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1 / 1)
可心底阴沉一片。
有缘?柳途跟司祯有的是哪辈子的缘分?
不如什么?
司祯打开乾坤袋,给他飞快看了一眼:“治疗各种病的药酒我都买了。”
照顾狐狸自尊,壮阳酒被放在最里面。
也是照顾狐狸自尊,她是在柳途选酒选忽略她的时候,让掌柜给她拿了这一坛。
依旧是照顾到狐狸自尊,司祯说:“这酒有点苦,我陪你一起喝。”
佘年甜甜:“好。”
司祯觉得有点怪,但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走吧,回家,收拾东西去御兽宗。”
佘年依旧答应着:“好。”
司祯伸伸手,准备拉住佘年的手回家。
她记得他很喜欢牵手。
司祯手往后一摸,摸了个空。
她回头。
大街上寥寥行人,哪里还有乖巧走在她后面的那个碧落色身影。
司祯茫然。
她可爱的狐狸呢?她那么大的一只狐狸呢??
酒肆内,佘年站在老板的面前。
他的眼里诡谲的妖气丝丝缕缕渗入酒肆老板的额头。
清朗的声音响起。
“说,刚才来店里的人,都买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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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祯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酒肆老板眼神空洞, 复而回神。
他的嘴里报出了一连串的酒名。
“就是如此,他们买了这样多的酒。”
佘年眼里的黑气微敛,笑容也正常了很多。
司祯匆匆收紧乾坤袋,防止他多看到什么的模样在他心里盘桓不去。
怀疑在阴暗滋生, 可佘年知道, 这种不好的心思不能被司祯知道。
不能问司祯, 但可以问别人。
千丝万缕的妖气被收回去, 妖冶的瞳色变成琥珀色,天真又无害。
在佘年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酒肆老板似有若无的嘟囔声又传来。
“现在年轻人真会玩儿,小姑娘背着情人来买这种酒……”
“那男人看着也不像是不行的啊, 谁知道, 是个需要壮阳的。”
酒肆老板发出一声很轻的“啧。”
外面雷声轰然, 瓢泼大雨瞬间落下。
佘年呆站在酒肆屋檐下, 眼里是浓郁的黑。
这雨来得突然,又凶又急。
如注雨点连成线, 直直砸在地上。
屋檐并不宽敞,在这样的大雨里,是起不到遮雨的效果的。
雨顺着风洒进了酒肆里。
老板想把门关上,看到门外的佘年后又犹豫了。他上前问了句:“客人进来避避雨吧?”
佘年置若罔闻。
老板纠结再三,还是把门给关上了。
淋坏了一个陌生人医药费不用他出, 淋坏了他的地板,维修费可是得从他的口袋里走。
吱哑——
酒肆的门彻底关上。
碧落色的身影像是被丢弃在了外面。
司祯在意识到是佘年不见了后, 就回头找她。
放在他身上的神识好像被他屏蔽了, 她感知不到他的具体位置。
最开始的懒散渐渐从她的身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焦急。
柳途安慰:“他是个很厉害的大妖, 你不用担心他遇到危险。”
司祯想的却是佘年眼底的那抹黑气。
他遇到危险的概率很小, 但钻牛角尖黑化的概率很大。
刚才在家门前,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的恶就被激发了。
司祯有种不知道该从何处探究的无力感。
轰隆——
伴随一声雷鸣,跟在柳途后面的小蛇飞扑到柳途的身上,湿漉漉钻到柳途的怀里,冷地柳途一个机灵。
柳途因为突然的冰冷而手忙脚乱,诡异扭曲的姿势被司祯看到了。
柳途尴尬道:“妖兽都怕雷。”
不是他的原因是蛇的原因。
这话到了司祯耳朵里又是另外的味道。
妖兽都怕雷,佘年是妖,所以佘年也怕雷。
想到自己的小狐狸,司祯脚步更快了。
又走了一条街,寻狐无果后,司祯直接御剑站在整个城的上空,将整座城的地方一寸寸看过。
最后在那家熟悉的酒肆门口,看到了一个碧落色的身影。
就站在那里,呆呆傻傻,连雨都不会避。
一瞬间,司祯从天上降到了地上,空中只留下一抹赭红的残影。
“怎么站在这里。”
佘年的视线和司祯的视线相撞。
他有些茫然,想去拉拉司祯的手,但又看到自己满手的雨水,又把手放在背后,想用衣服擦干净。
可衣服也是湿的。
于是佘年只能把手垂在身侧,抬起的头又重新低了下去。
“背着情人来买这种酒……”
他们是情人,他只是一个外人。
佘年对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信,也没有想过如果司祯真的要跟别的男人双修,那他该怎么办。
所以他就只能站在这里,一步都没有踏前。
司祯伸手拉住佘年湿凉的手,温声询问:“怎么了?”
她的眼神里带着试探和探究。
探究佘年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探究他心底的恶是什么。
可佘年完全不像是心中有恶的模样。
他眼睫颤了颤,固执地不在司祯面前露出任何一点不好的形象。
手中的温度一小团,他急不可耐地攥紧:“我们回家吧好吗?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的眼底有渴求,只希望回到只有他和司祯两个人的世界。
将所有人都摒除在外。
司祯回握:“好。”
柳途跟蛇打架姗姗来迟。
司祯:“你先去客栈住两天?过几天再启程去御兽宗。”
这没什么不好答应的,柳途一边掐住蛇的七寸,人蛇大战,一边嘴皮子利索道:“好啊,那我们几日后出发?”
在听到启程去御兽宗的瞬间,佘年握住司祯的手更紧了。
司祯安抚拍拍,对柳途道:“过几日再说。”
“好啊。”柳途答应着,只当时自己出来办事顺便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