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男二号纯爱战士登场惊鸿一瞥异族青年的魂丢了/剧情买(1 / 4)
阿舂是在御医每旬一次的例行问诊时,被意外诊出喜脉的。
当时,阿舂正斜躺在青纱帐后面,一只白皙的手腕伸在帐子外面,另一只手轻轻摇着檀香扇。
屋内摆着解暑降温的冰块,青纱帐里香气四溢,阿舂吃了口冰镇荔枝,心情尚好,便听见帐子外面的老御医忽然开了口:
“启禀娘娘……”
婵娟机敏地摒退屋内闲杂人等,方才谨慎地问老御医道:“诊出什么来了?”
老御医撑着一把老骨头,从座位上站起,又扑通一声跪下:“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婵娟一听大喜过望,道喜的话还未出口,便见榻上的阿舂脸色煞白,目露惊恐。
婵娟是个机灵的丫头,强压下所有的疑虑,声音如常地向自家主子说完了“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而后又从衣兜里取了银子,绕道青纱帐外打赏御医,偷偷叮嘱:“我家主子正值圣眷,不知被多少人嫉妒着,此事万不可让旁人知道!”
老御医收了银子,连声允诺。
打发走了外人,婵娟这才倚到阿舂的脚边,仰着头望向那张艳丽斐然的容颜,关切地问道:“主子在担心什么?”
阿舂与婵娟在皇宫里相依为命,早就将彼此当成最体己的人了。阿舂愣怔了许久,才缓缓将目光转向婵娟:“这孩子……恐怕……”
婵娟大惊失色,一时间忘了主仆之礼,抬起手掌就盖在阿舂嘴上。
“主子!”婵娟把声音压得极低:“这种事情,怎可乱说?!”
阿舂将丫鬟的手从自己嘴上移开,握在自己手心里。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着,缓缓盖住了那双慌乱无措的眸子。
没错,这种事情怎可乱说,这孩子决计留不得!
……
给舂昭容诊出喜脉的老御医,前脚刚出漱兴宫,后脚就入了万盛宫,向皇帝陛下报喜去了。
好巧不巧,皇帝刚好与张贵妃在一起,这么一来,皇帝、贵妃都知道舂昭容有喜这件事了。
不出一个时辰,御赐的山珍补品就如流水一样涌进了漱兴宫,又过了半个时辰,陈叔宝便携张丽华一起出现在阿舂的面前。
所有人都春风满面,陈叔宝尤其高兴,他早就盼着舂昭容给他怀个孩子,听说了这个喜讯,还颇有几分沾沾自喜:“爱妃爱嫔,你们看,求子得子,朕还是很厉害的吧!”
张丽华打趣道:“是是是,陛下最厉害。”转头体贴地对阿舂说:“舂儿,姐姐可是过来人,姐姐告诉你,这怀孕生孩子啊,是咱们一生当中最重要的大事!从今天开始,你可得事事小心,一切都以保重龙胎为重!”
陈叔宝一高兴,当即晋封舂昭容为“贤妃”,跃居仅次于张贵妃的妃位。
阿舂婀娜下跪,拜谢了陛下。陈叔宝一边说着“爱妃当心身子”,一边心疼地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阿舂笑靥如花,娇羞的外表下,是一颗越来越寒凉的心。
皇帝与贵妃都亲自来探过了,后宫里惯会见风使舵的妃嫔们怎可能按兵不动,纷纷向舂贤妃登门道喜,一时间,漱兴宫门庭若市,比过大年还热闹。
这样热闹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三天,不论是想来攀附、还是想要陷害舂贤妃的,都已经来过了,漱兴宫这才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事实上,阿舂在得知有喜的,知道了隋与突厥之间的战事。
他端起一副天真无知的笑容,逢迎道:“陛下治国有方,英名远扬。”
陈叔宝哈哈大笑,捏着阿舂的脸说:“还是你会哄朕开心。”
两人说话间,表演场上的舞乐忽然变得铿锵有力,几名异国舞女围成一圈,摆出一个花骨朵的造型。紧接着,大鼓与铜角齐鸣,舞女们像鲜花绽放一般散开,上演了一场大变活人——一个英姿挺拔的青年出现在舞台中央。
阿舂被鼓乐之声吸引,漫不经心地瞟向舞台中央,堪堪见到了青年现身的那一幕。
他半裸着上身,麦色的肌肤上画满图腾,肌肉健硕,宽肩窄腰,两条长腿自兽皮短裙下露出来,匀称、紧实、修长。
舞台与阿舂所在的观礼台相聚有几十米,夜色下,即便有上百盏宫灯照明,阿舂依然无法将那个青年的面容看个清晰,但远远观之,可以粗略勾勒那个男人的轮廓。
那是一个高鼻深目、极其英俊的异族男人。
阿舂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心说异族竟也有比贺琏芝更英俊的男人——转念一想,不对,也不能说一定比那姓贺的更英俊,勉强算是各有千秋吧——再转念一想,不对不对,我几时承认那天杀的贺琏芝英俊了?!
