。”
采月愣头愣脑的说道:“不过确实也该买些自己人回来。”
“那这些就交给你安排了,等到人买回来,都交给你来管。”
贺清安拉着采月坐下说:“以后呢,你可要拿出大丫头的气势才行。”
“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看管他们。”
采月乐着说道:“那小姐您先休息,奴婢这就去找人伢子。”
等到采月离开,贺清安这才躺下休息。
想来那叶宁是不会痛快的把母亲的嫁妆还给自己的,而且息也不清楚母亲的嫁妆到底都有什么,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联系一下外祖家才是。
虽然外祖父不在了,但是舅舅应该还在的。
想到这儿,贺清安又坐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想给舅舅写一封书信。
信上也没有多说,只说自己要嫁人了,想请舅舅一家来观礼。
贺家同舅舅家自从母亲过世后,便没了来往。
以前自己只一心听父亲的话,他不让自己来往,自己便不同他
们亲近。
才至于后来伤了舅舅一家的心,再也没有来看过自己。
正好可以借着自己出嫁这件事,来缓和一下关系。
贺清安点着头,走到了门口。
院子里跪着四个人,都齐齐的低着头。
“都抬起头来,我看看。”
贺清安看着几个人说道:“都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为什么被卖出来?”
"小人名叫福安,今年十九岁”
福安最先开口:“家里落了难,父母都没了,小人自己卖了自己,换了钱安葬了父母。”
贺清安听着福安的话没有什么表情,采月见了便赶紧让几个丫头说。
“奴婢,奴婢16岁,和祖母相依为命,祖母不在了叔伯家的人不想养,便将奴婢卖了出来。”
说话的丫头虽然话说的拘谨,但是眼里一片清明,虽然只有16岁,但是贺清安看着她却有着不似相同年纪的机灵。
“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春梅。”
“以后你便叫采星吧。”
名字是贺清安随口起的,只是顺着采月的名字往后叫就行了。
“奴婢贱名二凤,16岁。家里把我卖了给哥哥换亲,姑娘放心,他们既然把我卖了出来,那我以后便没有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