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1 / 1)
几个五颜六色的人看到佘年出来,齐齐行礼。
在得到佘年点头应允后,纷纷开始汇报工作。
最后,几个人说到了最重要的事情,宗门大比。
修真界的修者要用他们的场地来进行大比,这事他们也知道。
御兽宗的界鸟在很久前就带着御兽宗宗主的书信飞来了,但妖主不在,谁也没有权力处理代办这件事。
佘年敛下眼底深意:“鸟呢?”
为首的妖侍把鸟拿了出来。
五颜六色,颜色甚是鲜艳的一只小鸟,被照顾地极好,毛都是根根分明。
它看到了佘年,感受到了妖主的气息,扑棱翅膀,就要口吐人言,把书信展示出来。
佘年淡漠地看着鸟,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两指把鸟嘴捏住了。
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疑惑的“嘎”,就被手动消音。
佘年手里凭空出现一根缚魔丝,丝拧成细绳,绑在了鸟嘴上,
六妖侍的脑子也不是很够用了。
“妖主……这是何意?”
佘年完全不解释。
他开口:“布置妖殿。”
然后沉沉看着六个人:“今天能办好吧?”
六侍神经大条地问:“布置成什么样的?”
然后被一侍扯住了衣袖。
一侍能坐到一侍的位置,当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脸上堆笑:“妖主可是要成婚?就按照历任妖主大婚的规格布置如何?”
妖主抱着一个人直接去了寝宫,这残影普通妖侍看不到,他们六个怎么看能看不明白。
佘年听到大婚,愣了愣。
一侍一看,方向对了!
几个人交换了视线,依旧是由一侍作为代表发言:“妖主长时间不住妖宫,也未曾布置过妖宫,不如布置妖宫,和大婚一起办,大婚的规格就更往上提一层,妖主认为如何?”
这话说得很漂亮。
其他五个妖侍在佘年看不到的地方对他伸出了拇指。
佘年嗓子莫名发痒。
他撂下一句:“就这么办。”然后匆匆往寝宫走。
妖主走了,六妖侍随意了很多。
二侍揽着一侍的小肩,看着妖主带有几分落荒而逃的背影:“瞅瞅给咱妖主高兴的,连自己会飞这事儿都忘了。”
司祯坐在床上,以为自己会百无聊赖地,假装一个玩偶在这里呆坐一天。
毕竟佘年是个正经妖主,既然是一界之主,又离开妖界那么久,当然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想错了。
一群妖侍在房间里乱窜。
静静有条地乱窜。
他们飞快地过来,屋子里多了样东西,然后又飞快地离开。
这个过程持续循环往复,一个空荡的宫殿很快就变得富丽堂皇。
司祯坐在床上,叹为观止地感受着什么叫妖界速度。
在铺床的时候,妖侍为难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几个妖就要上来把她当成一个珍贵的洋娃娃抬下来了。
这些妖侍是低等妖侍,身上还有妖的特征。
有的保留的耳朵,有的保留的尾巴,有点保留的毛茸茸的爪子。
司祯有种被一群毛茸茸抬起来的错觉。
她干脆识趣地站起来,手指指床,以眼神示意:你们来。
几个毛茸茸感激地看着她。
看到最后,司祯觉得不对劲了。
床单是红的她能勉强理解,床帐是红的也能姑且当做是为了美观凑成一套。
但这群毛茸茸,一起捧着朵巍颤颤的绸缎大红花挂在床帐顶上,这是几个意思啊??
73
假病娇真笨蛋
大红花在几个小妖的手里颠颠颠颠。
一颤颤的。
司祯拍拍一个小妖的肩膀:“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小妖被吓得尾巴都夹起来。
这是妖主的人, 她不敢跟妖主的人有肢体接触。
于是小妖说话也像那朵大红花一样颤颤颤。
“这这这……这是……”
佘年跨步走过来,一把拉过司祯搂在怀里。
司祯默不作声给他抱,假装一个玩偶。
在感受到司祯的体温,闻到司祯的气息后, 佘年心下稍安。
他低探究地看向司祯, 眼底是几不可见的脆弱。
这一路上司祯都没有跟他讲过话, 现在为什么突然说话了。
司祯坦荡迎向他的视线, 咧咧嘴:“你回来了?”
佘年笑了。
“嗯。”
他把手放在司祯面前摊平,一只被绑了嘴的小鸟站在上面。
“给你玩儿。”
两界传递大事的界鸟被佘年当成哄司祯的工具。
司祯拿着小鸟撸撸毛,觉得手感不是很好。
不如佘年蓬松的耳朵和尾巴。
她把手放在了小鸟的嘴边,鸟嘴上有一圈带着暗光的细线, 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你给它解开吧?”
佘年眸色暗下来, 又把司祯摁在了怀里:“它说话不中听。”
司祯仰头看他:“那我呢, 我说话不中听, 你也要把我的嘴巴绑起来吗?”
佘年失笑。
觉得现在的司祯有一种,之前看到的小司祯的可爱。
佘年心都软了一半, 声线几乎要把人溺进去。
“不会,我不会绑你的嘴巴。”
脑海中恍惚飘过一条红绸。
佘年目光落在床帐的红花上,声音微哑:“但你可以绑我。”
司祯眸色清明,微凉的两指捏住佘年的嘴巴:“这样吗。”
佘年手里无端出现一根红绸,把红绸放到了司祯手里:“不是嘴巴, 是别的地方。”
耳朵“嘭”地冒出来。
还有尾巴也“噗噗”一起出来。
妖界的气息让九条尾巴变得更长,如鱼得水一样地快活。
几个妖侍哪里见过妖主的本体, 更不敢看妖主谈恋爱。
眼观鼻鼻观心, 毛茸茸的手快成了一道道残影, 大殿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布置好, 妖侍争先恐后地退下。
佘年的九条尾巴到处撩拨着司祯, 甚至为司祯打起了架。
司祯挨个捏捏,九条尾巴都爽了,瘫在地上。
佘年目光灼灼看着司祯手里的红绳。
司祯笑了。
她把红绸扔到佘年的身上,轻飘飘丢下一句:“人菜瘾还大。”
佘年不解追着抱了上去,像他的九条尾巴那样黏住司祯:“什么意思?”
司祯不解释,一手托着鸟,一手拽拽帐子上的大红花:“这是什么意思?”
佘年眼底的心虚清晰可见。
他生出一种趁人之危之感,在司祯心智不全的时候,骗她成婚。
这是乘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