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1 / 2)
“我不听,你快去买。”殷芜伸手推推他的胸膛,可哪里能推动,只得快速转变了态度,拉着他的手晃呀晃,催促道,“我的好夫君,你快去买,买了我就吃一口。”
很大很大的一口!
百里息嗤笑了一声,却是转身进了铺子。
不一会儿人出来了,除了一盏冰酥酪,还买了豆蔻熟水,殷芜忙拉着他来到一棵树下,迫不及待舀了一勺冰酥酪放进嘴里。
细细的冰沙里参杂着浓醇的牛乳,还有甜甜香香的桂花蜜,殷芜吃美了,眼睛都眯了起来。
“在口中多含一会儿,别太快咽下去。”百里息叮嘱。
殷芜点点头,又吃了两口,满足得不行。
待要吃第四勺时,百里息捏住了她的手腕。
“不是只吃一口?这都吃了半盏了。”
“最后吃一口。”殷芜信誓旦旦承诺。
百里息松了手,殷芜快速舀了满满一勺,眼看那小山一样的冰酥酪就要进了她的嘴,偏偏小山山腰断开了,山腰以上重新落回盏子里。
殷芜觉得蹊跷,瞪了百里息一眼,想要重新舀起,却听百里息笑道:“这次从山脚截断。”
殷芜手中的勺子立刻换了方向,将冰酥酪送回了嘴里,生怕这一勺也被夺走了。
百里息将豆蔻水递给殷芜,“这个可以喝一点。”
有的喝总比没的喝要好,殷芜喝了两口,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
剩下半盏冰酥酪进了百里息腹内,剩下的豆蔻水也被他喝了。
两人两手空空往回走,殷芜原本心间的那点焦躁也终于平息下来,她有点困倦,懒洋洋靠在百里息身上,嘴甜道:“夫君,阿蝉有点累了。”
偏偏某人就吃这一套,他俯身将殷芜抱起来,声音带着笑意:“阿蝉真是会使唤人。”
殷芜默了默,闷声道:“白天总是看不到你,只有夜里你才在我身边,我想让你多陪陪我的。”
其实百里息已经尽力多陪殷芜了,能丢出去的事,他都丢出去,也在努力组建新的决策中心,甚至将之前各州的神官都放了出来,通过考核的让他们继续做事,没通过考核的放回民间去。
可即便这样放权,每天还是有做不完的事。
“阿蝉,是我的错。”他低头看殷芜,见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唇角抿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实在是忙,该理解体谅你的,可我就是想你一直一直陪着我。”她闷声道,也知自己无理取闹。
不管嫁给了谁,也没有夫君日夜不离陪着妻子的道理,便是能坐到百里息这般不应酬,又时刻挂念妻子的夫君,只怕天下也没有几个。
她该知足的。
可有孕的女子偏就情绪化得很,她一面说服自己,一面又在生百里息的气。
百里息停住脚步,低头抵住殷芜的额,哑声承诺道:“阿蝉再给我两年时间,我给阿蝉一个海晏河清的旻国,之后日日夜夜都陪在阿蝉身边,好不好?”
他说的动情,殷芜只觉心里暖呼呼的,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就散了个干净。
回府后,百里息给殷芜简单擦洗,搂着她尚且纤细的腰身,将下颌搁在她的发顶,开解道:“阿蝉,没有人没有事比你更重要,不管阿蝉什么时候需要我,都要让我知晓,永远不要自己生闷气,你若有不开心的时候,就是我的错,娶你的时候我曾发过誓,会是你的好夫君,所以你千万莫要让我违背誓言才是。”
殷芜回身看他,一双杏眼亮晶晶的,笑眯眯问:“真的?”
“真的。”
殷芜兴冲冲坐起身,道:“那你再去给我买一盏冰酥酪!”
