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1 / 2)
没有天水宗的傀儡阵,仅是这些个宵小凭二人之力也可低档,但谢乔昨夜受万引香偷袭不知中了什么毒,眼下只觉内息滞涩不似平常游刃有余,与对方过了几招后尤其紊乱,竟败下阵来。
殳无雁慌忙回身替他挡开头顶将要落下的刀剑,“你怎么样?”
“我使不上内力。”谢乔暗自留心,发现内劲像是被什么瓦解一般,根本集中不到一处,眼见那些人接近,他心里也没底,“他们的主要目标是我,你找准时机自己先脱身,不必管我。”
殳无雁烦了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以人为先,不耐听他再说,一力抵挡下大半攻击。
谢乔见她固执,只得勉力支撑自身。
大雨未停,密林之中雾气弥漫,走过的脚印顷刻就被冲散殆尽。对方见二人逃窜无踪,便没有继续追。
殳无雁在隐秘处等了许久,才敢松懈下来出一口气,继而回身查看谢乔的情况,“你的伤势如何了?”
经过一场乱斗,殳无雁身上也多了不少口子,湿透的衣服上又是血又是泥,足见狼狈。
她抹了把额头,手背的血迹留在皮肤上,衬得愈发如雪白净,也透出一股妖艳来。
“那个万引香到底给你下了什么毒?为什么你的内力会受阻?”
听到殳无雁的话,谢乔好似一霎回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伸出了手,将要触及她的额头。
如同触电一般,谢乔连忙收回手,兀自平心静气。
殳无雁看他脸色实在不好,也不再打搅,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雨才渐渐小了下来。殳无雁摸着没有一处干的衣裳,四肢都被雨水浸得快没知觉了,精神更是萎靡。
“大概还有不少人打神降秘卷的主意,这一路上够我们喝一壶的,可怎么办?”
放到之前谢乔还能说全身而退,眼下他的内力被不明的原因所阻,若暴露出弱点一定不会是那些人的对手,思忖片刻后道:“先进城找地方休整一下,我们转道去锦阳。”
“进城?要是再遇到万引香可怎么办?”
“天水宗在城中没有打探到神降秘卷的下落,定不会死守,我们回城他们大约也料不到。再者城中人多眼杂,江湖门派行事也会有所顾忌,反而利于我们行事。”
殳无雁想了想龟缩在这深山老林里没吃没喝确也难受,不若回城小心些,趁机租两匹快马一路奔往锦阳。
如今各处都是观望武林盛典的人,城里客栈都不够用。二人乔装改扮了一番,找了一处民房借宿。
因地方有限,又怕再有宵小偷袭,二人便住在一处。
殳无雁对男女之防没有谢乔那般严谨,又看他是个正人君子,在外折腾了两日实在难受,烧了热水自顾自洗起来。
谢乔坐在矮炕上,有些呆滞地看着窗户,听着身后一帘之隔哗啦啦的水声,后悔起自己这个决定。
“舒服!”洗完热腾腾的热水澡,殳无雁才觉得身上疲惫一扫而光,她将帘子挽起喊谢乔:“还有多的热水,你也洗洗暖暖身子,睡个好觉明早也好上路。”
见谢乔没吱声,殳无雁撅了下嘴,作弄心起两手撑着炕沿坐了上去,后仰着去瞧他的表情,“喂,你一个大男人还怕我偷看啊?要不你把我眼睛蒙起来?”