阿舂微微脸红,自顾自端起面前的酒盅,广袖一遮,仰头喝了一口。
陈叔宝忙抢下酒杯:“爱妃不能饮酒。”
阿舂笑笑不予争辩,待到陈叔宝不留意的时候,又偷喝了几口。
舞台中央的异族青年,有个汉人的名字——陆鸣,他站在舞台上的,他不忘编谎话诓景榕:“哥哥你是不知道,你昨晚喝高兴了,一个劲儿地抢酒壶,拦都拦不住,我不许你喝吧,你还不高兴。由着你喝吧,你又吐自己一身。”
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刚好触摸到景榕的乳豆,“唉……真是不让人省心。”
“……唔!”景榕正循着陈叔宣的陈述回忆昨晚的事情,忽然被对方捏住乳粒,不由地身子一僵。
他下半身无知无觉,上半身可从来不迟钝。相反,因为丧失了目力,其余四感比普通人更加灵敏。
粗粝的指腹绕着窄窄的乳晕转了几圈,又剐蹭在小豆尖上,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没几下功夫景榕的脸就烧红了。
他在情事上单纯得像三岁孩童,哪怕是被陈叔宣这样明目张胆的挑逗,他还误以为对方好心好意在帮他擦洗身体。
景榕按住陈叔宣作祟的手,犹犹豫豫地说:“子通……要不……要不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哥哥怎么还跟我客套上了,”陈叔宣笑道,“昨日哥哥可不是这样的。”
昨日……昨日……
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景榕皱着眉头,用力回忆……
昨日陈叔宣突然造访漱兴宫,恰逢阿舂一早就被皇帝召入御书房,伺候笔墨去了。
舂昭容不在,景榕这个大哥自然就成了漱兴宫的主人,按照礼数,是应该由他来招待小王爷茶酒的。他陪陈叔宣闲坐片刻,又客客气气地留陈叔宣用膳,没想到,对方还真就大大方方地答应了。
也不知是陈叔宣有意迎合,还是真的与景榕志趣相投,总之两人谈天说地,竟然意外地投缘。酒过三巡,陈叔宣甚至让景榕今后称呼他的表字“子通”,而他则是对景榕一口一个“哥哥”喊得好不亲热。
景榕一直是弟弟悉心保护的对象,他还是第一次与别的什么人,如此酣畅淋漓地饮酒谈天,因此,他的确是贪杯了些,至于陈叔宣说的“抢酒壶”“不省人事”他是全然没有印象的。
但出于对陈叔宣的盲信,景榕不疑有他,还为昨晚的失态深感惭愧。
陈叔宣见对方这么单纯好骗,心里暗笑不止。
舂昭容啊舂昭容,想不到你心思缜密、处处设防,自己大哥却是个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白痴!
陈叔宣喜欢猎奇,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熬鹰驯马都被他玩腻了,此时此刻,他面对景榕这么个单纯的白痴,忽然觉得这世上最有趣的事情,莫过于在眼前这么块纤尘不染的白布上,踏上这世间最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