百里息额角青筋跳了跳,将殷芜按回床上,气道:“我看阿蝉没心没肺,根本就不需要开解,快睡吧。”
“我还要吃一盏!”殷芜还想挣扎着起身,却被百里息牢牢按在榻上。
他的脸就在眼前,眸底有幽幽火焰。
“我看阿蝉就像冰酥酪……”
两人厮磨了一阵,自然温柔缱绻,放开殷芜后,百里息免不得去冲了个冷水澡,之后回来,两人才相拥睡去。
第二日天气颇好,那廊下的茶叶翻了两次,已经可以装坛,殷芜仔仔细细将茶叶都收到一个白瓷小坛内,又用蜡封了,笑着对百里息道:“那老翁说这茶明年喝味道最好,等明年这个时候,找个你和父亲都在的日子,开了这坛花茶,我亲自泡给你们喝,只是有一样,即便不好喝,你也要夸‘夫人窨的茶天下无双’。”
百里息眸光一闪,却很快笑着应了。
郁岼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什么珍稀药材他都给用了,却没什么效用,此时不过是靠郁岼的精神强撑罢了,能不能挨到入秋尚未可知。
到了六月,殷芜渐渐显怀,忽然一日竟感受到了胎动,既害怕又惊喜,她人一下子谨慎小心起来,整个下午都未敢下榻,生怕一不小心将把肚子里的小人儿给晃迷糊了。
百里息回来时,便看到殷芜老老实实躺在榻上,一双杏眸亮晶晶的。
“平日让你别太劳累,你总是不听,今日怎么这样出息,大白天的就歇了?”百里息净手后,又自去屏风后更衣,换了件交领云水蓝的袍衫出来,径直来到软榻边,伸手摸了摸殷芜的腕脉,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怪道,“并无异样,这是怎么了?”
殷芜抿唇笑了一声,顺势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偏偏这时肚子动了一下。
百里息也有些惊讶,整个手掌贴上殷芜的肚子,便又感受到了胎动。
“会动了。”他眉眼也忽然柔和下来。
殷芜点头,支着引枕坐起来,“我怕走路太晃,一下午都不敢动呢。”
“傻阿蝉。”
晚间两人休息,殷芜亦是万分小心,百里息看了,只觉得可爱又招人,趁着殷芜此时束手束脚,将人扯过来狠亲了一顿,不免又动了情和欲。
成婚后,百里息荤得天昏地暗,他本就离经叛道,沾了殷芜更是没有节制,若不是顾惜着殷芜倦怠疲惫,只怕还能更放纵,可知道殷芜有孕之后,突然间素下来,即便还能摸摸亲亲,也不过是勾起了自己的火,最后还得自己去灭,真是磨人得很。
殷芜见了他的变化,懒洋洋躺在枕头上,捂着嘴嗤笑道:“你自己使坏儿,最后竟是自己受苦,看你还敢不敢起坏心!”
她知道百里息此时不会碰她,自然是不怕。
百里息支着一条腿,身上的亵衣微微散开,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意,扯了扯嘴角,“今日欠的债我替夫人记下了,晚些再同夫人讨,今夜暂且先拿些利息。”
说完,他捉住殷芜软白的手,往自己身上扯……
事罢,百里息端着铜盘站在床边,殷芜鼓着腮,气呼呼地使劲儿洗手,那张粉面也红得过分。
赌气道:“你和我同榻,日日受煎熬,不如单独搬出去住。”
百里息没说话,殷芜哼了一声,将擦手的帕子丢进铜盆里,面朝里躺了下去,接着便听门响一声,起身一看,百里息竟真的出门去了。
殷芜有些不开心,却觉得百里息应该是出去泼水,可是等了半晌,也没见他回来,以为百里息真的不和她同房睡了,心中愈发的不痛快。
她一把扯过被子,吹灭了床头小几上的灯,也来了脾气,自己先睡了。
“你今日出去了,日后再别想回来睡,哼!”
虽是这般说,可殷芜正生着气,哪里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