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1 / 2)
这朵莲花是什么,他们到底是在争什么?
曾木柔摇摇头。
她不能说。
格梦退后,纵览壁画,最后慢慢拉起曾木柔的手:“那你呢,你是什么,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曾木柔走到壁画的一角,慢慢蹲下去。
她指着壁画主人公脚边的一株草:“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我在上界受她怜惜得了恩泽,如今是为报恩。”
这一点点的恩泽于曾为上神的她来说,无足轻重,可于只是一株草的她来说,是她修炼万年都难得的恩惠。
她向来都是这样,极端的冷漠包裹着怜惜草木的神性。
这份神性哪怕是转世为人,重修踏足修真路,也未曾变过半分。
“所以她在幻境里,在妖主的走不出的过往里,救下了那只幼年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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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讲一次,你在幻境里把我从蛇口里救下的故事吗?”
佘年躺在美人榻上,伸着狐爪,奄奄一息。
看起来虚弱坏了。
司祯一边翻书,一边用牙签挑水果吃。
这些都是妖族各地上供的最好的水果,比之赤碧果,有过之无不及。
唯一的缺点是,太过甜了点。
想吃点略带酸味的,嚼起来有滋味。
她还是喜欢赤碧果。
司祯就坐在美人榻上,大腿旁边趴着的就是那只虚弱的,表演成分居多的狐狸。
她把牙签上的水果塞进嘴里,一牙签馕上了狐狸的屁股:“好好说话。”
牙签背不带尖刺,馕屁股不疼。
所以狐狸“嗷”地一声叫出来,也是表演成分居多。
他深深地,幽怨地,眉目含情地看着司祯。
带着一种无处诉说的嗔怪。
他怎么没有好好讲话,他只是想回忆跟主人的过往,他有什么错。
想到自己马上就死了,狐狸爪子又伸出来,偷偷抹泪。
爪子上的毛都湿哒哒。
司祯略带无语,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狐狸为什么像是水做的。
她把狐狸抱起来,两手穿过他的咯吱窝。
狐狸屁股没有依托的地方,显得长长一条。
他现在很大一只了,托起来也是很长一条狐。
往脖子上围两圈,是一个很保暖粗胖的围脖。
佘年近几日深陷即将死去的哀愁,在他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被司祯投喂许多东西了。
就比如刚才的果盘,其实五分之四的水果是进了狐狸的肚子。
但狐狸吃而不自知,只觉得自己虚弱地快要死掉了。
司祯掂量掂量狐狸的小肚腩。
虚弱?
呵呵……
就是他现在不能化成人形了,要是能化成人形,腹肌肯定是没了。
佘年对司祯的投喂量一无所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
“我想要一个通讯镜。”狐狸蔫巴巴道。
司祯觉得手里的小肚子手感越发好起来,温暖又舒服,拍拍的时候还会回弹:“为什么想要个通讯镜?”
佘年当然不能让司祯知道他要通讯镜的目的。
他已经偷偷遣妖侍去找天狐族的余狐了。
他现在成功过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和司祯如漆似胶整日呆在一起。
他对此满意,但这不方便他联系妖侍。
他很少能找到避开司祯单独见妖侍的机会,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更没有什么精湛的演技。
不如一劳永逸,搞个通讯镜。
司祯挠挠狐狸下巴:“嗯?为什么想要个通讯镜?”
佘年干巴巴:“玩儿。”
司祯扯他尾巴:“撒谎尾巴会变大。”
佘年琥珀色的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她,希望她不要揭穿自己。
别人撒谎是依靠自己牛逼的骗术。
佘年撒谎是依靠被骗人的相信。
求求你了,相信我的话吧。
狐狸这种委屈忐忑又带着讨好的小模样取悦到了司祯,她摸摸狐狸头:“行,给你。”
狐狸的开心也十分简单,一双眼睛很快弯起来。
狐狸得到了通讯镜,在手里摆弄,用毛毛的爪子这里戳戳,那里点点。
狐狸的爪子不比手指,司祯给他找了一个是屏幕加大款的通讯镜,这样狐狸用自己的肉垫就可以完成最基本的操作。
佘年和司祯最近过得岁月静好,是因为有一群妖侍替他们负重前行。
六个地位超然的妖侍最近蹄子都跑烂了,打通了妖界和修真界的通讯壁垒。
这还要从前不久结束的宗门大比说起。
如果通讯镜能在两界通用,那在大比之前,司祯和柳途就可以进行一个信息交换。
司祯闲来无事想联系京妙仪随便说点什么,最主要的是想要点赤碧果,的念头,也因为通讯镜不能在两界通用而暂且搁置。
佘年听到司祯随便提了一嘴后,挥挥手就让妖侍们去办了。
六个妖侍带着司祯的信物,和除剑宗以外的其余几宗都进行了友好交流。
至于剑宗……
六个妖侍管都没管。
他们妖后说了,不妖搭理剑宗,等她提剑去亲自“友好交流”。
没等妖侍喘匀气,又来了一桩事。
这日,妖侍提溜了一个灰扑扑的人来到司祯和佘年的面前。
妖侍掷地有声:“妖主,妖后,他鬼鬼祟祟的,是修真界的奸细!”
【作者有话说】
妖侍:有时候觉得我们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妖主才更像妖后。感谢在2023-11-29 21:56:51~2023-12-02 21:56: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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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好疼,我好想你
嗯?妖界的奸细?
小狐狸从司祯的腿上坐起来, 脑袋“蹭”地一下就抬起来了。
让他看看是怎么样的一个奸细。
司祯被突然弹起来的毛绒脑袋逗笑了,手让在狐狸头上摸了几把。
妖侍神情严肃:“这奸细实在有些太过于大胆了,妖主住的妖宫,如此神圣的地方, 这奸细居然敢在宫门外狗狗祟祟, 不知是何居心。”
被捆成毛毛虫的人身上半点妖力都没有, 确实不是妖族。
衣服已经脏到看不清本来的颜色, 甚至破破烂烂,一张脸像是刚从灶台里拱出来的一样,黑黢黢的。
嘴巴被一块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破布堵上,看起来相当之凄惨。
司祯略把在狐狸身上的目光稍微分到了这个人的身上。
在视线交汇的一瞬间, 这人流出两行宽面泪, 脏脏的脸上出现了两道泪痕。
他情真意切看着司祯, 像是跋山涉水终寻得爱侣的痴情人。
一双眼睛, 端的是欲语还休的感情。
探头看戏的狐狸抿上咧开的嘴巴,一脸严肃。
不对劲, 周围有一种不对劲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