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夏倾月不管那么多了,“好。”
荀瑶:“身高180-还是180+?”
夏倾月:“180+。”
荀瑶:“少年感还是爹系感?”
夏倾月:“少年感。”
荀瑶:“年上还是年下?”
夏倾月:“都可以,只要不差太大就好。”
荀瑶撒娇:“不行不行,两个只能选一个哦。”
夏倾月呆了瞬:“真的都可以,我选不出来。”
荀瑶暂且放过她,接着问:“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夏倾月:“日久生情。”
?
这个问题……好像问过了?
荀瑶“哈”了声,脸上藏不住喜色,“月月你口是心非,被我抓到了叭!你刚才还说都可以来着。”
韩以抓住关键词:“瑶妹,你现在问的和刚才问的不是同一个问题。这个是两者选一个,那个是相信哪个。”
荀瑶快被自己给打败了,不失尴尬地笑:“哈哈哈怪我怪我,老了老了,记忆力退化耳朵也不好。”
两个问题看似大体相同,实则存在区别。
而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前者是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仅此一眼,就此沦陷;后者是在时间的推移下,慢慢发现对方的细节和温柔,为ta心动。
夏倾月都相信,但她自己更偏向日久生情。
收集好答案,荀瑶有模有样地拿出随身携带的占卜牌,一通点之后,选了其中一张答案牌,翻转。上面的卡牌术语常人看不太懂,只有修过占卜牌知识的荀瑶一眼看穿,解意道:“卡牌上预言,月月会在六年后谈恋爱,并且……”
六年后,也就是2030年。韩以忍不住说:“好长时间啊。”
“听我说完。”荀瑶补充:“并且,月月只会谈一次恋爱。”
“啊啊啊纯爱战神!”
“是哒是哒!”
岑铭安嘿嘿笑,发表观点:“真想现在就穿越到六年后,看看夏学姐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子。”
众人围绕这个话题谈说得如火如荼,期间,话最少的司唯淡定剥了颗软糖放嘴里,细嚼慢咽:“不一定准。”
气氛即刻安静,满坐寂然。
司唯:“我有个朋友也用占卜牌算过,牌说他会在20岁找到命中注定的女生并结婚,但他现在已经21了,根本没谈过恋爱。再之,一张简单的牌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
这位弟弟,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煞风景啊。
荀瑶闭上眼,睁开,忍着想揍他一顿的冲动,表情蓦然转晴:“司唯学弟,我理解你的思维,能不能麻烦你下一次不要直接说出来,很扫兴的诶。”
司唯属于那种智商在线情商掉线,机械眨眼:“好的。”
“哈哈哈哈哈。”岑铭安笑得合不拢嘴,“小司就这个反应,感觉整个人呆头呆脑的。”
男生314宿舍,司唯的年龄最小,家境算不上多么出众,甚至中等阶级偏下,三个哥哥对他都比较照顾。
不过,他说的也是客观事实。
夏倾月的恋爱不一定在六年后,也有可能提前,或者延后,没办法准确预料。
“辞,让个位置。”谢澈从朋友堆里出来,他没去原来的座位,走到江辞旁边,示意后者往右移一下。
江辞抬头,给他空出左边的座,看到他那些朋友时不时瞅向这边,懒懒地问:“打赌输了?”
谢澈没掩饰:“是输了,得玩儿个大冒险。”
江辞:“什么?”
大冒险是什么,在场的人都挺想知道的,但谢澈没当众说出来,他稍微偏头,说的话只能让江辞一个人听到。
饶是夏倾月离两人最近,奈何现场噪音升高,谢澈说的,她一个字也没能听清。可是,她看出了江辞神情的变化,就好像让他明知不可为之,却偏要为之。
……
酒过三巡,联谊结束。
离京大闭门还有最后的一小时,荀瑶和路珩打过了招呼着急去过二人世界;谢澈说他还想在tipsy留会儿,韩以见状也留了下来;全场岑铭安酒喝得最多,晕晕乎乎走不动路,司唯搀着他打车提前回了京大。
门前只剩下,夏倾月、江辞,和顾鹤。
“天色不早了,我打个车吧,我们一起回京大。”顾鹤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
在他搜寻空闲车辆的前一秒,夏倾月说:“不用。我在导航上看到有家便利店还在营业,想去买些东西。”
江辞跟着她:“我和你一起,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夏倾月点头应声。
三个人,必定有个局外人。
显然,是顾鹤。
等打的车准时到达出发地点,顾鹤开了车门,脚步踌躇,倏然转了个方向,“倾月,你想问的那个设计作业,有不懂的直接发给我就好,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夏倾月:“嗯,我会跟你发微信的。”
上了车,想关上车门,江辞伸手拦截。
他一手搭在车门框架上,另只手抵着黑车一侧,颀长的身形遮挡了大半路灯斜斜洒落的光。因为夏倾月在他身后,少年眸中对顾鹤的敌意得以更放肆些,话是常话,含义却一语双关:“有的设计知识比较难懂,学长可以多潜心看看书。”
“慢走不送。”
“砰。”
车门关闭,力度不重,也不轻。
汽车匀速驶过公路,车窗外,光景熙攘瑰丽,拉成极致的线。后视镜反射出夏倾月和江辞背向而走的身影,女生说了什么,笑了,男生与她对视,也笑了。
顾鹤看了几秒钟,收回视线,心脏好似渗了苦。
“小伙子,我看那姑娘长得真漂亮,你们真般配啊。”司机师傅笑意憨厚,“你是学生吧。大学了也该找个合适的对象带给家人看看,不能老学习。”
又问:“你觉得那姑娘怎么样?”
顾鹤无意滑动手机屏幕,映亮的墙纸是个女孩的虚化背影,短发、白裙,“她很好,特别好。”
“那你不追她?”
沉默。
静了少顷,顾鹤才道:“师傅,不在同一水平线的爱情,应该不会有人看好吧……”
司机师傅面露难色,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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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倾月有个良好的习惯——需要买的东西不管或多或少,都会记在备忘录里,每买一样东西便会在前面打个对钩,她觉得很有满足感。
找到自设的标签点进去,要买的东西林林总总,她大概记下了,左滑退出界面时,江辞出声:“生日?”
他说的是以生日为标题的文件夹。
夏倾月不明所以:“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好奇。”他说话的时候,脖颈间的月亮项链很碎地闪了下,像极光。
她大大方方地给他看,“是一些日期记录。”
最上方的标题为‘重要的人的生日’,排列的人员有爸爸、妈妈、姑姑、尔尔,还有……阿辞。
阿辞——060731。
如果排名决定地位,江辞是最后一名,他忍笑:“看来,我好像是最没地位的那个。”
夏倾月提议:“或者我把你移出去?”
这样你就真的没地位了。
江辞阻止她:“别,我那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