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来电(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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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相安无事来到二组门口,大门敞开,里面只有一具尸体,其他人都不见了。
血顺着地板像藤蔓似的蔓延到门口,宴玖走了进屋,看见一个男人死在工位上,他被肢解了,尸体的碎片掉了他周围一圈,他脚底下的一摊血迹上有个完整脚印,不大,可能是女人的。白炽灯在他头顶一闪一闪的跳,随时都会熄灭。
宴玖收回视线,语气依旧镇定,“就死了他,看来即使处在同一个环境,没有触发电话杀人鬼的规则,它也做不到杀了他们,不过他们吓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分散。”
白炽灯骤然灭了,眼前一片黑暗,他倏地被身旁的人搂进怀里,可身后还有一个人紧紧抱住了他的腰,现在他们三个人贴在一起,姿势实在微妙。
一旁突然传来张强的惨叫声,紧接着是什么重物掉落的声音。
他知道是电话杀人鬼来了,它在肢解张强。
钱欣吓得到处乱串,但他看不清,只知道大概三四秒后,钱欣也传来痛苦的惨叫声,但很快熄灭了。可电话杀人鬼明明还在眼前,那么只有最开始那只,以落单为杀人规则的鬼出现了,它判定是否落单应该有距离限制,钱欣离开他们有一定距离了,所以被判定落单,被鬼找上门。
该死,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个了。
张强身上掉下了好几个配件,应该是死透了,等电话杀人鬼处理好张强,就会找上他,他想拉着白奕跑,但是腰被死死圈住了,挣脱不开。
“还不趁现在跑,抱着我的腰做什么!”他忍无可忍的往后踹了一脚。
身后的人轻笑一声,将他从另一个人的怀里扯出来,“嗯,我们跑。”
“该死!”
他被顾世观抱走了,那白奕怎么办,他向前伸出手,尽管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摸不着,忽然间在黑暗中,他的手被握住了,他咬紧牙,回握这只骨节分明的、令他十分熟悉的手,“白奕,跟紧。”
耳边是顾世观不爽地轻哼声,在只有凌乱脚步声的走廊里格外清晰,他们跑进楼道,顾世观瞬间停下脚步,他眯起眼,嘴边是若有若无的笑意,他低低呢喃,“又来一个碍事的。”
他瞬间改了主意,拉着宴玖往上跑。
宴玖踉踉跄跄地贴着他,身后的手还紧紧拽着白奕。
楼上是他们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顾世观是想回去?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来了,铃声很突兀地在这片区域回荡。
鬼打来了电话。
宴玖心头一跳,额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从我给它打过电话之后,它明明能清楚知道我在哪里,根本没必要来电,但它选择给我打电话,它想吓我、戏弄我?
还是说,它在怕什么?
“谁?”一个男人不悦地喊了一嘴。
不是白奕,也不是顾世观的声音。
他回头,只能从安全提示的绿光下微微看见个人影,他跑上台阶,冲着他们过来了。看起来不是鬼,大概是哪个好命的同事,他虽然落单,但还没被鬼抓住。
铃声一直没停,他的两只手各被一个人拉着,也没办法去关掉它,吵得他耳朵痛。
“等等他。”他试图让顾世观停下,可随着他开口,顾世观跑得更快了,他一脚拌住,膝盖跪在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被白奕搂着腰扶起来,白奕走上前揍了一拳顾世观,却被顾世观轻松挡下。
“放开他。”
白奕的声音很冷,宴玖还是法的言语戏弄,有点不知所措。
“还要继续吗?”他顿了顿,带上了质疑的笑意,“哥已经射五次了,再做下去的话,应该也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你还数这个。”宴玖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白奕点点头,腰又在低频地往前顶,一下一下,不轻不重,不徐不疾。
“不,不许再数了。”宴玖试着用强硬地语气说话,只是现在声音微微发颤,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哥,弄脏了。”他指着一旁的牛皮纸,无辜地看向宴玖,上面是零星的几点精液,暴露着刚刚的荒淫无度。
白奕看着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处理,他恶劣地往前压,连着几个快速地抽弄,逼得他不得不收回视线。
“不做了。”
被突然叫停,白奕周身仿佛永不熄灭的欲火凝滞了一瞬间,他看他一眼,没说好或者不好,不过动作确实停了,只是依旧没有拔出来。
“哥,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顺势而为,”白奕薄唇轻启,视线微微闪躲,嘴里却还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我叫你来只是检查进度,你空着手来,论文不会还没写吧?”
被说中事实的宴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应激的同时也会反咬一口,“你刚刚睡了学生,你应该知道我可以举报你的吧。”
白奕低头叼住他的唇,细细厮磨,耳尖不自觉地又红了,“嗯,你举报我吧,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宴玖猛然掐住他的下巴,咬破了他的嘴唇。
白奕垂着的睫毛微弱地颤了颤。
“哥,我们有42年没见了,我很想你。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可你总是不来见我,所以我想一定是我太废物了,后来一直埋头做实验,幸好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的面上看不出崩溃,但从语气里,宴玖觉得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
温度降了些,头晕的感觉逐渐退去,宴玖歪着脑袋,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三眼乌鸦是你创造的吗?”
“是我。”
他推了推白奕的腰,别扭地低头看了一眼交缠的地方,“还不拔出去。”
“很热、很舒服,不想拔出来,哥。”他撒娇着,用着惯常的伎俩。
宴玖的嘴角扯了一下,“有人进来的话,被发现怎么办?”
“刚刚不怕,现在都做完了还想这个?”白奕勾着唇,情事后的脸上还带着点欢愉的媚意,也不知道是不想藏还是藏不住。
那时候脑子烧坏了,他想辩解一句,又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我得回去了,腰酸。”
白奕迟疑着,略有些不情不愿地抽出阴茎,交合的地方传来黏腻的水声,听得他燥热不已,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宴玖的脸上,两人贴得很近,对视时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
白奕得寸进尺,“明天来找我。”
“你是以什么身份说的?”
宴玖扣住他的后脑勺,指缝插入他的发丝之间。
白奕不做挣扎,只是垂眸轻轻笑起来,“老师。”
“好吧。”
“我会安静陪你写论文,你也不想延毕吧。”
虽然语气很温柔,但宴玖只觉得头又该死地隐隐作痛了。
衬衫还有点湿,套在身上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乳尖被摩擦得又在发痛,透过沾湿的衣服能清楚看见发肿挺立着的乳尖,这层布料简直欲盖弥彰。
他跑去捡回来那件西装外套,勉为其难地遮住胸口,下一秒又被白奕剥下来,“这是哪个男人的外套?”
“干嘛告诉你。”
白奕撇撇嘴,心情不太顺畅,他把湿掉的衬衫也解开扣子,“别穿了,穿我的。”
墙上挂着一件白大褂,他取过来让宴玖穿上,宽宽大大的衣服套在身上还有点空,随着动作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白奕有点看不下去,他脱下自己的衬衫,递给宴玖,“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