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节(1 / 2)
五脏六腑的痛苦,更是四肢百倍!
宫山青今日也没有来,几个宫氏族人百无聊赖坐在一边看守着道宗其他人,李安一人独自走到刑架之前。
看着几乎昏迷过去的太清子,他喷了一口灵酒,太清子便缓缓苏醒过来,他的瞳孔都已经有些涣散。
“可以说遗言了,我下刀之后,你便没有机会了。”
李安看着他,却是密语传音。
太清子看着眼前的人,恍惚之间,他似有所悟,怔了一下,却是看了一眼远处宫氏的人,李安明白他心有顾虑,便一边运刀抵住他的胸膛,身体也靠近过去,耳朵正好凑在太清子嘴前,同时一股若有若无的异气散发,让太清子的声音隐蔽起来。
“剖开我心,可见秘密……”
太清子颤抖的声音响起,“我有一事相求……”
“道宗掌教令,你……可否收下?”
这个视死如归的铿锵豪杰,此刻话语之中,却是充满祈求之意,道:“昔年我夺你魔种,对你不起,今日死于你手,也算了了这桩因果,只是道宗,只是道宗……”
他的话语急促非常,千言万语最终却化作一句问:“可否,托付与你?”
李安沉默,没有回答。
他的刀刺穿了太清子的胸膛——
……
藏夜
剑修向云天
太清子死了。
实际上,三年的时间,袁州已经把各种方法都试过,但就是无法从太清子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就连他师父冷如风,都已不抱太大希望。
这次的尝试,实乃黔驴技穷,最后一搏,所以在看到太清子之刚烈后,袁州也索性不再关注太清子。
太清子死后,袁州和宫山青也都没有多管,只让李安用来肥田便是。
傍晚。
李安带着太清子的五脏六腑,进入灵田之中,脏腑、人头,已经全部煮熟了,他按照肥田的流程,把这些东西埋进田地里相应的位置。
没有任何问题,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洞府休息。
深夜,寂静无人。
李安才缓缓从仙棺之中,取出一物。
那是他冒险从太清子心脏之中剖出来的!
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书写着八个小字:“顺天而行,逆势而为。”
在许多年前,他任道宗太上的时候,太清子的师父枯缘子曾经想要把此物给李安,但是,当时李安拒绝了。
袁州等人苦苦寻找的那件东西,其秘密就藏在这块令牌之上。
李安不知道,为什么太清子要把此物炼入心脏之中?他既决意不说出关于那东西的任何消息,又为何要留下这令牌呢?岂不是多此一举?
难道说,从一开始,他就准备把此物交给某人吗?
如果遇到了某人,他就交出此物,如果没有,那此物被他炼得与心脏交融,无法探查,秘密也自然带入黄泉。
无论如何,此物现在还是落到了李安的手里。
运转道宗功法,感知其中的信息。
不久之后,李安不禁为之凛然!
袁州等人正在寻找的东西,乃是传闻中道宗的“立宗之宝”!
关于这件立宗之宝究竟是什么,太清子留下的信息之中,并没有直接言明,但此物却让道宗曾经的那位仙人,如今紫霄山的金仙长老冷如风十分眼热,看来必然价值连城!
但是,根据太清子所述,这件宝物会在两百年后,自动出现。
这是道宗与复仙者组织谋划的一个局,两百年后,借此物诛杀道宗叛徒冷如风。
换言之,冷如风正在苦苦寻找的道宗立宗之宝,正是道宗和复仙者用来钓他的一个饵,等冷如风出现,得到那立宗之宝时,便是他的死期了。
至于为何需要放到两百年后,这似乎关系到复仙者那边的计划,太清子也没有多说。
“道宗,复仙者,果然关系密切。”
李安低语。
枯缘子,太清子等,也着实是真正的狠人,实际上,在异域之中,无论是面对宫氏、易氏等,还是和复仙者比较,道宗都着实不值一提,实力低微,最强者不过是仙人,不过蝼蚁耳。但是在这场大乱之中,活生生打出了如此局面,一度让宫氏易氏等吃瘪也就算了,就连紫霄山这种大势力都被道宗算计!
两百年后,诛杀冷如风?
李安沉思着,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
怎么用好,还需要仔细思量,不过,目前倒也不着急。
他感觉到些许紧迫感,目前来看,他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参与这样的局面,会很危险。
得迅速提升境界。
他的养命铸仙诀,修炼的速度很难提升,但是异种修为……至少目前没有任何桎梏。
异晶!
急需大量的异晶。
接下来,该埋头种养血药,赚取异晶,提升修为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那块黑色的令牌上良久良久。
顺天而行,逆势而为。
枯缘子、太清子,再到玄晔子,甚至是天宸子……道宗群雄,的确都没有辜负这四个字。
一闭上眼,他眼前还是反复浮现太清子的面容……
纵然李安这般冷血自私之人,也着实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敬佩之情。
实际上,虽然李安和枯缘子、太清子都有过龃龉,他暗中还破坏过两人的计划,但在李安内心深处,也认同一点:太清子、枯缘子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因为这种人多了,对大家都有好处,他本身也是受益者。
只有这样的人多了,才能建立、维护一个良好的生态,让所有人受益。
……
李安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缓缓将这块令牌收入仙棺之中。
“我会为这块令牌找到一个合适的传人。”
他低语了一句,周围并无人,却像是说给什么人听。
……
深夜。
“苏夜白,现任道宗掌教,对么?”
在另一座密殿之中,袁州端坐于上,苏夜白被带了上来。
此刻的他,却不再是那狼狈模样,穿上了一身灵织锦衣,被梳洗过了,隐约间已经恢复了往日玉树临风的姿容,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疑虑,显然,突然而来的优待让他充满了警惕。
“你想做什么?”苏夜白发问。
袁州微微一笑,道:“你师父太清子已经死了,被做成了花肥。”
“我知道。”
“你师兄弟也都死光了,也都被做成花肥。”
“我知道。”
袁州道:“我知道,你也已经抱定了死志,对吧?”
“但其实这世上,死亡并非最好的选择。”
“我师父冷如风,昔年也是道宗的人,但现在是紫霄山的长老,他老人家很欣赏你,所以,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苏夜白冷道:“你休想……”
“不必这么装下去。”
袁州却是冷笑一声,“现在你师父师兄弟,同门全都死光了,整个灵界,只剩下你一个道宗之人,你做给谁看?”
“这世上已经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殉道了有谁知晓?有谁为你拍手称快?你投入紫霄山又有谁知道?谁又能骂你一句?”
“你可以仔细想想,好好想想。”
“你放心,就算你不答应,我们