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跪在床上被指J到喷水)(4 / 16)
韩渠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那么……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走了。”楼庭舒轻声说了句。
他站的角度有些偏,大半张脸都藏进了漆黑的夜色中,令人看不清那张清俊脸庞上此刻的神情。
韩渠愣了下,向前迈出一步,道:“那右护法我送送你吧!”
这一步恰好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韩渠能清晰地闻见面前人身上若有若无的那股清淡而又带着一股子冷冽的味道,说不上香,偏又极为好闻。
“不用,你——”楼庭舒的话忽地停住,目光集中在一处地方,道,“你受伤了吗?”
先前忙着出来,韩渠穿衣穿得有些急了,衣襟处也没有好好拢紧,脖颈处露了大半出来。现在从楼庭舒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清颈侧那一块泛着青紫的皮肉。
“受伤?没有啊……”韩渠闻言一怔。他出来前没照镜子,自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这么说。
下一刻,韩渠便见着楼庭舒朝着自己伸出手,冰冷的指尖落在颈侧的一块皮肤上,轻轻按了一下,仿佛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从那处漫开,他浑身一颤,喉结轻轻地上下滑动。
“这里,看上去有些青紫。”楼庭舒收回手,指尖上还残留着那块皮肤上的温度。
韩渠也伸手摸了摸那处,迟疑道:“应该是不小心在哪撞到了?”
刚一说完,韩渠便倏地反应过来那处是先前晏明空不耐烦时威吓他所按的地方,脸色一僵。
楼庭舒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语气带上了一丝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韩渠没想到身上残留下的痕迹会被楼庭舒看见,好在那处应该只是给晏明空摁得青紫了,眼下想瞒过去也不算难,“估计是之前修炼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刚刚摁了下还有点儿疼。”
一边说着,韩渠一边观察着面前人的神情,见其并未发现什么不对,心下一松。
后边楼庭舒还有事要处理,便先行离开了。韩渠站在门口目送着楼庭舒的身影消失,摸着颈侧那处的青紫,缓缓叹了口气。
接连发生的事免不得让人心生疲惫,如今韩渠能做的也唯有祈祷教主这一次前往药王谷能够成功解毒,这样一来自己也能从中彻底解脱了。
……
翌日晌午。
晏明空在安排好教中的一些事宜后,便带着一众人前往药王谷。
作为楼庭舒的侍从,韩渠也在其中。
只是当他发现其余的护法或者长老们连身边侍候的弟子都有金丹的修为,唯独只有自己是个筑基时,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好了。
韩渠跟在楼庭舒身后,着实有些垂头丧气。其实他并不是担心被人嘲讽修为低这件事本身,而是有些担心右护法会因为他这个侍从的修为太过低微而被别人看轻。
好在这一次他们一行人是乘坐的飞舟,只需三日就能抵达,再者众人基本都待在安排好的厢房中修炼,彼此之间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他所担心的那些被讥讽的情形未曾出现。
只是——韩渠上了飞舟才发现,右护法的厢房竟然就在最上层的飞庐,而他们隔壁住着的就是教主。
现在距离飞舟启程已经有些时候了,天际渐渐染上了金红的色彩。
顶层的飞庐只有两间厢房,与其余楼层的房间大小倒是差不了多少,但是外面要多上一片空旷的望台,视野极佳。
而平日里空无一人的望台上,也在今天多上了三个人。
“不知道这一次会有多少人来。”晏明空倚靠在坚固的舷墙上,侧头望着周围翻涌不息的流云若有所思。
“应当还是和以往一般,不会太多。”楼庭舒站在一个距离晏明空不远不近的地方,淡声道,“毕竟药石秘境开启过这么多次,许多人早就失去了再去里面探索的兴趣。”
“也是。”
韩渠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听着风中传来的谈话声默不作声。
他也没想到右护法的房间就在教主的隔壁,怪不得教中都将右护法认作是教主的死忠,不然怎么会将人安排在自己附近?
而且自从上了飞舟后,他们就一直站在望台这儿谈着话,气氛也十分融洽,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可是……先前一些颇为古怪的细节,总让他觉得右护法和教主之间并非眼前这般融洽。
不过这些并不是韩渠能操心的事,他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各种猜测,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
那边晏明空仍在和楼庭舒说着秘境的事。
“这一次和之前一样,我带人进入秘境,你在外面接应我。”晏明空道,“奚悬那家伙也许会在外面从中作梗。”
听见‘奚悬’这个名字,韩渠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了过去。
“奚悬……”楼庭舒沉吟片刻,“这次他不进去吗?”
“先前巽云生告诉我,奚悬已经有两次都未进过秘境了。”晏明空拧了拧眉,冷笑道,“他不进去也好,免得在里面给我使绊子。”
楼庭舒:“奚悬这个人确实有些麻烦。”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韩渠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
药石秘境他是知道的,只是起初知晓教主要去药王谷时,他以为这不过是个幌子,实际的目的应该是去找那个奚悬拿到解药。
可现在听来,进入药石秘境对教主来说好似也很重要?
可……韩渠想了想,愈发不解。
如今修真界最出名的一座秘境便是药石秘境了,既是因为那里面出产许多灵植,也因那处已经进去过无数波人,大部分珍贵的东西都被人拿走了,现今里面的灵植有许多都是药王谷后面种植的。
教主这样的人,也不会缺这点儿东西,为何要亲自进入药石秘境?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宝物,是外界不曾知晓的吗?
韩渠不得而知。
这时,前面的谈话结束了。
韩渠正站在厢房的入口,见那两人朝着这边走来,只得将那些疑问压在心底,专心应对起眼前的情况。
“教主,右护法。”韩渠微微俯身,一面朝着两人恭敬道,一面用余光观察着他们的神情。
晏明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楼庭舒落后半步,朝着他微微颔首,低声道,“你先回去,教主还有事要交代于我。”
一艘庞大的飞舟乘着飘渺的云雾,腾飞于夜空之中,溶溶月色洒落在望台的甲板上,增添了几分寂寥之感。
厢房里的空间很是宽敞,正中摆着一张圆桌,往左望去雕花的木床靠着墙面,其余的摆设都带着几分雅致,并没有放太多繁复华丽的装饰。右侧则是放着一张宽大的屏风,其上绘着一副雪地红梅图,单独隔出一块地方摆上小榻供侍从休息。
韩渠正在小榻上打坐静修,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
蓦地,围绕在他周身丝丝缕缕的魔气朝着小腹的位置急剧压缩,化作一团浓黑如墨的液体,从丹田处缓缓融入身体,朝着四肢经脉游走而去,淬炼着这具肉体。
半柱香后,韩渠睁开双眼,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紧接着伸出一只手,一缕细长的魔气从他的指尖慢腾腾地钻了出来。
现在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中期,隐隐摸到了突破的边缘,只需要按部就班地修炼下去,也许再过几个月便能达到筑基后期了。
筑基期的修士在修真界中数不胜数,许多人往往花费数年,修为始终都停滞在筑基,甚至有天赋平庸者,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