她刚洗完澡,头发还散着,身上是跟这院子主人家的女儿借来的两件薄衫长裙。她穿得随意,未掩实的交领处露着纤细的锁骨。她闲适得半仰在那里,谢乔觉得自己一手便能制住她。
这就是这个念头刚起,那预想中凉滑的肌肤好似就长在了手上,他忍不住收紧手,满是柔软。
混乱的神智停顿了一瞬,谢乔看到殳无雁是在自己怀里的,但他好像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满眼只有她翕动的红唇,眼底一热便覆上去。
原本还有心调笑的殳无雁方才觉得谢乔的不对劲,睁大的眼睛里尽是惊愕,下意识躲避,然而已经失了先机。
谢乔将她压在炕上,一手虚虚卡在她脖颈之间,迫使她仰头。没有章法全凭本能的索取不甚温柔,将唇上的底色辗转出更形热烈的色泽,带着未尽的火热移向白净的脖颈,将那艳色一一印在上面。
若是平常殳无雁尚能与谢乔过几招,她没料到谢乔的反常,在男女体力本就悬殊的情况下被压制住手脚,仅凭自身的力气去抗衡显然有些吃力。
殳无雁直觉是万引香做了手脚,心底只有迷惑不解的担忧,她飞快思索着解决之法,身上平日里冷静自持守礼有度的人,眼下界限全无,那双能将长剑耍出花的手,此刻已游进她的衣衫内,无师自通地在她柔软的双峰上揉捏。
“唔……”并不轻柔的动作令殳无雁的呼吸亦开始错乱,她强忍着身上被翻出来的陌生情动,待谢乔流连回来时微微启开唇缝,放他的舌头进来,在他疯狂的时候发力咬了他一口。
一瞬的疼痛令谢乔暂停了没有理智的疯狂,殳无雁趁他手劲儿一松,抬起膝盖在他腰腹上一顶,将他掀到一侧。
“谢乔!快醒醒!”
谢乔的脑子空白了一刹,随后得以有短暂的清明。唇上还有缠绵过的余温和他魂牵梦萦了几晚的暗香,殳无雁发丝凌乱领口遍布红痕,无不是他的杰作。
意识到自己无端的举动,谢乔的脸色变得有些惊慌,他感觉到体内有东西在作怪,连忙盘腿起来打坐运气,想强行将那股欲望压制下去。
然而他内力异常,越是想压抑越是暴动得厉害,全用理智在挣扎。
殳无雁方才触及他手腕已觉脉络诡异,此刻见他强行运功,连忙过去阻止,“快停下!你想走火入魔么?”
然而谢乔不听,他满脑子都是理智全无的情况下对殳无雁做出无礼之事,自责与懊恼并进,愈发固执想要与身体的冲动做对抗。
殳无雁看他额角的脉络都有了青黑之色,再这么下去只会经脉爆裂而亡,连拉带喊不顶用,一把勾下他的脖颈吻了过去。
谢乔的自持本就不剩多少,她柔软的灵舌度到口中似一汪清泉,令他暴涨的气息顷刻得到抒泄的出口,几乎是没有多余的思考,他便反吻回去,即便舌上的伤口令他不自觉的蹙眉。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走开……要来招惹我……为什么……”
谢乔游走于忍耐和放纵的边缘,气息紊乱的呢喃让殳无雁也变得神思迷离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走,还要这样主动贴上来,对他的索取还全无埋怨愤恨。
她感觉到谢乔的急切凌乱,极力用舌头去吸吮他,安抚他的暴躁,身体在他收紧的臂弯中逐渐起了变化,柔软服帖。
热烈的交缠中一道黏腻刺耳的声音再度响起,令及近情欲深渊的谢乔下意识戒备起来,热烈的眼眸中迸射出一道冷光,反手将殳无雁推开的领口合上,警惕望向窗外。
“真是郎情妾意,羡煞旁人。二位怕是还得谢谢我这位媒人。”
听到万引香的声音,殳无雁立时火起,揭窗怒骂:“原来就是你搞的鬼!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解药拿来!”
万引香啧了两声,堪堪落在对面的房顶上,背着月光的体态妖娆得像魅人的狐狸精。
殳无雁看得又是一阵咬牙,暗道这下三滥的门派偷袭也用下三滥的药。
“姑娘别不识货,家师为了二位可是连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什么毒不毒的,难听死了。”
难道不是毒?殳无雁和谢乔均有此疑惑。
可方才谢乔的反应和举动,大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