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十七章 结髮两不疑(2 / 5)
」
璟微微一笑,道:「今夜是专程来和你们告别。」
静夜的眼泪又要出来,胡珍问:「公子想去哪里?」
璟看向小夭,笑道:「小夭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胡珍想说什么,可如今涂山氏一切安稳,瑱也可堪大任……想到璟和小夭一路走来的艰难痛苦,胡珍将一切挽留的话都吞了回去。
璟把两枚玉简递给胡珍:「一封信交给瑱儿,一封信交给长老。」
胡珍仔细收好:「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守护族长平安长大。」
璟拉着小夭的手站起。
静夜哭着说:「公子,你……你……」
璟笑道:「都已经嫁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胡珍,快劝劝你家娘子!」
璟转身要走,静夜叫道:「公子,等等。」静夜很清楚,此一别再不会有相见之日,「公子,以后奴婢再不能服侍您了,让奴婢给您磕三个头。」
静夜跪下,边哭边给璟磕头,少时的收留之恩,多年的维护教导之恩……没有璟,就没有今日的她。
静夜磕完三个头,璟对胡珍笑点了下头,牵着小夭的手,出了门,衣袂飘拂间,已翩然远去。
静夜哭着追出来:「公子……公子……」只看到漆黑的天上,皓月当空,一隻白鹤驮着两人,向着月亮飞去,越飞越高,越去越远,一阵风过,踪迹杳然,只皓月无声,清辉洒遍大地。
第二日中午,小夭和璟到了轩辕城。
白帝不在轩辕山,小夭想直接去打铁铺找白帝。璟拉住了她:「先找家客栈,洗漱一下,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拜见白帝陛下。」
小夭问:「为什么?」
璟竟然好像有些羞涩,低声道:「收拾整齐一点,去拜见岳父大人比较好。」
小夭忍着笑点点头:「有道理,一直赶路,难免有点旅途风尘,实在有损公子风仪。」
璟拽着小夭走进了客栈。
两人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日穿戴整齐,才去狗尾巷的打铁铺。
大清早,街上已经熙来攘往,很是热闹,但走进破旧的狗尾巷,依旧户户闭着大门,有些冷清。
璟上前敲门,里面传来苗莆的声音:「谁啊?这么早来打铁?晚点再来!」
小夭对璟做了个「嘘」的手势,不吭声,只重重地拍门。本以为苗莆会受不了,衝出来拉开门,正好吓她一跳,不想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突然从屋顶落下,飞扑向小夭,璟和小夭倒被惊得一跳。璟立即一手把小夭护在怀里,一手攻向来人,想把他逼退。
小夭忙挡住了璟,叫道:「左耳!停!」
来者顿时停住,璟也收回了灵力,小夭还没来得及给璟和左耳介绍彼此,苗莆扑了过来,抱住小夭就哭,小夭忙安抚她:「别哭,你别哭……」
好不容易,苗莆平静了一点,她一抬头看到璟,竟然被吓得啊一声惨叫,冲向左耳,还不忘拽着小夭。小夭灵力低微,只能任凭苗莆摆布。苗莆把小夭推到左耳和自己身后,靠着左耳,才有底气看璟,哆嗦着问:「你……你……你是谁?」
璟笑道:「你说我能是谁?」
「璟公子?你活了?」
小夭在苗莆的脑袋上敲了下:「就你这样,还曾是暗卫?真不知道当年你是怎么通过选拔的?」小夭走回璟身旁,牵起璟的手,对左耳说:「他就是璟。」
左耳早已经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璟,面无表情地说:「你没死,很好!」转身就进了院子,显然没有寒暄的意思。
小夭对璟做了个鬼脸:「不用我介绍,你也该猜到他是谁了。」
四人走进堂屋,白帝已坐在主位上,看到璟,别说惊疑,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璟和小夭上前,跪下磕了三个头,璟说:「晚辈平安归来,让陛下担心了。」
白帝点了点头:「我倒没什么,你让小夭受苦了。」
璟紧张地说:「晚辈明白。」
白帝说:「你明白就好,日后慢慢弥补吧!」
璟的紧张散去,说道:「晚辈一定做到!」
「都起来吧!」
璟和小夭起身坐下,小夭看白帝一直不搭理她,嬉皮笑脸地问道:「父王,你教了左耳什么手艺?」
白帝冷冷地说:「你们认定了我不能离开轩辕山,一个两个都想糊弄我。你倒是说说,为什么突然打发了他们俩来我身边?还一再叮咛我,十年内不许他们离开?
再说颛顼为什么突然秘密去了一趟归墟?还有,颛顼为什么说你身体不适?一个月内,颛顼去了两趟玉山,如此反常又是为了什么?「
小夭张了张嘴,不知道能说什么。不是不信任父王,可她就是不想告诉父王颛顼做过什么,这是颛顼和她之间的事,就算亲如父王,她也不想说。
璟完全明白小夭的心思,解围道:「小夭,你去和左耳、苗莆叙旧吧,我和陛下单独说会儿话。」
「好!」小夭如释重负,和左耳。苗莆出了屋子,去厨房,一边看苗莆烧早饭,一边听苗莆讲他们这段日子的生活。
待苗莆的早饭做好,璟和白帝的话也说完了。白帝对小夭不再冷言冷语。小夭悄悄拽璟的袖子,光动嘴唇,不出声地问:「你告诉父王实话了?」
璟笑了笑,没有说话,给小夭舀了一碗汤。
好不容易憋到吃完饭,正好有人来打铁,白帝去前面招呼生意时,小夭赶紧问璟:「你把实话告诉父王了?」
「当然没有了!既然你不想让人知道,我怎么能说?」
小夭舒了口气:「没说就好。」继而,小夭又纳闷起来,「既然没说实话,父王怎么就不追究了?」
「我告诉父王,所有事已经发生了,既然我和小夭如今都平平安安,就没有必要再追问过去,而是要努力未来依旧平平安安』。」
「就这么一句话,父王就什么都没问了?」
璟道:「小夭,陛下只是如今在打铁,以前可不是在打铁。很多事,陛下应该都已猜到,他刚才那么质问你,并不是真想知道什么,大概只是伤心了,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居然一点没有想过向他求助。」
「我不是把左耳、苗莆託付给他照顾了吗?」
璟盯着小夭,不说话。
小夭心虚地低下了头:「我知道父王、烈阳、阿獙都对我很好,可那是我和颛顼之间的事,我不想任何人插手!」
璟低下头,温柔地吻了一下小夭的额头:「我们都没有怪你,只是心疼你。」
小夭抱住了璟的腰:「我明白。」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后,小夭问:「你只说了一句话,就让父王不再生我的气,可你们聊了那么长时间,在聊什么?」
璟笑道:「我以为你不会问了。你觉得什么才能让我们连个男人聊了好一会儿呢?」
「我?」
「聪明!」
小夭皱眉:「总觉得你不怀好意,快点老实交代说了什么!」
「我们在聊,什么时候我可以改口叫陛下父王。」
小夭脸烧得通红,却做出一副谈论正事的样子,一本正经地问:「那你们聊出结果了吗?」
璟在小夭的脸颊上颳了两下,也一本正经地说:「这颊上的颜色好看是好看,不过染嫁衣还是不够。」
小夭再綳不住,扑哧笑了出来,一手羞捂着脸,一手恼捶着璟:「快点说!再不讲,我就走了!谁稀罕听?」
璟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